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爷爷想跟喵约架?
月黑风高夜,挖坑寻宝时。
腊梅树下,小土坑里?,一只橘猫撅着?屁股往外刨土。
嘿咻——嘿咻——
营养肥沃的泥土被刨得老高,腊梅直心疼,赶紧将小木盒子给橘猫送上来:给你给你,我滴小祖宗,可别再刨我的食儿了。
江雯雯挖了老半天,终于凭着?优秀的记忆将小匣子挖了出来,她?抱着?匣子爬出坑,从密密麻麻的猫猫语录里?叼出一张白宣与墨块,跳上腊梅树。
她?抱着?墨块在树上写写画画,两只眼睛亮的如探照灯一般,起?夜的宫人路过?一抬头,差点没吓尿裤子。
第二天一早,江雯雯盯着?通红的眼睛,在树干上蹭蹭肉垫上的墨迹,心满意?足的抱着?自己写了一晚上的信塞进了信封里?,信封是从书房拿的,塞进信纸后胖的像个打卤馕,别说,颜色也挺像的。
江雯雯舔舔嘴,她?想打卤馕吃了。
饥饿的早晨在江雯雯冲进厨房叼了两块肉条结束,信被它?藏在了肚皮下面,身上厚实?的毛发将其遮盖的严严实?实?,她?啃着?肉条,走在通天大?道上,一路来到紫德殿的房梁上,狸花和小白果然在老地方等着?她?。
江雯雯挤过?去,嘴巴里?的肉条左边给狸花一口,右边给小白一口,三只喵摇着?尾巴吸溜~~吸溜地嗦肉条,看大?戏。
边陲之?地,异族频繁压境,挑衅大?泱守军,多次烧杀抢掠,如今边陲百姓已不敢在城外居住,全部迁移到了城中。
大?泱重武,尚武之?风影响下,文臣也有一股子血气,异族屡次犯境,再听边陲传回来的消息,屠杀两村,稚子都不放过?,众臣都恨得咬牙切齿,一致主战。
“皇上,异族小儿屠我百姓,屡犯边境,是不将我大?泱放在眼里?,一个崛起?不过?百年?的小国,也敢来挑衅我大?泱,臣主战,绝不能轻饶他们?。”
一个文臣站出来,激动的谴责这些豺狼。
他的提议得到众人的附议,纷纷向黎承表达主战的决心,讨论?到最后,一致推举容老将军挂帅出征。
江雯雯握紧爪爪,紧张的看着?容爷爷,系统可提示过?她?,容爷爷前往边关抗敌最终可是为国捐躯了,现?在朝臣全都推举容爷爷亲征,若是皇帝这个瘪犊子玩意?同意?了,容爷爷和崽崽儿都得完犊子。
“喵喵喵喵!”
“朕觉得不可!”
猫叫声无比响亮地炸在皇帝头顶上,将皇帝的声音都压下去了,众臣惊讶地抬头看向高高的房梁。在横梁上,一眼望见花黄白三只渺小的毛球。
江雯雯暗叫糟糕,她?激动了,猫爪抬起?往左边一勾,勾了个空,狸花早就躲得远远的,吃一记长一智,这种时候得远离橘猫。江雯雯一愣,立刻往右一勾,又勾了个空,小白更过?分,离她?有三丈远,她?就算加上尾巴都勾不着?它?。
江雯雯:……靠,还有没有点兄弟爱了。
狸花和小白:拒绝做背锅侠。
江雯雯实?属自作自受,谁叫她?劣迹斑斑,失去了小伙伴的信任呢。
看着?下面一群抬头望着?自己的老老少?少?,江雯雯睁着?纯洁天真的大?眼睛望着?他们?:“喵呜~~”
橘猫叫声娇娇滴滴,带着?一点点小困惑,好似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看它?呀,它?有点怕怕ヽ(*。>Д<)o。
容元忠认出橘猫,不免多看了两眼。
他悄悄问身边的同僚:“这是哪里?的猫?”
