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霸总姐姐和她的小‘娇’夫

和江枕河吃完饭楚厘便直接回了家,江枕河看她面色疲惫直嘱咐她好好休息。

当天晚上,楚厘收到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男二陈烨霖去见白清清了。第二天她又收到消息,白清清去见白广严了。和原剧情发展的差不多,白广严也是白家人,不过是比较远的旁支。

她派人又盯紧了些,精神也有些紧绷起来,对楚氏来说,这是很大的危机,为了这场危机,她耗费了极大的心力,甚至和她卧病在床的爸爸也商谈了,但仍旧担心出差错。

在她的忧虑下,正式迎来楚氏酒业七十周年庆典。

庆典在市西的奥科体育馆举办,现场人山人海,将近四万多员工聚集在此。现场舞台灯光绚烂,布置精细,如若不说倒像是演唱会现场似的。

舞台后方的荧幕将舞台清晰的展示出来,台下第一排的位置,公司重要人员皆已到场,彼此打着招呼。

江枕河今天是和楚厘一起来的,他穿上了平日里不喜欢的西装,黑色的修身西装将其身形完美的展示出来,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楚厘身着黑色碎钻鱼尾裙,长发烫成了大波浪,唇红肤白。

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双璧人。

现场很吵,楚厘靠近了些问他:“我爸妈来了,过去打个招呼?”

江枕河顿时紧张,“嗯。”

右方的入口处,一个气质温婉的中年女人推着轮椅进来,轮椅上的中年男人身形干瘦,鬓角已经生了白发,面容看着有些憔悴。

楚厘径直过去,“爸,妈,你们来了。”

她说完看向江枕河,“爸妈,这是江氏的少爷,江枕河。”

江枕河礼貌的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楚父面无波澜的看了他几眼,点点头,没说话。倒是楚母笑着应了几声。

江枕河强自淡定,心下却忐忑不已,现在算是知道她为什么总冷冰冰的,还真是女儿像爸。

楚父也没打算为难他,让他们去招待别人。子女的婚姻,幸福就好,他不会多插手。

楚厘和公司的一众股东们,以及重要领导人打了招呼,时间也差不多了。

六点钟,庆典正式开始。

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上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两位主持人介绍后,后方的荧屏上播放楚氏自建立以来的历程。

简短的视频震撼人心,让人心生感动,从最初的一间破烂酒厂,到最后的一幢大厦,遍布各地酒厂,楚氏用了这么久。在其他企业经历风风雨雨倒下时,楚氏仍旧坚韧顽强地挺了过来。七十年的变迁,看得让人热血沸腾。

楚厘侧目看向江枕河,只见他和众人一样紧盯着屏幕,似是沉醉于历史的洪流之中。

第一个讲话的便是楚厘的爸爸,楚氏的董事长楚越汾。

这个坐在轮椅上两鬓斑白的干瘦男人刚一上台,底下响起震天雷鸣般的掌声。

一向不苟言笑的男人露出温和的笑容,他静静等待掌声停下,“可能有些新来的员工不认识我,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楚氏酒业的董事长楚越汾。”

“二十七年前,我从我父亲楚承信手中接手楚氏,那时楚氏还没有这么高的楼,社会没这么先进……我的父亲从小教导我,人活着就得做些有用的事情,顾客说楚氏的酒好喝,楚氏的员工能赚钱给家里更好的生活,这对我而言是莫大的成就,我一直为此努力……”

……

“……楚氏能发展至今日,是所有人的辛苦换来的,我衷心的感谢大家,未来集团必会再创辉煌!”

台下所有人都认真的听着,得知董事长会来,今天不少已经退休的老员工都特意赶来了,只为再见见这个带领他们走过将近三十年的男人。

楚越汾眼眶有些湿润,一寸寸扫视台下的所有员工,“人老了,絮叨了点,八十周年可能来不了了,今天说的多了点。老伙计们,身体都好好养着!”

话一落,很多人眼眶悄悄红了,有员工高喊:“楚董身体平安,下次一定能来!——”

现场突然变得热血起来,众人的声音此起彼伏,楚厘看着台上的老头子,突然一阵不是滋味。

她转头看江枕河,见他眼中似有动容。带他来这,她确实别有心思。

几个老股东上台讲话后,主持人邀请到了楚厘。

江枕河看她站起来,他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拉住了她的手。楚厘疑问的看他,江枕河用力握了一下,无声道:“加油。”

楚厘笑了一下,缓步上台。

一束灯光打在她身上,黑裙上的碎钻闪闪生辉。她落落大方的站在将近四万人面前,丝毫不怵。

台下的员工一时都被她的容貌迷了眼,却不敢小觑她。虎父无犬女,这位楚董的女儿,丝毫不比她爸差。在她上任这短短四年,公司市值翻了近一倍。

楚厘在所有人的掌声及注视下开口:“大家好,我是楚厘,楚氏的总裁。煽情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也知道我不太擅长这个。”

底下的人会心的笑起来。

楚厘认真道:“还是那句话,我在任一天,都会努力将楚氏带向更好的发展。我的目标是,让在座所有人,生活更上一个档次;让我们楚氏的酒,畅销世界各地!”

