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

臧凌霄一早便醒了,神采奕奕去了一趟太医院,他昨夜折腾到丑末,最后虞怜昏睡过去,他担心虞怜身子受不住,

疼虞怜初尝人事,加之要去给帝后奉茶,昨夜到底不再继续,不然到天明都不舍不得消停。

以前他总听别人说春宵苦短、一刻值千金,还觉得是世人夸张的说法,然而如今落在自己的身上,才觉得却是如此。

小德子跟在身后,看着满脸靥足的主子,到底是忍不住勾了嘴角,先前主子当着皇宫之人说自己那方面不行,经过昨夜一看,到底行不行,怕是只有太子妃真正知道了。

臧凌霄回到东宫时,步兰等人早已经守在门口了,原本是宫里女官伺候,但臧凌霄自幼便不喜欢宫女贴身,然而如今多了一个女主子,只能让虞怜从府内带来。

“太子妃可醒了?”臧凌霄看着紧闭的房门,听不到里头的动静,沉声问道。

步兰行了一礼,然后低声恭敬道:“娘娘未醒,奴婢见时辰尚早,便没有进去。”

她昨夜就在门口守着,自然是听到里头的动静了,如今虞怜未醒,她心里到底是担忧的。

臧凌霄颔首,而后推开门便大步朝着屋子走去,此时榻间传来窸窸窣窣的一阵翻身的声响,而后又归于静寂。

屋内此时静谧温馨,搁在矮几上掐丝珐琅五彩熏香炉燃着还未烧完的香,桌案上的龙凤喜烛依旧摇曳着残火,如同室内残留的旖/旎气息一般。

男人眉眼柔和,透过大红色幔帐看到少女侧卧的倩影,少女露出的半截细白的胳膊,轻轻搭在榻沿处,肌肤如玉,布了些许深深浅浅的wen痕,瞧着极为显目。

他撩开幔帐,走到榻旁,便看到虞怜只随意拢着单薄的绸锦袍子,披着毯子熟睡,少女腰肢曼妙,曲线起伏,玉颈间布了些许暧昧的红点。

臧凌霄想起昨夜春帐之中翻云覆雨,只觉得喉咙一紧,眉眼沉了几分,心里燥热,他坐在一旁,伸出大掌温柔摩挲着少女的娇靥。

因着窗外的日光落在昏暗的榻内有些刺眼,虞怜喃喃自语,而后便用手帕遮住了杏眼,只露出一张红妍妍的樱桃小口,下巴微抬,露出一截细长的白颈,肌如骨玉。

虞怜平日不知用了什么香露,发间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臧凌霄看了一眼墙上的西洋钟,心里微微一动,踢了长靴上榻,将怀里的药膏取出,打算替虞怜上药。

此时虞怜正在睡梦之中,只觉得身侧一沉,她将帕子拿开,睁着睡意朦胧的眼,便看到男人坐在一旁,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怎么了?”虞怜声音软糯,带着鼻音,因着昨夜叫得狠了,还哑了几分,她话音刚落便顿了顿,想起昨夜忍不住红了脸。

“怜怜,时辰还早,再睡一会儿,孤替你上药。”臧凌霄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然后坐在虞怜腿间,伸手去解女孩的衣带。

虞怜闻言愣了愣,看着男人的举动,当下便明白他要给自己那处上药,一时睡意全消,连忙紧了双腿,害羞道:“臣妾自己来就行了!不劳烦殿下,殿下先……先出去。”

臧凌霄看着少女微红小脸,水眸盈盈,好似汪着一江春水,欲语还休望着自己,他只觉得此时更是躁动。

“怜怜不知,太医说这药还需旁人相助,孤昨夜用力太狠,这才让怜怜受苦,如今自然是应由孤来给怜怜上药,不然孤心里实在愧疚,你放心,孤不会在做那件事。”

男人的说话声低沉醇厚,极具诱惑性,一本正经的模样瞧着不似作假,而且还可借着此次机会,同臧凌霄做交易。

这人明明说自己不行,然而昨夜实在让她受不了,她都喊破嗓子了他也不停,虞怜如今白回过神,臧凌霄这是诓她呢,按照这样下去,自己那里能受得住?

