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要见面,就来康宇健身的篮球场。”权钧枭眼底划过一丝冷然,说完挂掉手机扔在休息台上,冰啤下肚,喉结滚动,还有几滴汗水滚下。
居姜勋抱着篮球贱兮兮的凑上前问:“谁啊,谁打的电话?”
“有好戏了呗。”叶修戚开口,哪怕是打篮球也不舍得摘掉的镜片划过一丝反光,他轻笑,“要么是那个可爱的呆萌未婚妻,要么就是那呆萌女人的追求者。我猜得没错吧阿枭?”
“休息下。”权钧枭不予置否。
不一会儿,权钧枭抬头就看到有人站在篮球场入口,正往这边大步走来。
“能单独说话吗?”
靳舟寅的声音还有些喘,他一扫在座的三位,最后将目光放在中间躺在观众席阶梯上翘着二郎腿,一直灌啤酒的男人。
空瓶子往边上一放,权钧枭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这里没外人。”
“这是怎么回事,权总能告诉我么?”将口袋里的支票往前一递,急于得知真相的靳舟寅听他这样说也没了顾忌。
竟然是为这个,权钧枭眉头一扬,眸中寒光一闪:“我觉得你可以问那个小女人。”
既然来问他理由,那么这支票应该是靳舟寅无意中看到的,只是……这东西那女人应该不会乱放,难不成这男人已经登堂入室?
这样一想,权钧枭冷着的脸才徐徐勾起一抹冷笑,事情似乎变得好玩起来了。
“裳儿不懂事,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权总,还请权总大人大量……”
“没有,她不仅没得罪我……”权钧枭没有将话说明,只是勾唇,眼底却没有笑意,“你也看到,我们月底就要举行婚礼。”
“裳儿是不可能嫁给你的!”靳舟寅脱口而出,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握紧拳头解释,“我的意识是,你们不怎么合适。”
“哦?”权钧枭挑眉,俊颜已经换上了淡淡的轻讽,“我这人不怎么喜欢说,到时候我们还是走着看吧。”
“还希望……”靳舟寅不是来吵架的,他沉着气,将支票递上前,“不管权总和裳儿有什么约定,都到底为止。”
“磨磨唧唧干嘛啊,争个女人而已,打一架不就行了。”看到靳舟寅穿着运动衫,居姜勋摇着冰啤,吹了下口哨,“虽然权少刚和我们厮杀了一场,不过对付你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到时候输了直接滚蛋。”
“多事。”权钧枭看了好友一眼,却没有其余话语,只是直直看着眼前的男人,收起他递上的支票塞进口袋,冷笑一声,“我这兄弟部队里出来的,脑子里只有打……”
“来吧。”靳舟寅突然开口,截住他的话端。
权钧枭耸肩:“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需要武力解决的地步。”
“我只是希望,如果我侥幸赢了的话,权总能够放过裳儿一马。”靳舟寅拉开衣衫拉链,露出里面的背心,脱掉衣服一把甩在不远处。
他发现那个念头是那么的重:想要打趴眼前这个表情一脸欠揍的男人!
“随你,不过我家裳裳似乎对你不是一般的看重,到时候结亲家了,记得给我多说几句好话。”权钧枭说着,勾唇。
靳舟寅也勾唇一笑,那双温柔的眸中却划过愤怒。
“走起!”叶修戚一声令下。
靳舟寅一个下蹲右脚冲他横扫,被权钧枭轻巧一跃躲过。紧接着权钧枭五指化掌往他颈后劈去,靳舟寅缩肩,拉过他的臂膀反身一个过肩摔!权钧枭就势三百六十度旋转翻身,抱住靳舟寅的腰,抬起右手手肘狠狠一抵,右脚随之一记回旋踢。
眨眼间,靳舟寅已经被权钧枭给压在身下,看着那不服的神情,权钧枭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松开,拍拍手走到观众席上拿起自己的啤酒和手机。
“今天就这样,我走了。”
这话是对这两个好友说的,权钧枭洗个澡出了健身场,买了身正装换上,叫人送来鹿茸丹参,直接开车去了祁家。
对于权钧枭的来访,祁父祁母显然很意外,但是意外却不妨碍他们的欢迎。在权钧枭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是看祁云裳之后,祁母笑着带他上楼。
祁云裳还在睡觉,权钧枭走到床边,才看到她的眼眶微红,长而卷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倒影印在脸上。樱唇抿出一种委屈的形状,鼻翼忽闪,看上去睡得不错。
抬手捏住她的鼻子,半晌才对上那双睡意惺忪泛红的眼眸。
“权笑笑?”待看清来人,祁云裳吓了一跳,一不留神就将心里的名字已经喊出来了。
“权笑笑?”权钧枭的眸危险的眯起,捏住她的下颔,却没有继续计较这个。
