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明往日里少有这种颇具攻击性的状态,他一般面?对柳暮云时?向来都?是温和的,故而一旦出现反差,带给旁人的冲击便不是一星半点,尤其?是对柳暮云来说。
柳暮云被他用嘴唇蹭得手腕发麻,只能咬着牙猛地把手腕从周乾明的手里抽了出来,随即他实在有点受不了周乾明的咄咄逼人,如?同投降一般侧过?头半阖上了眼,俨然是一副默认的表情。
周乾明仗着身?高优势低头便能把柳暮云此刻脸上的神态打量的一清二楚,以他这么多年来对自?己师尊的了解,此时?哪还有不明白的。
心下的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心脏堪称欢呼雀跃地跳着,那架势就差直接跳出来了。
柳暮云低头时?睫毛显得格外的纤长,挺翘的鼻梁下面?是刚刚被润泽过?的唇瓣,此时?正半抿着防止自?己的情绪外泄。
周乾明好似终于拆开了期待多年的礼物?,一时?兴奋得连呼吸都?夹杂着颤抖,另外一只还搭在他师尊腰上的手也因此越发得没了分寸,力?道越来越大,掐得柳暮云吃痛,忍不住抬手去扯他:“该去考试了....差不多就行了,别蹬鼻子上脸。”
然而周乾明很快便让他师尊知?道了什么才?叫真正的“蹬鼻子上脸”。
疾风骤雨一般的吻再次袭来,柳暮云的两只手都?被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攥在手里,动弹不得。
滑腻的触感席卷了两人的意识,柳暮云被他抵在门上亲得浑身?发软,甚至不自?主地从唇缝中发出了一些闷哼声。
那声音夹杂着承受不住的求饶之?意,几乎是瞬间?就把周乾明激得头皮发了麻。
柳暮云的办公室堪称完美的独立空间?,这处方寸之?地除了两人外便再没了别人。
外面?路过?的军雌们不可能知?道,跟他们一墙之?隔的地方,他们的柳上校此时?正被他名义上的“雄主”实际上的徒弟按在门上亲吻,而他们往日里如?寒冰一般冷漠的上校此时?软的如?同一潭春水,竟然对此毫无招架之?力?。
柳暮云清心寡欲了近百年,从来没有过?相关的经?验,一时?抖得溃不成军,他一开始因为这股前所未有的感觉神志恍惚不已,居然靠在门上任人施为,半晌没有反抗的意思。
直到周乾明手下没控制住力?道掐了他一下,柳暮云这才?因为疼痛从混沌的意识中惊醒了过?来。
随即他几乎是立刻便听见了从自?己口中发出的惊呼声。
太...太过?了......!
柳暮云倏然红了脸,仓促间?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不体面?了,抬手直接抓着周乾明的头发便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了起来,有点羞恼地开口骂道:“......混账!”
柳暮云基本上没怎么跟他徒弟说过?重话,如?今这番显然是真的被气到了,故而手下也没留劲儿?,把周乾明扯得头皮一紧被迫停下了这个吻。
两人嘴唇分开的时?候还发出了“啵”的一声,配着柳暮云那张泛着怒意和春色的脸显得格外难以言喻。
周乾明被拉开后抬眸顺势看向了柳暮云,只见他的唇色因为方才?的厮磨明亮了许多,上面?甚至还带着暧昧的水色,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压着亲了半天喘不上气,那两片唇瓣微微地张开了一条缝,略显急促地呼吸着。
他的眼神着实过?于炙热了,柳暮云被他看得后背发麻,松开了拽着他头发的手,转而掐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推开。
周乾明虽然依旧被这股惊喜砸得昏了头脑,但他依旧没有忘记这次来的目的,现在离考试估计也就剩十几分钟了,故而他没再和方才?一样继续下去,转而包住柳暮云掐在他肩头的手,随即低头在柳暮云的脸颊上印上了一个堪称温柔的吻:“暮云,我喜欢你?。”
柳暮云原本透着羞意的眼睛顿了一下,随即瞳孔骤缩,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几分。
两人私下的时?候周乾明从来没有用这种亲昵的称呼叫过?他,此刻突然叫出来再加上一记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直球,当场便把柳暮云喊愣了。
于是原本打算发难教训一下这逆徒的柳暮云好像被他徒弟突如?其?来的温柔亲懵了一样,半晌才?憋出了一个“嗯”,也不知?道是“知?道了”的意思还是“我也是”的意思。
但无论如?何,这场意外的表白终于落下了帷幕,两人此时?站在原地多少都?有点回不过?劲儿?来。
周乾明有点像突然中举了的穷秀才?,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已经?把人追到手的事实;柳暮云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徒弟搞上手,一时?也有点接受不了。
暧昧的气氛逐渐消散,突然改变的关系让柳暮云突然有了些尴尬,他轻轻咳嗽了一下以掩盖自?己的尴尬,随即他侧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若无其?事地开口:“还有十分钟开考,你?还要继续呆下去?”