同僚看他一眼,表情微妙地笑道:“这你都不知道?武德殿的,你曾外孙的猫。”
容元忠惊讶,又打量橘猫两眼,这可是他骂过?的猫,得多看看。
黎承抿嘴叹出口气,对小橘猫伸指点了点,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以容元忠年?纪已大?,不宜再涉险出征为由,将此?事压了下来,众臣虽有异议,可黎承把话说死,容老将军又确实?年?岁已高,只能作罢。
这可跟系统提示南辕北辙啊。
江雯雯想不通,看黎承的神色,确实?不希望容爷爷出征,那提示里?的又是怎么回事?
早朝已散,江雯雯见容爷爷往外走,立刻起?身往外跑。爬下盘龙柱,钻进花坛里?远远地跟在容爷爷身后,走过?通天道,便是出宫的一线天,宫墙高耸,抬头望去天一线,左右禁军把守,橘猫跟在容老将军身后彻底暴露在他们?眼中。
容元忠也发现?了身后跟了一路的猫,他起?初以为那只猫还想找他讨红薯吃,但是跟的久了便发现?,这猫并没有跑过?来拦住自己的去路讨食,而是默默的追在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容老将军凭借着?他行军打仗积累下来的动物异状小知识,觉得此?猫有鬼。
他偷偷看向两边禁军,突然捂着?肚子哎呦一声,身旁一禁军赶忙问道:“容老将军,您怎么了?”
容元忠摆摆手,尴尬笑道:“无妨,无妨,年?纪大?了,吃错点东西?,这附近可有茅厕?”
禁军指着?后方墙体?上一处隐蔽的小门道:“那里?便是吾等出恭的地方,将军可去那里?解手。”
“好,好。”容元忠转身往小门方向走,门边的禁军已经听到那边的对话,赶在老将军到来之?前将门打开?,门后是一处简单的院落,院里?建有一排茅房,还有洁手的流水石盆。
橘猫赶在容元忠进去前先窜了进去,站在院子里?四处打量,禁军见容元忠没介意?,便也没管。
小门关上后,容元忠看向橘猫微微皱眉,到这时候,他才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这只橘猫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江雯雯静候一会儿,确定小门外不会有人进来,才靠近容爷爷,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低头咬出了藏在肚皮下的信奉,叼到老将军脚边,抬头看着?他。
容元忠没想到自己一个异想天开?,居然真让他猜对了,隐下心中惊骇,将信封收入袖中,摸着?里?面鼓囊囊的厚度,心中已经在猜测,到底是何人写了何事要告诉自己。
为了不引起?怀疑,容元忠真去上了趟厕所,出来时,橘猫已经不在,估计是顺着?房柱爬走了。
出了宫,容元忠隐下焦急,等到了府里?,才将袖中的信拿出来拆开?,掏出厚厚的信纸展开?,入眼的字跃入眼帘,瞬间刺痛了老将军的眼。
哎哟,这狗刨字太辣眼睛,比稚子幼童还不如,容老将军捂着?心口看了两眼,对字主人甘拜下风,他老容常常被夫人同僚嘲笑字如狗爬,真应该让这帮人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狗刨字。
若江雯雯在这里?,肯定要抗议老将军乱起?名,什么狗刨字,这明明是猫抓字。
她?靠两只肉垫爪,掐着?墨条,能写出认得出的字已经很难得了,你咋要求那么多。
信纸虽然厚,但是上面斗大?的字数下来,也不过?寥寥几句:姚华妃下毒害崽,三年?有余。皇帝捧杀,要养废崽。
最后一张信纸上,用粗体?字大?大?的写上俩字:信我!
求相信的强烈欲-望,从纸上都要溢出来了。
老将军凝视着?俩字,这封耗费江雯雯一晚上心血的信,让容老将军打满了问号,不能怪他,橘猫送信,还是这样的字迹,换谁谁能信?