沉稳有力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场馆,很简单的话,却莫名带着股振奋人心的能量。

或许是楚厘过往承诺的每一次业绩目标都实现了,大家对她的话不由自主的信任。

江枕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的人,她好像个发光体,真正的发光体,让人移不开眼睛。他知道她很优秀很耀眼,但此刻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意识到她多么优秀。

楚父楚母也看着台上的人,楚母双目含泪,楚父也心中动容,与有荣焉。

楚厘下台后,公司安排的优秀员工上台领奖,他们神情振奋,表示对公司的感谢。

轮到一个高个子男人时,他双目含泪:“我非常感谢公司,感谢楚总……我的夫人患重病,公司为我们垫付了百分之八十的治疗费用,楚总还特地来看望我们。楚总,谢谢您!”

男人深深鞠躬。

这一下炸出了诸多人,好多人跑上台纷纷表示感谢公司,感谢总裁。

江枕河诧异的看向楚厘,他好像突然见到了不一样的她。

公司的员工上台表演节目,楚厘看了两个,凑近问江枕河:“要出去走走吗?”

两人从侧门出去,庆典在三楼,他们两人并肩站立在外面的空地上,倚着栏杆眺望场馆四周的树丛。

九月的天气已有一丝凉意,江枕河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站着。

楚厘在放空思绪,江枕河则是内心有些动荡。他家集团的年会以及乱七八糟的庆典,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没去过。这次可以说是他第一次接触这些。

以往不知为何,他总对做生意有种天然的排斥,他不喜欢忙碌的商人。可今天那么多人望着台上一个人,她和她爸爸的讲话,让他心里突然有了些变化。

演唱会也可以很多人,他去她妈妈的表演现场伴奏过,可和这样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那种振奋人心的蓬勃向上感让他突然有些懂了一个集团领导人的责任。

他思绪飘飞,直到发现楚厘有动作才回过神。两人进去后,没有下底下,只是倚在侧边的高台上看,从这里俯视下去,人头攒动,那种震撼感更为强烈。

“底下的所有人,代表了楚氏。”

楚厘突然出声,江枕河侧目看向她,这里的光线暗,她的神情有些不清晰。

楚厘轻轻勾起唇角,“我爸从小告诉我,人活着得做点有用的事。”

她声音轻飘飘的,在底下的喧闹声中有些模糊,却又能清晰的听到。

楚厘侧目凝着他的眼睛,神情平静:“我哥不愿进公司,楚氏现在只有我了。这是我爷爷和爸爸一生的心血,还有那些老股东们的心血。”

“我不想看到它在我手中倒退,不想届时公司衰败裁员,我想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江枕河第一次听她说这些,以前他只觉得钱这种东西能赚的完吗?人的欲望到底有多少?公司、企业、集团于他而言为的只是钱。

可今天这场庆典,他突然开始了解她,她为的是责任。

以前因为她忽视而来的郁结忽然就消散了,他看着她淡然的面容,忽的眼眶泛酸,她也不过二十七,接手公司那年不过二十三。

而这底下所有人,他们的事业,集团七十年的心血结晶,都压在她身上。江枕河猛然发现自己似乎挺不懂事的,他只是怪她只知道工作,却从没心疼过,一心认为是她自己要如此……

“阿厘。”

“嗯?”

“你已经很棒了。”

四目相对,底下的嘈杂似乎被隔离在外。

没等庆典结束,江枕河直接跟着楚厘来了她家,楚厘家离公司不远,是座五十层高楼上的大平层。

早在交往一个月后,江枕河就搬了进来,他对这里很熟悉。指纹锁还留有他的指纹,两人吻着吻着倒在床上,江枕河粗暴将领带扯开丢掉,又要撕扯衬衫,楚厘拉住他的手,嗓音微哑:“你的衣服我都丢了。”

江枕河闷闷笑了一声,“真绝情,那阿厘帮我解开吧。”

他说着手探到她身下将裙子拉链拉开,低头吻她。

两人都不是什么青涩的白纸,干柴烈火,一室春意。

玻璃处白色的轻纱飘飘荡荡,外面灯火在五十层的高度忘下去星星点点,宛如闪烁的星火。

激情褪去,楚厘倚在他肩膀处半闭着眼,江枕河手指轻勾着她的头发缠弄。

“阿厘,我们和好了吗?”

“没有。”

江枕河沉默了十几秒,嗓音低哑的问:“那再来一次?”

楚厘还没说话,她的手机反倒响了。

她探身取过手机接通。

“楚总,我们和徐氏合作的酒心糖出问题了,媒体已经曝出食用后有人上吐下泻。”

楚厘拥着被子坐起来,神情冷静,只是嗓音有些微哑:“我一会儿到公司。”

见她挂了电话,江枕河听出有事情,“出什么事了?”

“网上曝出合作的酒有问题,我得回趟公司。”楚厘边说边往卫生间走。

江枕河皱眉,坐起来,“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