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8 章

臧凌霄从正殿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了,东宫上下都点了灯,他刚到主殿,就看到里头烛光闪烁,不同于以前的冷清,如今也有人点灯等着他了。

步兰和水儿守在门口,见臧凌霄趁着脸色走来,两人被惊了一下,连忙行了一礼,然后开了门。

“去备一些吃食和热水。”臧凌霄说罢,便进了屋,小姑娘今日都没怎么吃东西,糕点果子怕是吃不饱。

步兰应了一声,掩了门便退了下去,臧凌霄进了内侍,便看到虞怜依旧穿着嫁衣,靠在g杆上打着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甚是可爱。

臧凌霄将人抱着放在榻上,替虞怜解了外衫,又拿了shi帕子细细给虞怜擦干净脸上的脂粉,他看着虞怜安静乖巧的睡颜,想起了那本册子,一时之间心猿意马。

他倚在一旁,将虞怜抱在怀里,一边想着今日看到的册子里直白的画,一边伸出手掌摩挲着虞怜的樱唇,少女的唇嫣红柔软,让他想起了元宵灯夜。

男人cu重的呼吸声落在虞怜的颈间,惹得虞怜心尖颤栗,她紧紧闭着眼,心脏如擂鼓一般跳动。

虞怜其实在臧凌霄抱她时便醒了过来,她原本想吓一吓他,谁知那人存了这样的心思,她如今是睁眼也不是,不睁眼也不是。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指尖从唇角抚向下巴,继而沿着颈线一路向下,停留在锁骨处,细细摩挲着,宛若赏玩珠宝一般,所到之处滚烫无比。

“呵,怜怜醒了怎地不睁眼?”臧凌霄看着虞怜因紧张而不由自主颤动的睫毛,他收回指尖,沉沉地看着虞怜笑道。

虞怜猛然睁开眼,连忙起身,捂住自己衣襟目光乱飘,浑身不自在道:“我……我方才的确睡着了的。”

“孤知道,今日你受累了,可吃了东西?”臧凌霄眼底皆是怜爱,伸手摸了摸娇妻的小脑袋说道。

虞怜看着男人眼底的绵绵情意,她心里一暖,伸出小手扯了扯臧凌霄的袖子道:“方才吃了一些点心,可如今还是饿了。”

“我们一起吃点东西,等会才有力气。”臧凌霄说话留了一半,将虞怜从榻上扶了起来。

他最喜欢看到虞怜呆呆的模样了,看着像是小奶猫一般,让人忍不住心生逗弄之意。

虞怜不是那等真的未经人事的少女,她看着男人凤目中的饶有趣味,到底是羞得低下了头,揪着袖子,不理会臧凌霄。

此时步兰带着宫女将膳食摆放在桌上,继而朝着臧凌霄和虞怜行了一礼道:“热水已经是备好,殿下和娘娘用了膳便可梳洗。”

“不急,等会叫水了再送上来便可,你下去罢。”臧凌霄心里盘算着春宵之事,怎能轻易放过虞怜。

步兰闻言愣了愣,又看了一眼自家姑娘红通通的小脸,顿时恍然大悟,憋着笑便关门出去了。

“你好好说话!”虞怜气鼓鼓地看了一眼男人,她话音刚落,肚子便“咕噜”了一声,惹得臧凌霄轻笑出声。

“好好好,是孤不对,怜怜先吃饭,孤等会再吃。”臧凌霄看着娇妻欲语还休的模样,心尖一样,极力压抑着心里的叫嚣着的猛兽。

约摸过了两刻钟,虞怜方才用好膳,她漱口之后,拿着帕子擦了擦嘴,继而疑惑看着臧凌霄道:“殿下没吃多少,不饿吗?”

“孤饿,现在就要吃了。”臧凌霄一边说着,一边打横抱起虞怜走向g榻。

虞怜惊呼一声,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她连忙开口道:“我……臣妾还没沐浴,你别急呀!”