容老将军盯着?信愁了一上午,直到容老夫人跟好友逛街回来,发现?老头子在厅堂对着?一封信长吁短叹,犯愁不已的模样,才打断了他折磨自己。
容老夫人:“又干啥呢?信好看呀?再瞅都顶出俩窟窿了,有啥事儿,你跟我说说,我帮你分析。”
“夫人啊。”容老将军愁容满面的将信递给妻子,简单说明了下信的来历,重点强调橘猫的身份,然后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可能是真的。但我心里?就是不踏实?,但凡这字像个人写的,我都不能这么怀疑。可你看这字,多像巧合下无意?画出来的。奇丑无比,让只猫写都比他写得好。”
(江雯雯:不可能!别的猫不会写。)
容老夫人拿过?来一看,“哟,得亏我认字,要不然还真看不出来山、田、心是个崽字。这字飞的,妈都不认。”
容老将军急得跺脚:“你还有心思品他的字,你看内容。”
容老夫人匆匆几眼,冷笑一声:“哼,真是不出我意?外,姚家那小姑娘恨死我们?家敏儿了,一直觉得是我们?家的敏儿抢了她?的如意?郎君,可她?也不想想,若是黎承是个好的,怎么会让她?未婚先孕。是敏儿瞎了眼,找了这么个玩意?。别人羡慕皇家权贵,我们?可不稀罕。”
容老夫人风韵犹存的脸上,染上哀容,她?擦着?湿润的眼角说:“我最后悔的就是同意?敏儿这门亲事,让她?落得这样的结果。你说她?要是没嫁给那个瘪犊子玩意?,现?在是不是还骑着?枣红马,在边塞肆意?地活着?。”
容老将军叹了一声,搂着?又为敏丫头伤心的夫人,轻拍着?她?的背说:“夫人,敏儿已去多年?,你也别太伤心了,她?若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你为她?流泪伤心。如今,我们?该想想还在宫里?的曾外孙,若这封信是真的,那元儿的处境可就太危险了。”
容老夫人点头:“不管真假,多做防备,有备无患。你派去的那两个护卫,可传回什么消息没?”
容老将军:“今早上朝,路上接到的信儿,他们?见到容蝴儿了,容蝴儿说……”老将军顿了下,艰难开?口:“我们?忽视二殿下这么多年?,终于想起?他了。”
容老夫人愣住,嘴唇轻颤,终究没忍住哭了出来。
容敏死的那年?,他们?夫妻二人自责不已,虽然知道容敏是甘愿为皇上挡那一箭,可夫妻俩还是对皇上生了些怨气,这怨气在姚佳华抱着?一岁的儿子入住王府那日便已埋下。
容敏一死,他们?便不愿再理宫中之?事,怕触景伤情,怕怨恨加深,却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幼儿在深宫中。
容元忠平日里?见黎承那么宠溺黎绍元,虽然不太认同,但也心中宽慰,他想着?,虽然黎承做了对不起?容敏的事,但是黎绍元毕竟是他嫡子,肯定会好好教养,护他长大?,无须他们?老两口操心。
今日这封信真是把他的脸都打肿了。
他们?真没想到黎承居然这么不是个东西?,要把自己嫡子养废。
简直……傻逼!
呼,骂出来好爽!
容老将军给自己顺气,再看那封信,不管真假,信他一回也无妨。
第二日上朝,容老将军见到了等在路边的橘猫,脚步微顿,转了方向走到橘猫身前,他蹲下身,假装撸猫之?余,摸向橘猫的肚子,果然在那里?摸到了几根细绳。
他假意?撸猫,实?则将袖中薄信插-进细绳里?绑好。
橘猫翻身而起?,翘着?尾巴跑远了。
江雯雯收到容爷爷的信,激动坏了,迅速回到武德殿,爬上腊梅树,藏在树上将信给拆开?。
展开?信纸,见到里?面的字迹后,江雯雯满脸嫌弃:咦,容爷爷的字好难看啊。
信中写道:你是谁?你在哪儿?我凭什么相信你!是好汉,今日巳时三刻(上午十点左右)在翰事宫外小树林见。
江雯雯:……
爷爷,你这语气是要跟我约架吗?
