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司寇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她是被一阵剧烈的撞击声给惊醒的。
“唔,地震了吗?”有那么一刻,她还以为是在现代遇到了地震,可还没体会那复杂的心情,眼睛已看到熟悉的雕花鸳鸯大床、红如血的帷幔,她立马清醒过来。一切都没变,这是她的寝房。
“哪个不知死活的在拆房子!”扰人清梦,可是非常不道德的!她心情顿时不好起来,气愤地从被子里爬起,下一瞬又嘶地一声缩了回去。
怎么还是那么冷?她不禁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丹田,发现昨晚那颗像金疙瘩似的不明物体正好好的沉浮在丹田池中,可身体却没有一点改善的样子。
她纳闷不已,昨晚明明感觉到浑身充满着力量,此刻却仍然跟废材没什么两样。难道只是南柯一梦?
寝房内并无其他人,她模糊地听到卷耳在外间说话。也不知那小妮子说了什么,只觉一记更加剧烈的碰撞过后,寝房的门被突然撞开,一道淡绿色人影朝着她直冲而来。
与此同时,卷耳那略带焦急的声音也传了进来,“荣侧妃,我说了我家小姐昨晚被姑爷折腾惨了,此刻还没起呢!”
完了!她这么说不是存心招人恨嘛!花司寇心咯噔一下,还来不及哀嚎,就觉身子一凉,裹身的锦被已不知去向。
“啊!”一声高亢的尖叫差点刺穿她的耳膜。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的,我都还没叫,你叫毛!花司寇黑着脸,哆嗦着伸手去抢回被子。真特么的冷啊!
可一下刻,那被子突然自己飞到了她身上,同时响起一个气愤的声音:“花司寇你这个变态,你不穿衣服!”
容舒夏两只手紧紧地捂着眼睛,满面羞红,歇斯底里地叫道。
某人冻得牙齿打颤,可没空理她。裹着被子吼道:“卷耳,衣服!”
霎时,一道红光笼罩住她。她的身体仿佛如回春的大地一般,骤然变暖,连毛孔都舒展起来。下一息,一套衣服整齐地覆盖在她身上,顷刻就已穿戴完整。
花司寇一刻也没停留,嗞溜跳下床,直直地朝着还在闭眼尖叫的女人打去。对准她的鼻子砰砰就是两拳,速度快的人看不出动作。
容舒夏只觉鼻子一热,有股液体不可控制地流下来。她下意识地用手背去擦,却看到一片鲜红,当下就懵了。抬头却看到花司寇笑嘻嘻的样子,气得大叫道:“你敢打我?”
花司寇摆出非常灿烂的笑容,无辜地问道:“本妃难道打不得你吗?”
“你!”容舒夏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话,就被花司寇打断,“荣侧妃冒犯王妃,给我拖出去打!”
卷耳不知从哪里突然跳出来,一边开始脱着身上滚了毛边的丝绒小马甲,一边目光霍霍地盯着容舒夏,兴奋地讲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模样,活脱脱是一个脱掉束缚,要大开杀戒的“屠夫”!
“你们敢!”容舒夏气得整个人都绿了,身上爆发出莹莹绿光,头发随着喷张的气息肆意飞舞,像是一个风魔。
卷耳呀了一声,惊喜地叫道,“她进入狂暴状态了。”
花司寇:……
在五行大陆上,狂暴状态,是专门形容幻兽受到刺激或者遇到大敌时,激发潜能的一种状态。同时,更厉害的还有魔化。
她还没腹诽完卷耳“高超的说话艺术”,那妮子又来了一句,“完了,魔化了。”
花司寇抬头一看,可不是么。
那容舒夏脸黑如碳,双目血红,身上的绿光已经变成了墨绿,木林巅峰的气势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黑沉沉如山雨欲来,一看就知是气愤到了极点。
这个女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吗?花司寇心中冷笑。她穿越过来也有一个多月,其间也打探过不少这具身体本尊的事迹。发现那女人仇人不少,其中便有这么一位容舒夏!
花大小姐于及笄之日身陨裂日崖,说不一定便有这位的功劳。她早就想寻个机会好好试探一番。在她花司寇的词典里,从来只有宁可错杀不可漏杀!敢来挑衅,那就要承受她的怒火!
想及此,她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浑不在意地讲道:“荣侧妃,你拆我寇华苑在前,冒犯本妃在后,现在又想杀本妃吗?”
原本以为这荣侧妃会被激得直接动手,没想到她却忽然收了气势,嘴角勾笑,阴测测地看着花司寇:“哼,花司寇,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就来找你吗?今天,你别想再有机会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