虞怜犹豫了半晌,方才轻声道:“那……臣妾和殿下做个交易,此番你帮臣妾上了药,这几日都不可近臣妾身子!”

臧凌霄看着少女气鼓鼓的模样,知道她这是回神了,他心里不禁懊悔,昨夜娇妻可人,实在按捺不住,谁知小姑娘如今记在心里了。

不过云雨之欢方式多了去,虞怜不喜欢的只是其中一种罢了,剩下的还有更多,他暂且答应不同那一种便是。

“好,孤答应怜怜。”臧凌霄这只老狐狸斩钉截铁应道,然后不等虞怜回答,便将少女的衣衫褪去,然后俯身开始给她上药。

虞怜小手轻轻搭在男人厚实的手臂上,一颗心也随着男人的动作浮浮沉沉,不一会儿便软了身子,她有些难受地推了推臧凌霄的手。

“我不要涂药了,休息几日便好,你先将手拿开。”少女娇声软语,落在臧凌霄耳里便是点火,他凤目幽深,然后将头低了下去。

虞怜只觉得一股温热,她瞳孔微张,水眸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眼角染了几分情yu,玉足微张,垂落榻旁。

步兰此时守在门外,便听得里头传来男人低沉的轻哄声和少女细细的哭声,她心里一急,瞧瞧开了一道门缝,便看到红帐晃荡,上头的玉勾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连忙将门掩上,红着一张小脸,此时小德子走来,看着步兰不自在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两人对视一眼,极为默契地移开目光,静静守在门口。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殿内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方才渐渐停息,红帐之内男人将少女抱在怀里,细心替人擦了汗,柔声哄着。

虞怜软软靠在他怀里,男人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夹杂着水声,终于停了动作,她只觉得自己身子骨酸痛,伸手用力捶了一下男人的xiong口。

“你说话不算话!我以后,不,现在开始再也……再也不信你了!”虞怜气得脑袋都糊涂了,她还是让臧凌霄给轻易哄骗了去。

“怜怜嘴上说着不愿意,可却紧紧拉着孤,还喊着孤夫君,怜怜可是真不喜欢?”臧凌霄早就将虞怜吃得透透的了,便是她睫毛一动,他都能知晓她想的是什么。

虞怜不可思议看着臧凌霄,这种事情怎能轻易说出来,她瞪了男人一眼,然后伸手推开他,不发一言。

“怜怜若是不让孤上榻,那明日前朝拿着老头子就会让孤宠幸别的女子,怜怜也愿意?”臧凌霄极为耐心,猛兽对食物总是异常有耐性的,他也不例外。

虞怜闻言轻轻眨了眨眸子,停了动作,小手轻轻揪着罗帕,也不说话,臧凌霄并不急,他大掌握着虞怜软腰,不轻不重往上zhuang了一下。

虞怜心里一惊,连忙伸手攀上男人的肩膀,忍不住低声呻/吟,细细喘了一会儿,方才委委屈屈应道:“你……你轻一些呀。”

“怜怜喜欢什么力度?是这样么?”臧凌霄低头凝视地少女,放慢了力度,温柔地摩挲着。

虞怜小手紧紧捂住樱唇,唯恐发出声音,她杏眸含娇,朝着臧凌霄点了点头,示意他别在继续。

然而臧凌霄如今正在兴头之上,好似把玩手里核桃一般,“盘核桃”的速度时快时慢,力度时轻时重,最后依依不舍“盘”了数十下,方才放开。

“时辰……时辰到了,不要了,你……你先起来。”虞怜被臧凌霄此举惹得“珠泪”涟涟,她看着shi哒哒的被褥,衣衫早就不知掉在何处了,小脸红通通的宛若煮熟的虾子。

臧凌霄心满意足停了动作,然后叫了热水将人抱到浴房内,细细清洗了一番,方才让步兰进来服侍虞怜。

虞怜坐在妆镜前,听着里头传来的水声,便想起臧凌霄那厮厚颜无/耻的模样,她用力甩了甩脑袋,然后大声道:“步兰,让人进来收拾一下。”

步兰闻声推开门,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极为怪异的气味,然而看着自家姑娘泛红的眼角,只以为是太子殿下惹了姑娘发脾气,一时不好开口,便带着人清理g榻。

