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桓猛然起身:“你说什么?”
拓跋桓的声音把林雅吓了一跳,林雅奇怪的看着拓跋桓:“我,我说他眼睛很大,看起来挺精致的。”
天生一副狐媚模样,真真是让人恨不得撕烂他那张脸。
“不对,后面一句,你说他喜欢红色?他腰上是不是挂着一个环形玉佩?”拓跋桓脸上布满了焦急,不复刚才的悠闲。
林雅皱着眉想了想,她没注意唐风缘戴没戴玉佩,隐隐约约,好像是带了。
“哥认识他?”林雅道:“对,他昨天还说让我问你,他说你一定知道他的身份。”
就是唐风缘没错!
唐风缘竟然来找明醉了!
拓跋桓攥紧拳头,林雅被拓跋桓的神色吓到,哆嗦了一下:“哥,他到底是谁?”
难道这个不知名的小倌,还真的有什么高贵的身份不成?
“你现在就回去,马上回去。”拓跋桓道,他必须要让林雅搅黄了明醉跟唐风缘,然后把唐风缘从明醉那里抢过来。
“哥……”
拓跋桓紧皱眉头:“他不是什么小倌,你不许动他,也不能动他,听到没有?”
正当林雅想要再问一次唐风缘的身份的时候,拓跋桓终于说了出来:“他是南国的三皇子,你一个郡主,动不了他。”
三皇子?!
林雅目瞪口呆,那个人怎么会是皇子!
林雅仔细想着,唐风缘眉宇间跟唐宁夏确实有几分相像,怪不得她一看到唐风缘就感觉厌恶,跟唐宁夏长得像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南国的皇子,竟然会跟安靖王搞到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那我怎么办?我回去了也没有办法动他,那岂不是更没有机会了。”林雅郁闷的想哭,她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那人怎么偏生是断袖呢!
而唐风缘的身份她根本不能打发走,那她还回去做什么!
拓跋桓招招手,让林雅走到他跟前:“他们之间有一个弱点,你可以通过这个弱点,挑拨他们的关系,从而拆散他们。”
他还记得明醉失忆的事,就算后来两人和好了,但只要明醉无法恢复记忆,那这件事就一直是唐风缘压在心底的疤痕。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林雅撕开唐风缘的疤痕,暴晒在阳光下,让这个疤痕成为唐风缘跟明醉之间不可跨越的一条鸿沟。
“还有,这个药你拿着,可以用在安靖王身上。”
林雅疑惑:“这是什么?”
“可以让你们把生米煮成熟饭的药。”拓跋□□爱好者桓如是说。
林雅突然红了脸,不太想拿拓跋桓的药,最后被拓跋桓硬塞到手里,把她送上了回运城的马车。
明醉得知林雅的到来,让人给她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帐篷,从运城内找了两个会些武艺的婆子,寸步不离的跟着林雅,免得她出来坏事,明醉没有告诉唐风缘,把林雅安排的很远,让她没有机会接近他们。
唐风缘每日与明醉待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只是两个人都成长了不少,心境也跟从前大不一样,唐风缘现在可以坐在椅子上看书,一看就是半天,不像从前总是毛毛躁躁的,干什么都坚持不住。
明醉时不时的看唐风缘一眼,眉目间皆是温柔,唐风缘抬眼对上明醉的视线,两人相视一笑,岁月静好。
半个月后,明醉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可以下地活动,唐风缘装作病倒的样子,躺在床上让随军大夫给他把脉,明醉叫来林雅,让她在一旁听着大夫的话。
林雅听明醉喊她过去的时候还有些惊喜,结果到了明醉的帐篷才发现,人家根本不是想见她,只是想通过她找拓跋桓的麻烦。
其实两国都想开战,明醉直接把林雅绑了也是一样,同样能让两国决裂,只是这样做他们没有占据正义,会影响在边疆的将士们。
所以拓跋桓一直没有朝唐宁夏下手,他也不想站在被动的一方。
“林姑娘,你也看到了,三皇子曾被拓跋桓下过药,这件事不仅本王清楚,南国里有很多人都知道,这次三皇子病倒,正是因为拓跋桓,还烦请林姑娘回去告诉他,这件事本王必定要找他要一个说法!”明醉冷冷的看着林雅,他可以不跟林雅计较,但绝对不会放过拓跋桓。
既然敢下药,就该承受被报复的风险。
林雅愣愣的看着明醉,她努力的摇着头:“不可能,安靖王不要血口喷人,堂兄早就离开南国,之后不曾跟三皇子见面,没有接近他的机会,堂兄怎么下毒!”
“还有这个——”明醉拿出一包药,递到林雅面前。
林雅大惊,在自己的袖子里摸了半天,没摸到拓跋桓给她的那包药,她的药什么时候到了明醉手里!
