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梓朗的吻一时温柔、一时霸道,让楚瓷这个从没有和男人如此接近的小女生快要疯掉。
此刻她脑袋里似乎灌满了酒精,醉得一塌糊涂。
她似乎被他带进了一个从未踏足的花园,一颗心像飞起来一样,难受、害怕,却又无法拒绝。
但是,他为什么吻我?
难不成他对我一见钟情?
不对,他肯定是身体亢奋无处发泄,所以才对我这样……
下一步,他就会……
不行不行!那种事情绝对不行啊!
楚瓷脑子里乱透了。
贺梓朗感觉楚瓷在他怀里发抖,他的心竟然也莫名其妙跟着颤抖起来。
楚瓷浑身抖得厉害,眉头简直快锁成了一个八字,俏脸绯红。
女孩害羞的样子,这几年,在贺梓朗身边的女人脸上是少见的。
这样羞怯而不知所措的楚瓷,对贺梓朗来说,新鲜而诱惑,令他的心晃了一下……
该死的臭丫头,偏偏在他洗完澡习惯性兴奋的时候送进门,差点控制不住。
但她是楚瓷,是楚臻年的女儿。
贺梓朗要得到至臻科技,就不能和这个丫头有任何牵扯。
想到这个,贺梓朗的心瞬间冰冻。
他缓缓离开了楚瓷的唇,脸色恢复了冷峻。
直到贺梓朗的唇离开、手也撤离,半晌后,楚瓷才鼓起勇气,左眼眯着一条缝看了一眼。
她的心还狂跳不休,完全无法平静。
但看人家贺梓朗,脸色要多冷有多冷,完全当做没那回事儿一样。
那可是她的初吻,就这么给了这个恶少!
一想到这个,她忽然就觉得很生气,很委屈,却不得不自认倒霉。
因为是她自己亲自送上门来,葬送了初吻,怪得了谁啊……
“你这种表情,难道是不服气?”
贺梓朗淡淡问楚瓷。
楚瓷低了低羞得通红的脸,再不服气,也没办法直视这个精赤着上身、还不赶紧去穿衣服的男人。
现在在这里避难,只要能不被丢出去或者直接交给楚家,她都应该庆幸。
嘟着嘴,她双手抓紧了围裙的花边:“不敢,我看你一眼,你强吻我一下,咱们算扯平了……”
一眼?
贺梓朗暗暗鄙视了一下楚瓷体育老师的算数水平。
她可是从头到脚、每个部位都看了,才算一眼?
他怎么觉得是好几眼,深深的好几眼。
再说,他贺梓朗的“全裸体”,是她楚瓷一个吻能划等号的吗?
贺梓朗见楚瓷竟然跟他谈论起等价交换,不觉挑眉。
没人敢在他朗少的面前,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丫头就是欠教训!
他微微欠身,低头逼视楚瓷,强大的气场压迫着楚瓷小小的心脏。
被偷走了初吻后,又这样近距离看贺梓朗,越看就越觉得这个男人帅得爆灯……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气场给震慑住,她的心脏忽然跳得狂乱起来,这样寂静的时刻,她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如果让贺梓朗听见,那可就尴尬死了。
在车上,楚瓷已经领教了贺梓朗有多厌恶被人这样注视,就微微后退了一步,不想跟贺梓朗靠的太近。
“本少爷被你看光了,你怎么也要让我看光,才算等价交换。”
说着,贺梓朗的目光,无意间掠过楚瓷的胸前,他深邃的眼眸越发漆黑,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想法。
“什么?”
楚瓷没了初吻,还要忍辱负重的和他一笔勾销,已经够委屈的了。
这家伙居然还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简直是后妈可忍、亲妈不可忍!
“姓朗的,亏我对你感恩戴德,原来你是个这样的衣冠禽兽!你夺了我的初吻,按照你的逻辑,你的初吻也应该给我啊!”
怒发冲冠,勇气回来,理智靠边,她的胆儿立马又变肥了。
果然是第一次么?怪不得那么生涩呆滞……
贺梓朗不得不佩服父亲的情报之准确,说这丫头干净,可真是从身体到心灵,都不折不扣的干净。
他揶揄一笑:“你不是怀孕两个月了么?哪儿来的初吻?”
“呃……”
楚瓷愣住,想起自己在车上编的那个感天动地的谎话,顿时满头黑线。
“我……我……”
结结巴巴说不出来,又不敢说自己是骗贺梓朗的,又不能说自己的初吻还在……
贺梓朗抬起她的下巴,邪魅地一笑:“我什么?难道你说你怀孕的话是骗我的?”
“不!那是真的!”
楚瓷硬着头皮打死不认,宁可让贺梓朗怀疑她是楚少棠的情妇,也不能让他怀疑她是楚家的小姐,否则,谁会愿意冒着与跨国集团贺氏为敌的危险、私藏贺太子的未婚妻?
“我只是不喜欢接吻,所以……初吻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