权钧枭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冷笑,“我最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耍花样。”
“耍……耍什么啊。”祁云裳试图挣脱,却发现那只大手用力的几乎想要将她的下颔给卸下来。
“你的支票呢……”权钧枭欺身而上,直接覆上她柔软的身子,眼底划过一丝阴冷,“别告诉我,你直接转送给其他男人了。”
“怎、怎么可能,还在我的抽屉里。”祁云裳艰难的抬手指了指床边柜的抽屉,“大概,大概是在第三层,你找一下。”
“你来找。”知道不可能在那,权钧枭松开她,却还不忘在那柔软纤细的腰肢上掐了一把。
祁云裳本来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到访吓到,此时腰口被一捏酥酥麻麻又有点酸痛的感觉几乎让她跳起来。
带点被惊吓的委屈起身,她翻开抽屉却看到本来被她收拾到一个箱子里的礼物又一一放回来,这才想到某件事,一声“糟了”,清脆的划破安静的卧室。
看着小女人突然迅速红起来的眼睛,权钧枭从床上站起身来到她身边:“怎么?”
“我……”祁云裳转身想要说十有八九已经发生的事情,可是一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一切都如鲠在喉,“我、我忘了,前两天已经提现存起来了。”
“是么?”权钧枭鹰眸微眯,狭长的眸子快速闪过一丝阴郁的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可……可能被靳大哥拿走了。”祁云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襟,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
权钧枭冷笑:“怎么个可能法?”
“就、就是……我想把他送的东西全部都还给他,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放他进屋,然后因为昨晚没睡觉很困,我就睡着了……接下来……”祁云裳小心翼翼的往一脸骇人表情的男人瞄去一眼,“然后靳大哥把礼物都塞回来,可能,可能看到了那张支票。”
“如果他来问,支票怎么回事,怎么办?”权钧枭将兜里的支票捏在手心,看着无辜的睁着眼的小女人,心里一动,“直接说是你的那夜的费用好不好?”
“不好不好。”祁云裳闻言摇头如蒜,见男人脸色一沉又连忙补救,“就、就说你的聘礼一部分,是我要求的,要求……”默默的,噤了声。
“过来。”权钧枭冲那就差没缩成一团的小猫儿勾勾手指。
祁云裳咽咽口水,凑上前,紧接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发现权钧枭揽着她的腰,还压在她身上。
她想说重,可是看那一双能冻死人的眼睛,还是惺惺作罢。
“你很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睡过?”权钧枭的薄唇危险的抿起,看到小女人犹豫的那一刻,直接咬住她的唇瓣,感受到她的挣扎,狠狠掐住她的腰,直到嘴里传来咸腥味才松开她的唇。
祁云裳可怜兮兮的伸舌舔舔自己的唇,舌尖传来血的味道,都快哭了:“这、这是我的家。”潜台词是,在你家你可以乱来,在我家你乱来我就叫人打你!
“那又如何?”权钧枭冷笑,“你要叫人么?信不信,我让你父亲的公司明天就面临破产。”
祁云裳脸色一白。
意识到自己吓得太过,权钧枭放软语气:“当然,只要你合作点,我会让祁氏越走越远,越做越大。”话音一落,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哄人的权钧枭脸色不大好看。
祁云裳却揪紧了被子,一脸惨兮兮:“你不要吓唬我。”
“你乖点儿我就不吓唬你。”
意识自己语气不对,权钧枭又是恶狠狠道:“你最好在这两年内安分守己,等离婚了随便你怎么倒腾!”
“可、可你说帮我追……”祁云裳看着那越来越黑的眸子,最后闭上嘴,却觉得委屈的不行,这根本就是单方面的压迫,哪里是合作?
“我可以给你创造条件,不然直接绑来的男人最后还是会跑的。”权钧枭离开她的身体,侧身直接躺在她身边,看着粉色的天花板,不由嫌弃,“小女人就是这样,花花绿绿的,傻不拉几。”
“……”祁云裳很难想象这话是从那个冰块男嘴里说出来,却更迫切知道前半句的意思,于是没有透露半点鄙夷的心情,问道,“比如是怎样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