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带回家

怀齐一脸黑线的哄着他唯一的宝贝妹妹,“妹妹,不是这样的,她是我们雇来保护你的保镖,没有把你当成什么人的替身。”

“不要叫我妹妹!”怀欣伤心的说道:“我根本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个年迈多病的老父亲,你们说那个叫怀欣的,虽然跟我同名,但根本不是我。也对,像我这样柔弱可怜的人,又怎么会有那样的福气呢?”

说完掏出手帕轻轻拭泪,哭得我见犹怜。

怀齐:“……”

他长叹一声,沉重的对闻人歌说道:“你……好好看着她吧。”

闻人歌点点头,对怀欣说道:“继续陪我下棋吧。”

谁知这时怀欣还沉浸在自怨自艾中,已经不想下棋了。

闻人歌只好沉着脸摆出客人的架势,“我给你了钱,自然让你干什么就要干什么,快点乖乖陪我下棋。”

怀欣闻言,更是哇一声大声哭了出来,“呜呜呜……我就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替身,怎么会得到真正的关爱呢?果然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狼心狗肺。”

闻人歌:“……”

谢谢,我是女的!

怀齐瞪闻人歌,“你别惹她哭啊,万一哭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闻人歌:“……”

这活计没法接了,她一个正常人,又没有什么心理治疗的知识,要怎么跟一位人格分裂症患者沟通?

而且这位患者还身份尊贵,打不得骂不得,要温声细语的哄着,还不能让她哭!

怀齐也察觉自己有点强人所难,尴尬的笑笑,“内啥……尽量让一下欣欣吧,毕竟她现在是病人啊,您就别跟她一般计较了。”

闻人歌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怀欣期期艾艾的看着她,“客人,您要带我出店吗?”

出店?

闻人歌随即想起来,她把自己家当舞馆了,可能在她的脑补里,一般客人如果很喜欢一个舞娘的话,就会带她出店,这也是判断一个舞娘受不受欢迎的标准之一。

她看向怀齐,无声询问,带吗?

怀齐:“……”

他纠结了许久之后,才不情不愿的说道:“先带到你家吧,等她这个人格消失后再带回来。她现在次人格出现的时间一般是半天左右,应该很快就能清醒了。”

于是闻人歌只好把人带走了。

车上,怀欣惴惴不安的问闻人歌:“客人,您……您要把我带回家吗?先说好哦,我卖艺不卖身,可以跳舞给您看,但绝对不会和您做那种事情的!”

“行行行,就跳舞吧。”闻人歌已经怕了她,使劲方法都不能阻止她一颗熊熊燃烧的要跳舞的心,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跳吧,脱衣就脱衣了。说不定跳完之后,她就安静下来了。

闻人歌的房子并不算大,两房一厅,90平,不过她一个人住是绰绰有余了。这是她退伍之后,拿退休金买的。这两年接一些保镖的工作,也存了一笔小钱,打算找些项目来投资,当然现阶段还是以当保镖为主。

到家后,怀欣有点局促的站在客厅中,也不敢坐,惴惴不安的问闻人歌:“我……我现在就开始跳舞吗?”

此时是中午,陪着她闹了这么久,闻人歌也饿了,还是决定先解决午餐问题。

于是她对怀欣说道:“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你想吃什么?”

怀欣:“都行的,我不挑食。”

闻人歌点点头,进厨房了。

怀欣大惊失色,赶紧跟进厨房,“怎么能让您亲自动手给我做饭呢?还是我来吧!”

闻人歌看着她,“你会吗?”

这种千金大小姐,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吧?

谁料到怀欣竟然说她会做饭!

“像我这种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不会做饭呢?外卖这么贵我可吃不起,每一分钱都要省下来给我父亲治病的。”

闻人歌:“……”

行吧,姑且信她一次,真的会做饭。

然而她很快就被现实狠狠打脸了。

在怀欣不停的尖叫声伴随着厨房锅碗瓢盆交响曲,还有一阵烧焦的气味和黑烟……这些事实都在告诉她,怀家大小姐真的不会做饭!就算她给自己艹出了一个身世凄苦的人设,依然不会做饭!

厨房重地,对于不会做饭的人来说,那是相当危险的。闻人歌连拖带拽的,总算把大小姐弄了出来,挽挽袖子,认命的收拾残局。

怀欣又开始嘤嘤嘤,“奇怪,我为什么突然不会做饭了?明明我之前厨艺很好的!”

“你先在沙发上坐着等一会吧。”闻人歌心累的声音从厨房中传出,“我很快就好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桌子上那包饼干。”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了包装袋被拆开的声音,还有怀欣跟小仓鼠一样啃饼干的细小声音,看来这大小姐还真是不客气啊。

半小时后,闻人歌端着三菜一汤出来了。

以为又会看到作妖的大小姐,却不料人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睡颜看起来还挺乖巧——如果她不是穿着一条齐B小短裙,双脚胡乱岔开一只放在沙发扶手上,一只自然下垂搁在地上——的话。

这家伙倒是心大,在陌生人家里也能睡的着。还跟小猪似的,打着小呼噜。

从卧室里拿出一条薄被给她盖上,看来饭是暂时吃不了啦。

既然怀欣不吃,她也不好意思先吃,便先拿回厨房温着,等大小姐醒了再一起吃。她则是掏出笔记本,开始上网查询和人格分裂有关的信息,希望能对自己这次工作有所帮助。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怀欣终于悠悠转醒。

她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打量一下四周,最后落在闻人歌这个活人的身上,不安的问她:“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穿着这么奇怪的衣服出现在这里?你又是谁?”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面红耳赤,似乎难以置信目前所看到的一切。同时看着闻人歌的眼神也非常戒备,甚至还带着一丝畏惧。

闻人歌有点诧异的挑挑眉,这是回到正常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