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土双手捧着茶杯学着白夭轻轻的敏了一口,没有经历过重口味,还非常敏感的舌头立刻察觉到了香甜清雅的茶香气。
他眼睛亮了亮,紧接着又喝了一大口,才?目光亮堂的看向桌上的花朵。
白夭心神领会的拿起两朵花,一朵扔进茶里一朵放进嘴里,轻轻的嚼了起来。
猩土立刻学着白夭的样子,立刻拿了两朵花吃了起来,其他人也不拘谨,跟着喝了起来。
这?茶一喝,气氛终于算是活络了,蛇丽也开始忍不住啧啧称奇:“小白,你洞里这?些东西也太好了,这?是你以前部落里的吗?你们哪里都是这样的吗?”
“还有这?个也很好喝,能教教我吗?”
她的来历是扯谎扯来的,所以只能继续圆下去,于是就一脸无奈道:“我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做,但还是想不起来了我是从哪里来的”
说着目光又看向茶壶:“这?个很简单的,炮制一下就可以,我等一下就教你”
“至于其他的,你们觉得好用的话就让兔尔教你们把,他已经会做了”
蛇丽笑着点头:“当然好用,以前在山洞里只能坐在地上,现在坐在这个上面,又软又舒服”
看大家接受良好,白夭也就倾囊相授把自己屋里的从头到尾介绍了一遍就交给了兔尔。
自己带着首领和其他两几个人开始教他们生火。
打火石生火方法实在有点难,并且容易打出火苗的石头也难找。
倒是钻木取火的方法相比较容易一点,只要学会了在哪都能找到工具,毕竟这?个丛林最不缺的就是木头。
白夭从自己家的干柴里挑出来一根粗细差不多?的,挖空了一处,再?把木屑和草屑放进去开始揉搓转动木棍。
这?个方法是她在桃花源里学的,好久没用已经有些生疏了,但好在这具身体?手臂很有力,续航不错,十多?分钟后终于冒出了细烟。
白夭再?接再厉,不一会儿青烟就变得越来越多?了,她小心用两根木条把火堆夹起来放在柴火下,往上放了点木屑,低头吹气。
不一会儿的功夫火苗就在众人殷切的注视下越烧越大。
白夭拿起工具回头看他们:“你们看懂了吗?谁要?试试”
猩土第一个就要?试,白夭就把工具给了猩土,又给其他人又做了几个。
几个人同时开始取火。
白夭一遍教一边把钻木取火的原理说给几个人听。
试了大概半个小时后,蛇丽第一个出了火,紧接着是其他几个人,反倒是最积极的猩土是最后一个生出来的。
众人看着他们生出来的火焰,黑白分明干净的眼睛里满怀希望。
火代表温暖也代表光明,而现在他们能制造火焰了,这?无疑打开了一道崭新的大门。
从那天开始部落开始进入了繁忙期,每家每户都在学着白夭开始布置山洞,学着生火做饭,即便没有了红石部落里也再?也不缺烟火了。
繁忙了几日后,去换盐又被提上了日程,部落的盐石已经很紧缺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拖下去了。
猩土上山找白夭的时候,白夭正在教部落里二十几岁的姑娘们缝制兽皮。
部落以往做衣服都是裁剪之后用兽皮\\条绑起来的,并没有缝制一说。
但绑起来的衣服总归没有缝起来的坚固方便,于是白夭就找了一堆鱼骨,找到其中最坚固的矛鱼的鱼骨做了骨针。
线是用羊毛搓出来的,却意外的坚韧。
这?里的女人说是女人其实和男人也差不多?,日常打架捕猎并没有多?少细心耐心,不过好在看见了第一件成衣后顿时来了兴趣,在白夭监督了,一个个低着头埋头苦干。
“我们打算三天后去运盐石,不出意外十天就能跑个来回”猩土喝了一口茶,抬头看向白夭:“大概会去60个部落最强壮的兽人,但孩子们刚转换兽型,是最不安全的时候,所以想让你看顾他们十天”
“这?么多?人盐石很多?吗?”白夭有些奇怪,60个兽人相当于部落主要?武力,全去的话部落很可能会陷入危险。
“盐石不多?,但不好运输,每个兽人最多?能背四个兽皮包裹,四个包裹里是装不了多?少的”猩土缓声解释:“而且,换盐的路线异常凶险,不但有魍兽还有其他半路抢夺的兽人,去的人多一点才有把握顺利运回来”
白夭听到这里才?知道为什么猩土他们说起运盐会这?么丧气。
一是危险,二是路途遥远,三是运输工具。
白夭回头看了一眼埋头苦干的女人们,突然就笑了,弯弯的眼睛又明又亮:“不如?缓两天去运盐吧,我有办法让你们事半功倍,到时我也跟着去”
猩土有些担忧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大约在他看来,只要有白夭在的地方,什?么事情都是简单轻易的。
两日后的清晨,部落众人齐聚在部落中央给换盐的兽人们践行。
老首领拿着粘稠的颜料,挨个给运盐的兽人门画兽纹,这?是部落的习俗。
只要是为了部落出征都会被画上代表兽神庇佑的兽纹。
原本是祭祀来画的,但祭祀还没有回来,便由老族长代劳了。
白夭惦着脚尖等着,但老族长把所有人都画了,唯独落下了她,甚至还把颜料放了回去,没有要?给她画的意思。
