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婶犹豫地看着白若羽的脸色，白若羽对她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吧。”
赵婶这才敢按了开大门的按钮。
张悦柔不紧不慢地走入院子，赵婶再次按下开别墅门的按钮，门打开，张悦柔的脸出现在门外，白若羽则站在门内。
她们隔着一道门看着彼此，白若羽穿着一身运动居家服，而张悦柔穿着大红色的风衣，腰处系的很紧，显露出纤细的腰肢，下边两条大长腿则踩着一双黑色的恨天高。
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张悦柔看着白若羽，勾了勾嘴角，她也不脱鞋，直接走了进来：“你好，顾太太，久仰了。”
她也喊她顾太太，顾宁谦也喊她顾太太，对他们而言，喊白若羽顾太太，大概是最大的侮辱了。
白若羽神色自若，微微颔首：“你好，张小姐，久仰了。”
说来讽刺，她们确实都是久仰彼此了。
张悦柔似笑非笑地看着白若羽，也不管一旁赵婶因为她直接踩进来而垮下来的脸，只说：“不让我坐一坐？”
白若羽往里走去：“随意。”
张悦柔果然很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坐：“这里还挺宽敞的，就是太空荡了一点。”
家具什么的，都不是顾宁谦亲自选的，随随便便找人全权负责了装修，当然显得空荡。后来白若羽也没有心思添置家具，这里除了她和仆人，也没有人居住……
白若羽说：“空一些才好，挤挤攘攘的，不就显得廉价了吗？”
大概是没想到白若羽会这样还击，张悦柔一愣，伸手拿下墨镜放在一边：“顾太太三年没上荧屏了，看起来却和当年差不多呢，只是稍微有了点老相……”
张悦柔也不过比白若羽年轻一岁，倒是挺敢开口嘲讽的，白若羽自己很清楚自己有没有老相——三年来，她不用熬夜通宵拍戏，除了痛苦时期失眠以外，她生活作息规律，有营养师帮她安排食谱，更有专门的美容师……
她没有人可以去爱，便只能加倍的爱自己，她的皮肤状态必然是比当年更好的。
但，也许张悦柔说的是她的精神状态呢……
三年的摧折，她的精神无论如何，都会老吧。
张悦柔见白若羽不再说话，微微一笑：“其实这次来，我是像前辈讨经验的。”
白若羽说：“嗯？”
什么经验，嫁给自己不爱的人，该如何共度的经验吗？
张悦柔说：“马上就是百凤奖了，不瞒你说，这一次我觉得我的赢面挺大的……啊，不知道顾太太看了‘斩翅蝶’吗？”
白若羽说：“看过了。”
这一次百凤奖提名的所有电影，她都看过了。
张悦柔一笑：“那就好……总之，宁谦说，这一次最后的胜者，很可能是我。”
虽然张悦柔加了“很可能”，但她的表情分明是“这次我一定是影后”！
白若羽笑了笑：“顾宁谦现在这么厉害了？连百凤奖他都可以操纵了？”
“你这么说又有什么意思。”张悦柔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宁谦只是看了我的表演得出的结论，我，不需要后台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