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织造府上上下下都告诉宋七夕,她未来的夫君,少将军江一鹤是个憨厚老实,心慈手软,心地善良,在年轻的官二代里面是首屈一指的乖乖仔。
她想象中她的夫君应该就是老实巴交的乖乖仔。这尼玛都是流言,都是蜚语。你看这江一鹤老实憨厚么,根本就是一只笑面虎。妖孽的外表,妖孽的内心。
以后的日子她该怎么过,宋七夕看了看墙下,算了现在眼前先保住她的两条腿。
我告诉你江一鹤,别以为自己长得帅干坏事就不用负责任。像你这种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肆意妄为是会遭报应的,你喝水会塞牙缝,吃肉也是每一条牙缝都会塞住。宋七夕在心里狠狠咒骂江一鹤。
她这已经是第二次逃婚失败了,欲哭无泪,她不是穿越的女主么,为什么没有给她配金手指,是忘记了么!这段时间的经历,就像一副副“美丽的画卷”镌刻在她心里,不禁想起刚穿来的一幕幕。
那天宋七夕醒过来,看着镜子里古色古香的自己,真是恨死那个无照驾校。平时练车,教练对她凶残无度残忍至极她都忍了,可没想到现如今落得个车毁人穿越,叫天天不应,叫地谁理你的结局。苍天呐!她宋七夕现在只有一个要求请让教练穿成太监吧!
宋七夕本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本来想着做个将军夫人也没关系。可是在她穿过来时明明有印象是一个人把她从高处推下,可是这里所有人都说她是失足掉下假山。她便知道这里肯定有蹊跷,任由她查了一圈这里的人,却不是织造府的人。
谁知道那个人会不会丧心病狂再来找她,她只想安静的做个萌妹子。离开织造府远离将军府应该就没人害她了。
“小姐,自从你摔下假山醒过来,怎么老是发呆呢。是不是不舒服,不如请大夫过来看看吧?”小喜焦急的说。小喜是和宋七夕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聪明伶俐,长得又周正,并且对她是忠心耿耿。
此时宋小姐正拖着腮,坐在镜子前面思考的她满面愁容叹道:“不必了,只是头有点晕。”
出于本能她觉得这里不安全,有什么人需要暗杀一个即将出嫁的闺中小姐?她得想办法逃离这里。好在她聪明央了她大庶姐带她去庙里散心。
她揣着点细软,迈着轻盈矫健的步伐跟着她大姐,出府上香去。对她来说,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上香,她昨晚可是开动脑筋想了蛮久的逃跑计划,自认为是天衣无缝,天作之合。
想到此处宋七夕就用手绢掩着嘴笑,管他是谁杀了她,光明的未来,自由的天空,成群的帅男配以及数不尽的名誉地位就在向她招手了。想到这里,宋七夕姿势更加雄纠纠气昂昂起来。
“夕儿,你来了,昨儿个我已经吩咐了小厮,今天让庙里准备好了,等会子过去省得人多眼杂的,晃了你的眼,让你头晕。”宋紫薇瞧着笑意满满的七夕,“看来我的主意算是对了。”
什么?七夕心里一惊:什么叫人多眼杂晃了我的眼,我就是要靠这些人民群众来晃你的眼,趁机溜走的!
七夕看着宋紫薇多么想告诉眼前这位美女:这位大姐,我是要制造群体事件的,你把我的群体给解散了,我还怎么制造混乱啊?我不制造混乱怎么惊着你,然后再晃了你的眼,之后趁机跑路?你这是在断我后路!
“大姐,不必如此,这样耽误了老百姓上香,到时候议论纷纷的,对我们织造府影响太坏了。”七夕连忙建议,更重要的是,宋紫薇这样让宋七夕怎么逃。
“好了,大姐自有分寸,赶紧上轿吧莫耽误了时辰。”宋紫薇转身上了前面的轿子,不再听七夕瞎扯。
宋七夕望着眼前这顶蓝色绸子蒙起的轿子,华盖上就点缀一颗大红石头,倒是简朴得很。织造府内可是富丽堂皇的,每个院子都有假山,各种名华名草,这轿子怎么如此朴素难倒是父亲怕老百姓觉得自己太有钱。
不行,她要保持冷静,保持淡定。
宋七夕环顾这庙宇的四周感慨万千:我天,果然没人,这庙里除了和尚就是和尚,上面精神贯彻得如此彻底,这个庙也是蛮拼的。
远处一群土黄色的人类向她们靠近,领头的老和尚穿着熟悉的制服,一看就知道是住持:“宋小姐,老衲来晚了。还请莲花池一叙。”宋紫薇微微颔首。
咦,和尚。宋七夕的杏眼一骨碌。有了。
她去偷一件和尚的衣服换上然后再带上帽子,就算没有老百姓,但这些和尚们奔跑起来,她也可以蒙混过关。智慧啊,宋七夕对自己从来都是毫不吝啬地大加赞赏。
“大姐,我想出恭,你先和主持去吧。”她低声在大姐耳边说道。
“那好,小喜。”宋紫薇话还未说完。
宋七夕赶紧打断:“不用我自己去就好,我知道在哪,这庙都知道我们织造府来了,肯定安排妥当。再说了,大姐你不是让我散心,我现在看着她们就烦。”
“好,这庙是官员筹建的,目的就是服务官员,住持他们也是很懂安排。原就是让你散心,庙里安全就由着你,不过要赶紧回来。”大姐点了点宋七夕的鼻子,嗔怪的说到:“从小就淘气,时间长了,我就让人来抓你。”
宋七夕赶紧撒娇卖萌讨好大姐:“大姐我很快就回来。”
她找到一个小和尚问了住持的禅房的地址。
宋七夕看到禅房大门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激动地用力一手推开大门,顺势抬眼一看:迎面坐着一对对弈的基友。
只见右手边红衣男子,手执黑子,对着她灿然一笑。宋七夕心想好一个帅哥真是生的明眸皓齿。只迈进一只脚的七夕动作定住了:不是清场了么怎么还有人呢?
但是左手身着蓝色锦缎衣服的男子,盯着棋盘,头也没回一下。宋七夕光看他的侧脸就觉得不亚于红衣男子,甚至应该更有姿色才对。
清场了还能呆在这里的一定不是一般人了,而且长得这么俊美,难道,想到此处宋七夕就打寒颤。
这住持太疯狂了吧,养小白脸都养到禅房?养就养了,还一下养两个,忙得过来?现在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小姐,来禅房所谓何事。”红衣男子落下黑子。
“跟你无关,住持让我给他拿件衣服。”她白眼一翻,嘁,两小白脸长得人模人样,好手好脚不去搬砖,干这种出卖自己的活,宋七夕是及其看不惯男人做小白脸的。宋七夕左顾右盼的终于发现茶几上的衣物,拿起就走。
“这不是织造府的小姐吗,她这是要做什么。”红衣男子放下手里的棋子笑道。
他看见对面没有回应又继续问道:“玉郎真的不跟过去看看?”
对面的蓝衣男子放下手里白色棋子,嘴角一勾,就去看看这丫头要弄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