此时一个嬷嬷带着侍女捧着食盒和一个木盒子走了进来,朝着虞怜行了一礼,然后从榻上拿了一条沾了血的元帕放到盒子内。

继而转身示意宫女将膳食摆在桌上,满脸笑意道:“殿下、娘娘,这是皇后娘娘亲手为两位主子准备的人参鸡汤,皇后娘娘说务必喝完再去敬茶。”

虞怜起身回了一礼,然后微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让步兰将那嬷嬷送了出去,皇后娘娘定然也是知道昨夜的动静了。

臧凌霄之前说过可能没有生育能力,陛下和皇后娘娘定然是极为关心的,然而臧凌霄不仅对帝后说了谎,也骗了自己。

步兰一回来便看到自家姑娘满脸怒意坐在妆镜前,她忍不住疑惑道:“娘娘,您没事吧?”

“有事,有事得很!”虞怜朝着浴房的方向瞪了一眼,然后示意步兰为自己梳妆,步兰见状也不好多问,笑着摇了摇头,左右是太子夫妇的闺房之事罢了。

臧凌霄此时擦着身子,看着手臂上的抓痕,听得娇妻埋怨的声音,薄唇微勾,随便披了一件外衫便走了出去。

“太子妃哪里有事,可要孤帮着看看?”他示意步兰先出去,然后坐在虞怜身侧,沉声询问道。

虞怜看也不看他,全神贯注画着眉,臧凌霄轻轻握住虞怜的手,温和笑道:“是孤的错。”

“太子殿下哪里有错,左右是臣妾的错,不该……不该答应你,更不该心软的。”

虞怜停了动作,看着臧凌霄衣冠楚楚的模样,她使坏地用指尖点着嫣红的口脂抹在男人薄唇处,原本想取笑他一番,怎知一眼看去更显得男人妖孽俊美。

她心里的气突然就消了几分,臧凌霄生的样貌好看,她便是看着这张脸,也生不起气来。

臧凌霄看着虞怜眉间带了几分笑意,心里到底松了一口气,他还真的担心虞怜会生气,他舍不得看她不快乐。

“让为夫替怜怜上妆。”前世自虞怜去世以后,他日日都会为她作画,如今真人在他怀里,臧凌霄想了想,然后拿过一旁的笔,细细沾了粉色的口脂,在虞怜眉心处画了一朵桃花。

虞怜看着妆镜中男人认真的眉眼,方才虽然生气,可如今心里却如同吃了蜜糖一般,杏眸弯弯,眉心处的桃花越发灵动鲜活。

臧凌霄见心尖人终于露出笑颜,然后讨好一般替虞怜盛了鸡汤,两人用了早膳以后,然后便往皇后娘娘宫里而去。

此时宫道的内侍宫女来来往往,看着太子殿下牵着太子妃的手慢悠悠走着,他们待人走后纷纷回头张望。

“殿下,此处人多,您先放手罢。”她前世总是一个人走这条宫道,今生突然被人牵着手一起走,而且如此明目张胆,到底是不太适应。

臧凌霄看着着狭长的宫道,然后微微垂首望向虞怜,手中的力度又紧了几分,前世他未曾察觉自己对虞怜的心意时,总觉得就算是独自一人走这条道路,并无任何不妥。

然而虞怜去世以后,他时常一人走这条路,那时候总觉得走不到尽头,他才深刻体会到,虞怜前世的苦楚。

“怜怜是孤的妻子,普天之下,丈夫牵着妻子的手,最是正常不过,他们要看且让他们看去。”

虞怜闻言有些惊诧,她仰头看向臧凌霄,男人此时也望着她,两人虽然并不言语,然而却从彼此眼神中意会极多。

前世的路不好走,今生能执手相依,必然不能放过任何机会。

她微微踮脚凑到臧凌霄耳边低语:“凌霄哥哥既然娶了我,以后可不能随意将我的手松开了。”

“便是死,孤也不会松开怜怜的手。”

两人低声说着话,所到之处落了笑声,此时在宫墙飞檐处停歇的一对鸟儿正在替彼此理着羽毛,听得声响,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扑扇着翅膀朝着云端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在天愿作比翼鸟~

小天使们有想看的番外吗?我这几天琢磨琢磨。感谢在2020-04-1302:59:22~2020-04-1323:22: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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