江雯雯以头抢树皮,怎么办,爷爷约我,可我怕吓到他。
爷爷年?纪那么大?了,万一吓出个好歹来,她?多罪过?。
江雯雯犯愁地多干了两碗饭,挺着?滚圆的肚皮溜达到太学院里?,爬上崽崽儿教室外的那颗大?树,一边晒阳阳消食,一边盯着?崽崽儿上课。
四书已经读到《孟子》,《孟子》开?篇便是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
“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国……”崽崽儿挺着?小身板,流利地背诵着?《孟子》篇章,《孟子》分七篇,每篇上下两册,背诵下来需三个时辰,这堂背诵本是接力,从《大?学》后篇开?始,前人忘记,后人接着?前人背,考验的是学子对四书的熟悉度与记忆力,不管断章在哪里?,都可接得上。
崽崽儿从子张篇开?始背,背完了整篇《中庸》,现?在开?始背《孟子》,全然没有卡壳忘词的样子,郎朗曰来,嗓音清脆悦耳。
经国祥闭着?眼睛一脸享受,跟着?崽崽儿的声音摇头晃脑,连连点头。
背到梁惠王下篇的时候,经国祥打断了崽崽儿,因为崽崽儿的声音已经开?始沙哑,他背诵了半个多时辰,再背下去,嗓子非伤了不可。
崽崽儿坐下,端起?水袋喝了一大?口水,经国祥笑道:“二殿下这些时日进步神速,您是将四书全部背下来了吗?”
崽崽点头,略显骄傲的回话:“回先生,四书内容我早已背熟,现?在正在一一解析其中深意?。四书奥妙,道理无穷,学生学而知之?,学而知不足。”
经国祥捏着?山羊胡,欣慰点头。
二殿下以前在课堂上,睡觉、打呼、玩蚂蚱,将一篇“为政以德”解释的狗屁不通。如今再看,四书倒背如流,还会说学而知不足了,真是不可同日而语。欣慰,吾心欣慰啊。
大?皇子偷偷给崽崽儿竖起?拇指,然后疯狂啃书,他可不能被弟弟落下太多,那太丢兄长的面子了。
阳光越来越暖和,橘猫昏昏欲睡,直到间休的钟声吵醒她?,她?才想起?巳时三刻还跟容爷爷有约。
等她?赶到翰事宫外面那片小树林时,已经晚了一刻钟,容老将军在树林里?等的直转默默,脸上怒气横冲,显然被放鸽子让他非常不爽。
江雯雯绷紧了皮,哆哆嗦嗦跳下墙头,走到容老将军面前。
容老将军一愣,盯着?橘猫看了半响,仿佛突然猜到了什么,怒气冲冲过?来,将橘猫一把擒住,将它?摁在地上,翻来覆去,浑身摸了个遍,也没有摸到一片纸屑。
容老将军大?怒,拎起?橘猫,瞪着?牛大?的眼珠子怒视她?:“那家伙没来就算了,他连个只言片语都没让你捎带?”
江雯雯快被吓哭了:呜呜呜,她?睡过?头,来不及写信了喵。
可我人到了,我真到了,容爷爷你信我!
