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盯着男人看了一会了,手里的泛着寒光的匕首被女人死死地握着。少顷后,女人放下了她手中的匕首,深深地叹了口气。
女人离开了床边做到了在房间中的椅子上,对着门口说道:“我不杀他,进来吧。”
张梦雨推开门,笑眯眯地对着那个女人说道:“刘恩灵,不,应该叫梦希吧。这么好的机会就放过了不可惜吗?你可别忘记你自己现在是谁哦。”
听着张梦雨那满是趣味的语句,梦希的眼神不禁的暗了暗。她当然不会忘了自己是谁。她也不会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只有黑暗和血的地方的。不会忘了为了取得眼前人的一次答应付出了什么代价。更不会忘记是谁让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有时候她也可笑的想过,如果,这只是场梦该多好啊,只是一场很长很长的噩梦该多好啊。所以,她给她自己取名为梦希,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这只是年少无知的她做的一场噩梦。但是,她身上的那些疤痕,时刻提醒着她,这不是梦,这是事实。
张梦雨看着眼神暗淡的梦希,不禁的有点自嘲和讽刺。自嘲,自嘲自己,自己不是也抱有着这样的幻想,这种幻想,就像在空中飘着的泡沫一样,让人觉得很美,但是,一碰就碎。碎得什么都不留下,什么痕迹都不存在。消失的一干二净。讽刺,讽刺梦希的执着。
张梦雨和在她身后跟进来的两个人,都各自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了。
梦希看了看莫萧寒没说什么。然后,对着文珏说道:“师弟,麻烦你出去看着,不要让人靠近这个房间。”
文珏想说什么,但看了看梦希的神情,还是老实的闭嘴,出来房间。
梦希看着文珏走出房间,便用桌上茶里的水,在地上画来个结界。张梦雨看着梦希在画结界,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然后,淡淡的说道:“你准备结束一切了。”
一句平平淡淡的话,让梦希心里翻起来千涛骇浪。是的,她暴露了她的玄力,她想她累了,看着在床上中毒不醒的男人,她真的觉得太累了。她会像泡沫一样的消失。
“是的,你还记得你的话吗?”梦希的眼神中有着一丝的担忧,怕张梦雨不遵守约定。
张梦雨觉得有些好笑,如果她失信,会坐在这里和她浪费时间的聊天吗。这么久不见这女人还是有些傻。张梦雨挑眉说道:“你准备让我救他。”这个他不言而喻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了。
梦希淡淡的说:“是的。”但是手不自觉得握紧了,不久后,手又松了开来。她的一生也就到头了吧,这个现在毫无生气的躺在榻上的男人,醒来后,会不会高兴的在梦中都笑开了花呢?刘恩灵,你该去找你父母赎罪了。
张梦雨没有理会梦希的情感波动,她直径走到了床边,给床上男人把脉。
梦希则进入了她还是刘恩灵的回忆中。
在二十年前的奥拉斐尔大陆上不止现在的一个千莫帝国,还有华阳和费德里两个国家与千莫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她是华阳国的最小的公主刘恩灵。她的父皇只爱的母后,她的生活很幸福。在那段幸福的日子里,她可以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玩耍,一起做一些恶作剧,整整那些倒霉的太监或者是宫女。做错了事,她可以对她的父皇、母后撒撒娇,躲过些惩罚。父母对自己的宠溺,让自己在皇宫中多了个“混世魔王”的称号。也有些人会用这个称号跟自己打趣。
然而,正当她傻傻的以为自己能一辈子被父母宠溺的时候,不幸发生了。有一个魔师对她的父皇说她是个妖孽,它存在玄力。父皇被震惊了,父皇他极力的保全着自己这个混世魔王。可还是压不住大臣们的反对呼声。只能用玉斧再测了一次。
第一次没有任何反应的玉斧,在这一次检测中有了反应,“嗡嗡~~嗡嗡~~”的声音如实一把利剑,一刀一刀的割着她的心。
她的父皇看到手中的玉斧时,她从她父皇的眼神中读到是担忧、悲伤和无奈。当时自己可笑的觉得宠她爱她的父皇已经消失了。
她的父皇废除了她母亲的后位,把她和她母亲关进了冷宫。冷宫中,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她和她的母亲,以前的姐姐们也回来奚落自己。
当她和她母亲住在冷宫的第三个月后,皇宫在人人都知道了,费德里发兵攻打华阳,而华阳屡战屡败。当费德里军队兵临城下之时,她的父皇来看了自己和母亲一眼,告诉母亲冷宫中有一条暗道,可以通向城外。三天后,费德里军队来到皇宫,父皇引火自焚,母亲用药迷晕自己,把自己带到了城外,她的母亲为了救自己被追上来的敌军乱刀砍死了,自己也中了许多刀。沿河一路逃跑的自己,因失血过多,跌进来河里,随着水漂向了远方。
当自己醒来时,被一户一家三口的人家给救了,那是她第一次和她的师兄见面,她很感谢她师兄一家。当她完全信任这家的人时,这家人把只有13岁的她卖给了人口贩子,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她被卖到了奴隶市场,她被一个黑衣的人买走了,丢进了一个黑暗的山洞中,洞口有一道铁栅栏,山洞中只有几颗微微发亮的夜明珠,剩下的只剩人、尸体和血。
她最后走出了那个山洞,她一生只执行了两个任务,一个为他一个为自己。她这一生也算是没有太多的遗憾。她有爱她的父皇和母后,还遇到了她的说会保护她一辈子的风奕阳,她不应该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抱怨,她还是幸运的。
张梦雨为风奕阳把完脉,就蹙紧了眉。莫萧寒见张梦雨这幅神情,起身走到张梦雨身边问道:“什么毒?”
张梦雨回到:“菱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