这也不知?道是柳暮云今天第几次提醒他考试的事了,好在和前几次不同,这次的周乾明对此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如?梦初醒般猛地回头看了一眼时?间?,随即转过?身?道:“师尊,那我就先过?去了......”但他又不死心补了一句,“你?不过?去看看吗?”
柳暮云巴不得他赶紧走好让自?己收拾一下心情,闻言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屁话,自?然是面?无表情道:“我下午还有训练。”
周乾明这才?死了心,有点沮丧地点了点头:“好吧,您注意安全。”
实际上应该注意安全的不是柳暮云,而是他手下的那帮军雌。
说完这句话后周乾明终于从他师尊的身?上爬了起来,被他压着又亲又抱的柳暮云总算得到了久违的自?由,他非常迅速地侧身?拉开了门,那架势很难让周乾明不认为他是在赶人。
周乾明有点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柳暮云对此不为所动,还“好心”地提醒道:“还有八分钟。”
这句话就跟什么咒语一样,周乾明听完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开口道:“我考完就跟着教练回去了,您晚上记得看消息。”
柳暮云点了点头,着实不知?道为何还有八分钟他还能在这儿?缠着他。
然而柳暮云电光石火间?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低头便看向了周乾明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并且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
周乾明见被他发现了自?己拖延时?间?的原因,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柳暮云心中的不自?在被他这下闹得缓解了一下,他有些好笑地在旁边看着他平静下来。
周乾明其?实基本上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最终他咳嗽了一声假装方才?其?实无事发生,随即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他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师尊最后一眼,而后所有转身?走出了柳暮云的办公室。
柳暮云并未关门,而是靠在门边神色平静地目视着他的离开。
方才?躁动的心情在看到他徒弟刚刚在办公室内还保持体面?,一出门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样猛地奔跑起来后舒缓了不少,笑意逐渐攀上了他的眼底。
此时?已经?有一些军雌午休过?了,正零零散散地走在这一层的楼道里,周乾明如?同一道风一样以极快的速度从他们身?旁跑了过?去,那些被他路过?的军雌见状都?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他早就没了人影。
有些眼神好一点的军雌则略带不可思议地开口道:“刚刚那是....一只雄子?”
但周乾明的速度过?快了,那些军雌并未能确定他的身?份。
不过?当他们一边谈论着方才?的身?影一边往这边继续走来的时?候,不少军雌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办公室门口神色冷淡但眼神中还带着笑意的柳暮云,他们当即便如?同见了鬼一样僵在了原地。
中午那几个改完报告的军雌离开之?后去吃了饭,自?然也就还没来得及把今天中午办公室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其?他虫。
那些军雌毫无防备间?突然被迫目睹了他们柳上校的另外一面?,脸上的震惊之?意难以言表,剩下没往这边想看的军雌们看见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得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来,于是那条走廊的尽头不一会儿?便站满了震惊不已的军雌。
实际上周乾明早就离开了,柳暮云之?所以还站在原地是因为他在回忆方才?发生的事。
虽然刚刚的事多少有点超出常理了,而且貌似全程都?是周乾明在“强迫”他。
然而倘若柳暮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便是十个周乾明来了也没法强迫他。
故而这个结果?显然是柳暮云默许甚至直白点说,自?己乐意的。
既然是他乐于见到的结局,那不可能周乾明高兴成那样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正所谓前面?说的一样,柳暮云虽然常年情绪寡淡,但他并非没有感情。
只不过?因为方才?周乾明表达自?己情绪的手段过?于激烈了,一时?让柳暮云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周乾明终于走了之?后,柳暮云这才?后知?后觉地从心底生出了一丝泛着甜的喜意。
不过?当柳暮云从这股喜意中回过?了一点神的时?候,便发现不远处的墙后藏了一群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军雌。
作者有话要说:驾照考不考不重要,老婆搞到手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我错了我忏悔,我再也开婴儿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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