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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一时没留意到?福晋出来,险些冲撞了,请福晋恕罪!”

“呦,你这是说你没撞着本福晋,是本福晋冤枉你了?”

“奴才不敢!请福晋宽宏大量饶了奴才这回,下次再不敢了!”

樊毓秀这段时间已经学?会了不少,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体面了,本不应该主动跟一个显然?不是嫡福晋也不是侧福晋的女人争吵,只是最近心里?烦闷才忍不住拿她出了气。

现下见人低三下四的,便想作罢不追究了。

“呦,这是怎么了?一眼没看住你就闯祸了,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冲撞了樊侧福晋还不快快请罪,让其免你一死?!那可是太子侧福晋,碾死?你这贱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九福晋语气中含着恶意与嘲讽。

薛宝钗忍着难堪再次向樊毓秀请罪。

樊毓秀一见是九福晋火“噌”地?又起?来了,冷笑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九福晋家?的丫头?啊,这还真?没看出来,可比九福晋懂礼多了,还知道尊卑体统!”

“‘侧’福晋在说哪个不知礼?”董鄂氏咬着字眼问道。

“自然?是哪个应了说哪个,怎么,难不成我还说错你了?还是说我说不得你?

论公,我是太子侧福晋,位比亲王侧福晋,你是光头?阿哥福晋,又是几等?难不成不应该向我问安么?

于私,我算是九阿哥的小二嫂,怎么就不能受你的礼了?”

原来这二人竟也是有怨的。这都进了皇家?还将怨恨摆在明面上,或者说出门就遇见敌人,这概率也不低了。

也不知道该说九福晋人缘不好,还是樊毓秀到?处能得罪人了。

惟薛宝钗苦笑,这二人斗法竟是将自己拉在了中间,九福晋这是要?借刀杀、人,难不成今天自己真?的就在劫难逃了?

下意识的手?扶住不算显怀的肚子,慌乱无比。

这里?吵闹声惊扰了两侧厅堂中的福晋、侧福晋们,大家?纷纷出来查看,薛宝钗在人群中突然?看到?瑾瑶,眼睛都亮了,带着祈求地?望着她。

瑾瑶也听了一阵子了,大致能明白几分,见到?场中的混乱,这几人她都认识,却也着实都没好感,一个都不想扯上关系。

偏偏对方看样子是要?粘上她了,瑾瑶看了眼薛宝钗毛裘下不显的肚子,再看了看自己的圆西?瓜,罢了,就当是为这小东西?积福了,谁让她自打怀孕就心软,尤其见不得孩子出事呢!

她仿若无意问道:

“快开宴了吧?戏都唱到?哪了?”

“快了,刚才听我的丫头?说戏快唱到?《华山赋》了,小四嫂可要?先?去席上?”富察氏以为她怀孕饿得快,忙问道。

瑾瑶倒有些心暖,真?是个认真?尽职的好姑娘!

“过去也好,樊侧妃要?不要?一起?去?过去看戏总比被人看要?好,你说是吧?”

樊毓秀一凛,她又被人看笑话了?

复杂地?看了眼提醒她的瑾瑶,顺着□□道:

“正想寻个伴一起?去呢,年福晋相邀了,自是正好。福晋我就先?行一步了!”对着太子妃道。

太子妃点头?,和气道:

“你且先?去,我们也就前后脚了。”仿佛她真?是刚来,没听到?前因一般。

瑾瑶向太子妃见礼,太子妃可是未来国母,人设中自然?有友爱弟、妹的一项,并未为难瑾瑶,还关心了她几句方才放人。

瑾瑶离开前看了薛宝钗一眼,带着富察氏和樊毓秀几人去了宴客厅。

锦妙冷着脸看了瑾瑶几眼,最终还是跟在她们身后一起?离开。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留下的珠铃过去将薛宝钗托起?:

“薛姑娘可要?紧?”

“无大碍,多谢这位姑娘了,请问你是……”

“奴才主子年福晋叫奴才给姑娘带路,格格们不在这里?休息,”

“替我多谢你家?福晋了,待有空了我亲去给她道谢!”薛宝钗感激道。她现在当然?知道这里?不是格格们休息的地?方,是被董鄂氏给坑了。

原本她是跟着九爷出来的,到?了地?方后九爷被十爷叫走,她被董鄂氏给叫了过去,她原以为都在一起?的,到?了这里?不小心与樊毓秀发生了冲突方才知晓是按身份安排的。

珠铃面无表情:

“主子说了,当面感激就不必了,帮你也只是看在你肚子的份上,为母则刚,自己的孩子要?自己保护,总想指望着别?人是最要?不得的!这话你听得进就当还了她的情了,听不进只当她白说吧。”

薛宝钗神色几变,终没再提见瑾瑶。

瑾瑶早想到?她想攀扯自己了,只是她是不可能与她相交甚至帮她对付九福晋的。

她是四王爷侧妃,薛宝钗是九阿哥的格格,和她扯一起?像什么样子,好说不好听。

最主要?的她根本没有能用得着薛宝钗的地?方,没有价值值得自己投资。

路上樊毓秀对瑾瑶道谢:

“刚才多谢你提醒我了,人都说我缺心眼,之前得罪的地?方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瑾瑶摇头?:

“这话就严重了,不过几句口角,哪来的得罪一说。”

侧头?瞧见她皱眉不自觉抚了下肚子,瑾瑶眉心跳了跳,这该不会她也有了吧?