明醉把药扔给大夫:“查一下,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林姑娘,还要麻烦你先在帐子里多待几日,你意欲朝我军下毒,这事必须查清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伤害到我军的刺客。”
“这……”
“这不是什么药,是我用来防身的,对,我是用来防身的!”林雅勉勉强强想到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
这些天她没有机会见到明醉,更别说下药,林雅又怕被人发现,所以药包她一直贴身带着,明醉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明醉冷声道:“是不是用来防身的你说了可不算,来人,把她带下去!”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明醉坐到床边,拍了拍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唐风缘:“都走了,你可以起来了。”
“呼~”唐风缘松了口气:“没有人怀疑什么吧?”
“没有。”明醉摇头,突然俯下身去挠唐风缘的腰,唐风缘比较怕痒,明醉刚碰到,唐风缘就忍不住要喊,又想到自己现在是“生病”的状态,只能强忍着。
“明醉,别闹了……明醉!”
“哈哈哈,王爷你停,停手,赶紧停手!”
明醉见唐风缘笑的眼泪快掉出来,猛地抱住唐风缘:“是谁昨天怀疑我演技不行的?”
“谁?谁说的?”唐风缘微微喘息着,声音急促:“王爷的演技明明这么好。”
演技这个词,明醉是从唐风缘嘴里听来的,见唐风缘死皮赖脸不承认,明醉语调高挑:“哦?”
“昨天是哪个小狗说的?”
“我才不是小狗!”唐风缘拍了明醉一掌:“哼!”
明醉挑眉:“刚才不是说没人说吗?”
“我要是狗的话,那王爷想想您是什么?”唐风缘撇嘴,明醉竟然讽刺他!
明醉捉住唐风缘的手腕:“我当然是人了,货真价实的人!”
“那你还躺在小狗的床上?就这么喜欢抱着狗睡觉,还那么喜欢上……”
明醉捂住唐风缘的嘴:“别说了。”
“唔唔唔。”唐风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明醉紧紧捂着嘴,他翻了个白眼,谁让明醉说他是狗!
明醉亲了亲唐风缘的脸颊:“我错了,我才是狗。”
唐风缘:“……”
“你还是你好好当个人吧。”
明醉继续去挠唐风缘的痒,唐风缘笑的满床打滚,没一会儿两人便滚作一团,明醉的手也换了地方。
很快大夫便查出了林雅那包药的作用,两人都暗暗骂了一通拓跋桓,明醉带着人亲自去质问拓跋桓,唐风缘躺在床上看一些兵书。
明醉没有回来,之后传来的是两国开战的消息,而大公主唐宁夏也是在这个时候进了南国边境,被人一路护送到运城。
唐风缘没打算让唐宁夏回长安,如果她回去,唐继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不放心。
两人再次相见的时候,明醉已经跟拓跋桓打了三天,军营里的人不多,剩下的都是明醉吩咐保护唐风缘的,还有一些大夫跟厨子。
唐宁夏眼含热泪,与唐风缘相望,唐风缘的眼睛也有些热,他敞开怀抱,唐宁夏钻进唐风缘怀里,哽咽着喊了一声皇兄。
唐风缘拍了拍唐宁夏的肩:“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唐宁夏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唐风缘怀里出来,看着唐风缘的脸色不太好,问道:“听说皇兄还生着病,劳烦皇兄亲自来接我,咱们赶紧回去吧。”
如今天气炎热,唐宁夏赶紧拉着唐风缘回了帐篷,唐风缘已经给唐宁夏准备好一切,让她在军营不至于尴尬。
“皇兄,你先坐下。”唐宁夏扶着唐风缘坐到床上:“要不是听燕儿说,我还不知道拓跋桓之前竟然给皇兄下过毒,大夫怎么说的?”
“我没什么事,大夫说再养些日子就好了。”唐风缘这两天天天在床上躺着,躺的他很难受,装病是一项技术活,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点困难的。
唐风缘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看起来弱,身子没什么大毛病。
唐宁夏点点头:“那就好。”
唐风缘笑着:“宁夏长大了。”
也懂事了,以前的唐宁夏没有这么温柔。
“人总是要长大的。”唐宁夏并不在意这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过,就只能往前,她早已没有退路。
“皇兄看起来也成熟不少。”
两人的变化都很大,唐风缘跟在唐风漓身边几个月,不像之前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活的很天真,如今他的天真早就随着时间流逝,唐宁夏也一样,他们再也回不去。
唐风缘有些迟疑的问道:“你跟拓跋桓……”
“皇兄别提他。”唐宁夏歪过头,她对这个名字极其厌恶。
成亲后他们之间一直淡淡的,勉强能维持表面的相敬如宾,直到她有一次偷偷碰见拓跋桓与一个男人做那种事,那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