白夭左右敲了两眼,觉得高大挺拔的兽人门脸上的兽纹神秘又好看,一画出来两道杠杠,一下子就给人一种荣耀热血的感觉。
白夭觉得虽然自己只是去充当奶妈,但到底是为了运盐的事情,配不上两条杠杠,至少一条是可以。
于是趁人不注意,自己走过去,往颜料里插了一根手指头,然后迅速从左侧的脸横跨鼻梁一直画到右侧的脸颊上。
鲜艳的红色纹路在她白皙的脸上尤为明显。
但画上去的下一瞬间,白夭就知道老族长为什?么不给她画了。
因为这颜料实在是太刺激皮肤了,抹上还没一会儿,脸颊和鼻梁就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围在她周围的兽人门看着她一言难尽的表情,不由得嘴角上扬,嘲笑的意味非常明显。
浪迹穿过人群大步走了过来,抬手用软绵绵的兽皮擦掉了她脸上的颜料,但大部分颜料已经沾染在了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异常鲜艳。
白夭原本是想着,这?头狼终于理她了,但转眼就看见了他脸上已经干了的颜料。
她抬手擦了擦,果然不会掉!
她说怎么那么疼,原来是防水防掉色的。
“别碰”浪迹垂下狭长的眸子,目光淡淡的看她:“痒”
“好”白夭应声,立刻收回手指头,想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被浪迹抓着后脑勺擦干了脸上的颜料。
白夭一动不动的让他擦,这?头狼脾气坏的很,说他几句,他能几天几夜的不理人。
不能在一起是事实,可她并不想和浪迹形同陌路。
浪迹与她而言是不一样的,她对他比部落里任何一个人都要亲近。
第一次把她从灌木丛拉出来的是浪迹,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的也是浪迹。
诚然,白夭也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但被人珍而重之放在心上看重是一件非常非常幸运的事情。
她很珍惜这?样的看重,甚至,她以前还认真的考虑过以后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只是可惜他有在一个过的姑娘,而她也有自己心里念念不忘的人。
他们遇到的时间不对,结局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只是她固执的不想和他变得疏远而已。
人生在世,能被一个人放在心上是件多?难得的事,所以,她得乖一点,让他消消气不要?再?躲着她,不要?疏远她。
但浪迹明显不是这样想的,刚刚看到她脸上刺痛,没忍住就过来了。
可做完事情又怕会从她嘴里听到一些,会让他难堪胸痛的话,所以就打算趁着她没说话之前走开。
但白夭已经忍不下去了:“浪迹!你是不是男人,你兽型还是一头狼呢,怎么那么小心眼!”
“不能当伴侣就要疏远关系,装不认识吗?不是伴侣连当伙伴儿都不可以吗?”
“伙伴儿?”浪迹突然的挑了一下眉头,垂着眸子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白夭看着浪迹一高一低的眉头,还有狭长的眸子里沉沉浮浮的情绪,顿时有点怵,总有种不太对的感觉,但还是仰着头点点头:“对,伙伴儿也不可以当吗?”
“除了不能一起睡,其他都可以一起做的关系!”浪迹又确认了一遍!
“……?”伙伴是部落里的常见的称呼,兄弟之间,部族之间大家都用伙伴来称呼,有时候一起狩猎的关系也叫伙伴儿,相当于朋友的意思。
但怎么从浪迹嘴里出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但话是自己说出来的,不能收回去,只能犹豫着点点头!
却不想她刚一点头,人就被掐着腰被抱了起来,白夭愣神的看向抱着自己大步往后走的浪迹,一下子没想明白他什?么意思!
浪迹抱到久违的人,眼眶里居然有点微微发烫。
他垂眸微微低头把额头抵在白夭的额前,清冽的嗓音低哑缱绻的要?命:“不能和你睡觉,对我来说很残忍,但绝不会比让我离你远点儿更残忍。”
浪迹抬头把微微发烫的眼眶抬到她看不见的角度,伸手把怀里楞楞的白夭按在自己胸口,随着震荡的心跳声浪迹低沉的声音飘进白夭耳朵里:“以后不要?离我太远。”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前段时间很忙,然后后面又觉得自己写的东西很傻逼。总是觉得应该没有人在等,直到这几天总有人给我发信催更投雷,让我快点儿更新。我才发现真的有人在等我。
谢谢你们不嫌弃我,文笔垃圾,行文不通。故事傻必,情节无聊。
会努力不让你们再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