容老将军:我呸,失信小儿,不足为信。
橘猫:喵呜呜……QAQ
……
东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宠主们?嬉笑玩闹时,狸花小主不慎掉入一口废井之?中,爬出来时,浑身沾满腐臭的烂肉,将大?皇子给吓晕了。
禁军前来调查,从废井里?勾出来一具腐烂的女尸。
女尸身穿宫服,佩戴腰牌,正是去年?冬季被赶出武德殿的秀脂姑娘。
经太医判断,秀脂姑娘死时正是深冬,一剑扎心,死的透透的,被丢进废井之?中。因天寒地冻,尸身被冻住才没有腐坏,等到春暖花开?,尸身解冻,才变成如今这般腐烂模样。
时间推算下,秀脂死时,正是被赶出武德殿那段时间。
一时间,宫中流言四起?,说是二殿下将秀脂姑娘赶走后,依旧难平怨气,派人将其杀害,为其爱猫朵朵解恨。
这种荒唐至极的造谣居然还有不少?人信,流言在宫中扩散,大?有往宫外流去的趋势。
就连朝堂之?上,都有人开?始弹劾黎绍元,说他残暴成性,草菅人命,平日里?也乖张跋扈,实?非储君良选。
今日后,储君之?争,也初见端倪。
声望最高的是大?皇子黎绍浣。
被众人踩进泥里?的是崽崽儿黎绍元。
就连尚在襁褓中,不知道脾性如何的三皇子,都排在了崽崽儿前头。
江雯雯听后,气的牙齿发痒,恨不得咬那几个编排崽崽儿残暴无德的蠢官两口。
崽崽儿知道秀脂死时,抱着?她?哭了一晚上,后悔将她?赶出武德殿,明明与他无关,小孩却自责的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
这样善良的崽崽儿,他们?有什么资格编排污蔑。
江雯雯心疼的要死,气的想哭,趴在腊梅身上发泄一般的磨爪。
腊梅轻叹一声,枝丫微拢,虚虚抱住这只伤心的橘猫。
它?什么也做不来,只能静静的陪着?它?。
若是日后修炼有成,它?真想化成人形,将橘猫抱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番,让它?莫要这么哭了,虽然树的痛觉很迟钝,但是爪子这么挠也是会疼的。
江雯雯很快停住,她?想起?这棵腊梅树被自己的愚蠢弄伤过?,看着?爪下的抓痕,她?抹着?眼泪,抱住了树干。
对不起?,腊梅,我又失控了。
对不起?,我又伤了你。
对不起?。
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树干上,顺着?缝隙被树吸收进身体?。
腊梅浑身轻颤,难过?蔓上不存在的心口,它?感受到了橘猫的感情,那是它?从来不曾拥有过?的情感,是它?追求数十载,最缺失的,属于人的情愫。
它?不知道橘猫为何会给它?带来这样的感觉,但是它?觉得,它?的机缘到了,等了这么久,终于染上了一丢人性。腊梅觉得根系都活跃起?来,一种无形的热感涌上它?的每一寸脉络,从树干里?涌向冒头的嫩芽。
它?封住五感,将那滴泪中蕴含的感情封锁在体?内,慢慢地消化,意?识也渐渐陷入沉睡之?中。
江雯雯抬起?头,耳朵转动,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声音有些熟悉,好像某天睡梦里?,听过?类似的笑声。
腊梅树开?窍闭关修炼去了。
没有猫知道,它?们?还是喜欢爬到它?的身上晒阳阳,群猫压腊梅的风景依旧是武德殿独有。
崽崽儿因秀脂的事情,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好名声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甚至还比不得从前。
崽崽儿现?在的身上“被迫”背上一条人命,听说民间都有文人开?始写诗□□他了。
崽崽儿才八岁,他们?这些人良心不会痛吗?
胆子也颇大?了,就不怕被抓起?来蹲大?牢?
江雯雯在小伙伴们?面前,愤怒地喵喵叫着?,双爪在空中乱抓,好像抓在了那些文人的臭嘴上。
什么也不清楚,听信谣言就随便攻击个孩子,书都白读了,还不如她?的崽崽儿,知道学而知理。
江雯雯气疯,一直陪在崽崽儿身边,就怕崽崽儿心情低落不开?心,若是谁敢在崽崽儿面前嚼舌根,她?冲上去就是一声怒哈,吓跑那些胆小鬼。
秀脂知道崽崽儿的食物里?有毒,出了武德殿就死了,除了下毒之?人怕暴露行凶灭口,还能有谁?
姚华妃,你又害崽崽儿一次,我一笔一笔都给你记着?!
咱们?总有一天算清楚,喵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