“等会孤同怜怜一起洗,如今怜怜先要喂饱孤。”臧凌霄说罢,他一个挥手将幔帐拂落,怜怜看着两只如孩童手臂般大小的龙凤呈祥红烛静静燃着,眼前一片朦胧。

臧凌霄一边wen向虞怜,一边将她的衣衫尽数褪去,最后只剩了一件贴身衣物,紧紧裹在虞怜玲珑有致的曲线处,比那册子里的女子更为勾人。

“怜怜,可知鲤鱼戏莲?孤慢慢讲给你听。”臧凌霄此时不掩目中炙热,他目光贪恋从虞怜的眉眼流连至曼妙凹凸之处。

虞怜双手搭在臧凌霄的肩膀处,看着男人幽暗的凤目,细细听着他说话,好似入了画境一般。

她好似飘在池水之中,那池水竟然是温热的,让她不由缓了心神,她能听池水潺潺,能看到清澈见底的湖里一尾极为肥壮的鲤鱼从一旁处游过,时不时用尾巴甩了她满脸清水。

鲤鱼围绕之处有一株含苞待放的红莲,花瓣层层叠叠,极尽妖娆,将黄色的蕊心护在其中,那蕊心散发出一股异香,引得那尾鲤鱼跃出水面,欲一探究竟。

那朵红莲被鲤鱼撞得四处摇曳,溅落了不少水珠,水珠玲珑剔透,从红的娇嫩欲滴花瓣滑落,虞怜欲伸手去接,怎知躺的久了,浑身却是乏软无力。

那尾鲤鱼在虞怜指尖处游来游去,时不时用头顶着虞怜的掌心,掌心痒意惹得虞怜不由轻笑,她用手点了点鲤鱼的身子,将它拨到一旁。

鲤鱼朝着虞怜周围游了一圈,继而便又锲而不舍跃过水面,朝着那株红莲蕊心撞去,此次倒是不偏不倚探到了花心,还将几片花瓣衔了下来,重重落在水中。

虞怜只听得池水叮咚,闻声看去,只见鲤鱼衔着花瓣在水里自在地游来游去,不一会儿竟将花瓣如数吞下,此时那红莲蕊心却是开了几分,里头沁出几滴花蜜。

那鲤鱼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将头探出水面将花蜜一饮而尽,似乎还不满足,以更快更迅猛之势去冲撞那朵红莲蕊心。

虞怜看着那多红莲不堪几击,原本拢在一处的花瓣渐渐绽开,被鲤鱼撞击的花心水珠裹着花蜜渗了出来,溢在嫣红的花瓣周围,异香更浓。

“这鲤鱼可真是霸道,明明那莲花不愿意,它还使劲撞过去。”虞怜嘟囔了一声,然后从池水游向岸边,也许是天光太好,她使劲了全身力气到了岸边,早就气喘吁吁。

“呵,怜怜不愿意看霸道的,那看别的如何?”臧凌霄低头看着虞怜微微睁开的水眸,忍不住放缓了“讲解”的动作,俯身在虞怜耳边说道。

虞怜此时坐在岸边,感觉暖风袭来,掠过耳畔,仿佛有人轻轻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她不由轻声喟叹了一声。

她话音刚落,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响起几声惊雷,不一会儿狂风大作,如黄豆一般大颗的雨点落了下来,砸在虞怜发间和脸上,生疼无比。

她急忙起身进了一旁的亭子里躲雨,此时池子里的那株红莲被雨点击打着,那尾鲤鱼早就不知去处,独留红莲在暴雨之中。

那势不可挡的雨水顺着花蕊直入,层叠的花瓣经不住雨水的重量,花苞不轻不重地颤了一下,水珠晶莹剔透,继而落在池内,泛起了阵阵涟漪。

晴天之雨不见减小之势,反而越下越大,红莲的花苞早就被雨水淋shi,原本应该半开的花苞竟然如数绽开,露出了里头深黄的蕊心,花心被雨水冲洗,不见憔态,反而愈加娇嫩,惹人怜爱。

虞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整个人昏昏欲睡,她听着亭外的风雨,只觉得心里安然,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只是这雨暂未停歇,而那朵红莲开的越发娇艳,时不时有风拂过,将红莲之中的水如数抖落,然而不到一会,蕊心之中又盛满了水,花香弥漫,经久不息。

虞怜微微睁眼,触目皆是一片红色,那颜色犹如梦里的红莲花瓣一般,然而不知为何亭子消失不见,而她好似变了成了那朵红莲,在水中摇荡,一会晴空万里,一会狂风暴雨,整个人没了定处。

她只觉得自己是庄周梦蝶,一时陷在梦境之间,她低声呢喃,声音宛若莺啼吟/哦,时轻时重,夹杂着g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一夜未停。

虞怜成了梦中人,臧凌霄这个造梦者却是一夜清醒得很,他亲手摘了虞怜这朵红莲,她看着少女半睁半合的杏眸,加快了“讲解”的速度。

少女似是难受似是舒坦地紧了几分,男人将头埋在她的玉颈之间,忍不住将所有心得皆宣泄出来,而后满足地低叹了一声:“妖精。”

臧凌霄细细打量着虞怜,此时此刻,方才觉得人间圆满,他抱着心尖人起身,走向屏风后的浴房,然后将昏睡的虞怜抱入盛满热水的浴桶之中,细细替少女擦洗shenti。

此时微风拂过,将浴房内的烛光吹灭,月光倾泻房内,只看到两人的乌黑的头发交缠在一处,十指相扣,从浴桶之中不断溢出来的清水,以及散落一地的衣袍。

此时殿外也下了雨,春雨淅淅沥沥,落在殿外的枝叶间,响起哗啦啦的声音,将殿内的声音掩盖而去,只留下烛光摇曳,红帐层叠。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赏花赏画(深夜肾虚……心虚)但愿阿江放我一马。

也许还有另一个版本,我会放在围脖,假如我写的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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