“走的也有些累了,我们就近在前面的厅里?坐吧?”

“在哪坐都一样的,快叫你的丫头?们扶着些,我们快走几步过去。”田氏忙道。

樊毓秀自以为没人注意地?松了口气,瑾瑶心下肯定,这人果然?是有了,估计月份还浅,没敢声张呢。

接下来瑾瑶只同富察氏和田氏说话,没再理樊毓秀。

樊毓秀则在不时观察瑾瑶的一举一动,想要?效仿,并没有见到?旁边锦妙看她时复杂的目光。

之前就说了,成亲了的姑娘就再没有单纯的权利了,便是打小被宠得倔强的锦妙这小一年来性子也改了许多,何?况更会适应环境的樊毓秀。

她比锦妙更低得下头?,娘家?已经没落了,她能指望的也只有太子的宠爱及子嗣。

子嗣可是她在太子宫立足的护身符少不得的,可惜之前还被她给作的将太子推远了,

后来想明白的她就开始想尽办法挽回太子的心了,这不她运气不错,还真?怀上了。

只是月份太浅了,没敢声张让人知晓。

瑾瑶不想掺和进别?人家?的阴私中,接下来便没再和锦妙、樊毓秀说过一句话,自然?更不可能与九福晋有什么交流,九福晋许是被谁警告过了,这次见着瑾瑶竟难得的没再阴阳怪气。

害得瑾瑶想翻小账找回成亲时的场子都没机会。

瑾瑶觉得遗憾的是十三格格在宫里?没出来,她妹妹十五格格病了,她在照顾。

回到?府里?后的日子继续。

许是之前麝香一事,李氏和那拉氏竟然?默契的都没再找她麻烦,生怕被四爷误会与之前的事有关,倒是让瑾瑶平静了好些时日。

这天瑾瑶写了几张字,困乏便在炕上歪了会儿,正迷糊间,仿佛听到?金铃的声音,醒了过来,果然?见到?她在炕边。

“发生什么事了?”

“主子,刚才接到?消息,夫人给咱们送了年礼过来……”

“哦?娘亲送东西?来了,派谁来的,人在哪?”瑾瑶精神了。

金铃:“……主子,奴才还没说完呢,年礼有些多,听说有十多车,都没进城就被人给拦下了,现在被扣在哪还不知道呢!”

“你说有人将我家?送的年礼给扣下了?”瑾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可不是,已经叫人去打听着了,主子要?不要?派人去寻爷,别?进了哪个衙门出来少了或者多了什么才是!”

这时候少了什么倒是小事了,不过损失些东西?钱财,可要?多了些什么要?命的东西?,那才是坑人呢。

瑾瑶坐了起?来:

“知道是谁扣的车么?”

“好像是步军的城门领,姓董鄂,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她敢不敢听到?董鄂就认定是九福晋。

董鄂是大姓,并不是所有董鄂氏都是同一族。

“王爷这几天不在京,去哪里?寻?叫高无庸来!”

高无庸来的很快:

“福晋!”

“我娘家?送年礼被劫一事,你听说了么?”

“奴才刚听金铃姑娘说了,娘娘可要?奴才出去打听消息?”

“嗯,去走动一下,最好在今天就能将车带出来,做好了有赏!”

后面话没说,高无庸自然?明白,做好了有赏,不好可能不会被罚,却不会再重用了,这才是最重的惩罚。

“福晋放心,奴才定会竭尽全力的把?事办明白的。”

瑾瑶点头?:

“我相信你的能力,要?用多少银子先?去银铃那支取,回来再报账。”

“是!”

瑾瑶很冷静,她把?玩着一个玉石小铃铛思索着,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直接将她--雍郡王侧福晋的东西?给扣了?

她本人并没有狠得罪哪个权贵,一般也没哪个王公大臣敢来主动欺负四爷,那出手?的人就很好猜了,左不过是那几个。

那这事还真?怕高无庸办不成,如果真?是太子或者八阿哥出手?,下面人是不敢卖一个太监这等人情的。

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思索了下,瑾瑶叫人:

“来人,给我准备朝服,先?向承乾宫递牌子,我要?求见贵妃。”

作者有话要说:感兴趣的娘娘可以收藏下作者专栏,更新会有提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