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腰间被一双有劲的大手禁锢,她一动也不敢动,昨晚的画面如电影的镜头开始回放。
昨晚,她陪薛米去了大乐门俱乐部,然后喝了杯橙汁,然后遇到一个恶心的大叔,然后……停在她大脑最后的一个画面,就是那位恶心的大叔色眯眯的搓着手向她走来。
难道腰上的那双大手就是那个恶心的大叔的?
那一刻,一股强大的恶心恐惧迅速窜遍全身,丁轩瑶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也在瞬间凝滞,她好想放声尖叫,却只能用手使劲捂住自己的嘴。
不敢翻身,不敢动弹,连呼吸都不敢重一点。头疼得像是要炸开,身下有着撕裂的刺痛。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没有勇气去跟夺走她清白的恶心大叔对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机会,逃!
好在老天爷怜悯她,没过一会,身后的男人起床了,还去了浴室。丁轩瑶原本打算等那恶心的大叔离开,她才起来的。但是现在,她一刻也躺不下去了,必须马上速度离开。
快速跳下床,阵阵刺痛让她的腿发颤。顾不得那么多,衣服,她的衣服。在房间里来回跑了两圈,只找到了几条白色的碎布。
丁轩瑶咬着牙闭闭眼,再次睁开眼,瞬间抄起沙发上那件黑色大衣,套在身上。穿上自己的帆布鞋,系上鞋带。茶几上,一个黑色的真皮钱包落入她的眼里,她拿起钱包,双手发抖的打开,里面排满了各色各样的镶金卡。
一阵乱翻,终于在里层找到了几张红票子。
心一横,丁轩瑶抽了一张。
她发誓,她真的是第一次很不情愿的做这种事。
可是,怎么办呢?她这个样子难道要徒步回学校,别说徒步,就是坐公车,她现在也是身无分文,她的钱和手机都在昨晚穿的那件军工装里。
合好钱包,放回茶几上,丁轩瑶扶着酸痛的腿,颤巍巍的连爬带滚的逃出了酒店。
林睿城穿着白色的浴袍,踏出卫生间,洁白的毛巾擦拭着他黑色的发丝。暮然间,两道寒光如剑般直射向空落落的大床,上面的温度早已消失,只留下一片灿烂夺目的嫣红。
“呵!”英眉微蹙,薄唇紧抿,幽暗的眸光穿透落地窗,紧紧的盯着他最喜欢的大衣踏进一辆出租车里,直到出租车消失在眼底,他才拿起手机,拨通了洛克的号码。
……
周末的学校格外的清静,尤其是早晨。丁轩瑶踏着不成形的步子,左摇右晃的爬上宿舍大楼七楼,回到寝室,虚脱的倒在自己的床铺上。
四人住的寝室寂静无声,只有嘤嘤呜呜的哭泣,随之是呜——呜——的嚎嚎大哭。似乎这一次哭泣足以流尽她一生的泪水……
很久、很久……
久到床单都被她哭湿了好一大片,浑身的力气已被哭干。
丁轩瑶松开了紧紧揪住被子的手,已经泛青的手指隐隐透着疼。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还穿从酒店里出来的那件黑色大衣。无力的撑起身子,翻出两件衣服,跑向澡堂。
女生澡堂也在七楼,离她住的寝室相当的近,丁轩瑶却头一次觉得澡堂离她好远好远,走了好久都走不到,或许是她真的很想尽快洗去身上的污渍。
温热的水淋在布满吻痕的娇躯上,那一串串凌乱的青紫斑点就像充满细菌的病毒生在她身上,怎么洗也洗不掉。
惊恐、羞耻、绝望再次如潮水般向她袭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要发生这样的事?十七岁的时候因为薛米她逃过了一场劫难,如今,她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