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外投进来的阳光和煦的照耀在简唯的脸上,没有化妆的脸依旧净白的跟瓷器一般没有瑕疵。阳光挑逗着她长长的睫毛,轻柔的抚摸让简唯的眼睛动了起来。
“头好疼……最近的生活愈发的颓废了。”迷迷糊糊的起了身,尚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的简唯理了理自己蓬乱的头发,深深的伸了一个懒腰。
多久没有睡到自然醒了呐,昨晚似乎睡的不是很好,腰板疼的很,有时间真该换张床。
大清早就开始各种抱怨的简唯总算睁开了朦胧的眼,异乎于家中装饰的房间让她发出了一声延绵而又洪亮的怀疑声,“咦?……呀!”
隔壁刚完事的情侣依偎在一起,正是互相情浓最深时,隔壁突传来的声音让他们的情欲烟消云散了,破口大骂,“大早上的哪个神经病在唱京剧啊,咿呀咿呀的难听死了!”
慌张的简唯一意识到自己是在旅馆便立马揭开被子,确认昨晚是不是再次上演了一夜激情事件。衣服尚在,很好。内衣完好无损,很好。
一切都安好的简唯安然无事的抹了把头上因惊吓而渗出来的细密的汗,狭小的房间内除了自己再无其他人了,“看来是哪个不识相的人把醉酒的自己随意丢在这种三流旅馆了。”
大声的对着隔壁道了一声抱歉,之后为了避嫌的简唯偷偷摸摸的出了旅馆,全当昨晚什么都不曾发生。
出了门,迎面而来的盛夏之风而她的头再次的发疼,一个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想要捕捉到蛛丝马迹的简唯却一无所获。唯有头疼仍在叫喧,简唯暗暗发誓,再也不要醉酒啦!
疲软的腿颤颤巍巍得漫无目的走着,随手招了俩的士就往家中感。一股不好的预感爬上了简唯的心痛,因为刚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分明就是钟毅骁那张分外帅气的脸。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那棱角分明的脸再配上军人独有的气质,正是盘适合自己的菜。只可惜,他是个军人。
趁着酒精麻痹了脑袋,之前发生的种种依稀浮现到了脑海中。闭上双眼,拍了拍沉重的脑袋,就像个牛肉杂烩锅一样,什么材料都搅在了一起,分不出牛头和牛尾。
画面快速的闪过,这一次简唯可以稍微的捕捉到些什么了。
有年少无知的冲动,扯着嗓子对着某人大吼,“我讨厌军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军人”的破碎画面;有在影视学校的舞台上,对手对着自己冷嘲热讽的屈辱画面……闪过的都是不好的画面。
闪到后面奇怪的是,突然跳出一张钟毅骁赤裸的画面。
简唯一下子惊醒,满头的冷汗,车窗外吹进来的风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最近被荼毒的太深,竟然出了军营还被钟毅骁的影子荼毒。好在不用再见到钟毅骁的脸,也不用再进最不想进的军营。
现在开始要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好好的在娱乐圈打下结实的基础。情感什么的就跟夏日的彩虹一样,出现时高澜壮阔,高高在上的姿态谁都想要占有,可是却很容易稍纵即逝。有这种闲情逸致,还不如做出点成绩,让那个在幕后一直看着自己的人刮目相看。
《代号火凤凰》正式投入拍摄,各个部门都有条不紊的运行着。外界的舆论较之于以前,力度可是小了许多许多,但是简唯对待这部电影的热情却没有减半分。
由于是军旅片,所以场地的选择至关重要。这不,制片商绞尽脑的汁结果就是直接采用现成的正式军队作战的演习场地。
当一行人咚咚咚咚地坐着保姆车来到着荒凉的演习营时,简唯有种要跪的感觉。为何总觉得自己跟军队的渊源颇深呢,越是不想靠近,它越是阴魂不散的缠着你不放。
站在荒凉的大地之上,平坦的一望无际,没有突起的山地替简唯挡风,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今年的秋天真的快要来临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着,时不时的会有几支军队的队伍过来演习,所以那几天就成了简唯的休假日。趁这个机会,制作团队认真的从演习中吸取经验,而她避之而不及。
而今天借用演习场地的是第九军区的第一支队的特种部队将士们,他们个个都雄纠纠气昂昂的迈着统一的步伐。走在他们前面的首长身材矫健,傲然挺立!
年轻的脸上充满了阳刚之气,诠释了中国好男儿的所有优点!笔挺的军装,透露出一股威严,耀眼夺目的军徽一下子让他成为了全场所有人目光的注视点。
透过车窗,简唯的眼睛也同样的被钟毅骁的身影吸引了过去。那一张正气的脸,脸色却不怎么好,提着嗓子正下达着命令。他手下的战士们一个都不敢偷懒,双耳竖的老直。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的少将脾气愈发的不好,就跟谁惹毛了他,而他没有出气孔一样的暴躁。所以大家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严谨小心的训练着。
“提枪。”高亢的声音响彻整一个训练场,“目标500米,移动人质靶!”
随着钟毅骁的吼声,距离士兵500米外的平原上随机立出了一个移动着的靶子。那个靶子是木质的,上面画着一个匪徒劫持着一个小女孩,活灵活现。
“砰。”枪响了,周围有几棵树上惊起了一群乌鸦,“呱呱呱”的叫着让人心烦。
钟毅骁拿着望远镜看人质靶几秒后,眉开眼笑的对着那个开枪的士兵说道,“好眼力啊,命中要害。”
那个士兵谦虚地对着钟毅骁行礼,“应该的!”
“应该个屁!”一把将望远镜甩到了士兵的手上,刚才还面带微笑的钟毅骁一下子变成了怒不可遏,他指着人质靶大声说着,“我是让你救人质,不是让你救匪徒!瞧你打中了哪里啊?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即便知道是嘲讽,可是钟毅骁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那个犯错的士兵大声说道,“人质的眉心。”
场下的士兵们个个面露苦色,担心起犯错的同胞来。他是不要命了吗,竟然在少将生气的时候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因为离的远,简唯在车子里也只能看到钟毅骁的背影和动作。但是从士兵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他是在生气,而且是非常可怕的那种。
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士兵不会就教啊,何必闹得那么僵。简唯悠哉的倚在车窗边,瞧着钟毅骁对着士兵们一个个的指导过来,露出一个微笑。
突然,钟毅骁的目光朝简唯这边望来,一下子就牢牢的固定在简唯微笑的脸上。全身如同触电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教训士兵的动作停止了,钟毅骁低声跟他们说了几句后竟然就离开了。
死里偷生的士兵们恭送少将的离开,不知道为何少将突然饶了自己的士兵们,总算是叹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