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慕初夏窘迫的被关在了门外,她不知道房门密码,指纹锁也没录她的,难道干站着等一晚上?
慕初夏犹豫一番打电话给北昱,很可惜,北昱也不知道这房间密码。半梦半醒的北昱还纳闷,难道自家老板真把老板娘给关门了?
“好了你睡吧,这事千万不能告诉秦绍寒。”慕初夏挂断电话,就见房门已经开了。
一身睡袍的秦绍寒双手抱臂,冷道:“什么不能告诉我?”
“没什么,我正好饿了去楼下吃了点东西,你饿不饿?”慕初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进门脱鞋。
饿?秦绍寒都被气饱了!半夜三更老婆不见人影,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她去见谁!看她脖子上一片通红,衣着整齐,不像什么叙旧的样子,秦绍寒才隐忍不发。
房间里有风,从窗户那儿吹过来,丝丝凉凉的,慕初夏闻到了一股烟味,她皱眉,脚下突然一阵刺痛。
她踩到了什么?慕初夏后退几步,低头看清那是原来盛米汤的碗,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碎了,锐利的陶瓷片散在名贵的地毯上。
“走路眼睛看哪里?”秦绍寒赶过来,把慕初夏横抱到床上。那碗是他心情阴沉砸的,谁知慕初夏会笨的踩到碎片。
拖鞋的底面凹了一个尖头,秦绍寒蹲在慕初夏身边,拿掉鞋拖发现并没流血,他睇视道:“你明天不用去上班。”
白皙的脚被秦绍寒一手握住,慕初夏挣扎了下,疑惑的说:“不是没有流血吗?现在也不疼啊,那份工作我刚起色不能松懈。”
“不能松懈?你这么晚出门找男人,你觉得你明天能起来?”秦绍寒冷声道,手指却揉捏着她的脚心脚背。
慕初夏沉默了一会,老实交代:“我去见秦奂哲。本来还想等一两个月,等我工作稳定后才去找他,但是我一见到他就忍不住想问他,我妈肇事司机究竟是谁?还有秦奂哲一天不跟我妈道歉,我心里就咽不下那口气。”
在秦绍寒听来这番话有点像年轻男女的赌气,他不知道慕初夏心里还有没有秦奂哲,但他毕竟年长了慕初夏六岁,很多事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在习惯性的包容她。
“所以你们争执,他掐了你。”秦绍寒注意力放在慕初夏通红的脖子上。
“嗯。”慕初夏应声。
“左手还是右手?”秦绍寒问。
慕初夏看着眼前透着危险气息的秦绍寒,转头避开他的视线:“我先睡觉。”
秦绍寒眯了眼,不说?不说更好。
……
上下班时间点挤地铁是件残忍的事情。
慕初夏与秦绍寒在酒店用过早餐后,赶去附近的地铁站。匆忙的人流里,时不时有人回头看向秦绍寒,或惊艳,或震惊,或疑惑,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因为秦绍寒素来不是什么民生、亲和之人,他所站之处只会让人敬而远之。
秦绍寒在前带路,买票、入站,轻车熟路,慕初夏忍不住诧异的问:“你以前经常坐地铁?”
“偶尔。”秦绍寒说。“海城地铁我最熟悉五号线。以前五号线还在施工时,我就在隧道里玩。”
别人家的小孩玩泥巴,秦家的小孩居然玩地铁?慕初夏说:“你是怎么进去的?这些产业不是不准许民资入股?”
“你猜,猜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秦绍寒看着离自己一步之远的慕初夏说道。
附近有人在拿手机拍照,慕初夏离他更远了一些:“不猜,你的秘密我也不好奇!”
快到公司的时候,慕初夏以为秦绍寒走了,却不料转头他还跟在自己身后。
慕初夏看了下表,提醒他:“秦董,八点五十了,你不回去上班?你再站在我们公司门口,我估计海城的论坛上又要多你一贴。”
“跟秦太太一起上帖子,有何不可?”秦绍寒挑眉。他是有打算让慕初夏曝光,这样日后她走到哪,都会有人喊她一声秦太太,提醒她,她是谁的人。
慕初夏怔忪,后背有些凉:“秦绍寒,我们的婚姻是什么,你跟我都清楚。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已经让你朋友知道我们关系。你难道还想再闹大?非得让全海城都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才结婚?”
朋友圈内,早晚可能都会露面,所以慕初夏昨晚没有多说,但在公共场所慕初夏一直很注意两人的距离,她有多不想曝光,秦绍寒清楚。
秦绍寒反问:“怎么,我找你们老总喝杯茶不行?”
算他狠,慕初夏被堵得哑口无言,跺了跺脚进大厦。
还跺脚?真是孩子气。秦绍寒在她身后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