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如烟

头很痛,痛醒了。

睁眼,发现自己在河边,周围是完全陌生的景色。蹙眉,这是哪?我不是在公寓的休闲广场吗?突然想起昨晚被红面具的男人追赶,就是他让我掉下河的。下意识环顾四周,还好他不在。

站起来,看着周围,面前是一条大河,还有就是一望无边的平原。想着自己不该呆在这里,没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户低矮的茅草房子进入我的视线。这是人家吗?现在还有这种房子?

“小花!”有个女人在门口,冲着我的方向就喊小花,没看她,觉得她不是在叫自己,因为我不叫小花这么俗气的名字。我寻思着要怎么回家,整个人突然被抱起,紧紧地抱着我,快窒息了……

“透不过气了……”女人听到了我的呼救声,连忙放下我,把我当西瓜似得前前后后看的好几遍,又一把把我抱住,泣不成声。

刚想问她是谁,忽然觉得很不对劲,为什么她是半跪在地上的?在一看自己,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粉色的,已沾上许多污渍,衣角还黏着一枝断树枝。为什么会这样?我可是有洁癖的,伸手要拿掉,看到我的手也很奇怪,好像变小了……仔细一看,的确是变小了!手变小了是不是整个人都变小了?我不敢往下想。

这时,那哭了许久的女人说话了,“小花啊,娘还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了!花儿啊……”娘?不就是妈妈吗?她怎么可能是我妈?我妈早就……

“你是我妈?哦,不是,你是我娘?”

“花儿啊,娘对不起啊,娘对不起啊……”女人一直在说这句话,还一直在哭。想问出点什么都不行。我放弃了,现实是什么都问不到了,等她哭完了再说吧。

另一面,一山洞内。

一红衣人对着另一个红衣人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毕恭毕敬的说,“属下无能,让那丫头跑了!”站着的人看都没看他,直接拔出腰间的剑,一剑割断了跪地人的喉咙,血喷涌而出,一会便没了气息。那人走出山洞,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罐,拔开,一道光亮飞出,在半空中炸开,那人抬头看了看,然后离开。

我真的是有好多疑惑,可那女人是哭了又哭,我是真的很不耐烦了,吼道:“你能不哭了吗?!”女人惊讶的抬头看着我,终于停住哭声。

“这是哪儿?”女人弱弱的看着我,低声道:“花儿啊,你怎么了,这是我们家啊。”

我承认我的分贝是有点高,也是让她逼的。“我是谁?”那女人又惊讶了:“花儿啊,你到底这么了,啊?”

“不说废话你会死啊!”我不想忍了,“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明白?!”被我一吼,女人吓住了,不过倒是乖乖的我问什么就说什么了。

女人说,我是她女儿,叫蔡花,居然是叫蔡花这么俗气的名字,我忍了;家中三人,过的很一般的日子,直到有个叫红面的组织把我抓走要去祭什么河神,她以为是在也见不到我了,没想我自己回来了。

还有,她告诉我,这是凌原,是匡国的边缘地区。接着又说了一大堆的废话,我没在听,脑海中整理得到的讯息,确定自己掉到河里是穿越了,以为自己在做梦,掐了掐自己的脸,很疼。什么匡国,我看你是匡我吧,这么狗血的事让我碰上了?

这时,一群人抄着家伙吵吵嚷嚷过来了。其中一男子见过我之后也大喊了声小花,直奔我这来,然后又是抱着我痛哭流涕,我能想象我这件本就不干净的衣服上又多了好多鼻涕和眼泪,我再忍。那男人八成是我这里的爹,我抓走后叫人救我来了,现在我自己回来了,那群人也就散了。我的爹妈哭够之后要带我回家,还没走两步,一群红衣人蒙面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几下就杀光了我的爹妈和那群村民,最后,只剩我一个。

那群人目露凶光,看这阵势是要杀了我,如果说在现代一个红衣面具人没能杀了我,是我运气好,但在这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地方,一群红衣蒙面人要杀我一个人,还是小孩,我根本没半点胜算。只是觉得无耐,穿越剧我不是没看过,人家穿过去不是皇妃就是王妃,我一过来就要死了,真有点不甘心,不过,也罢……

不过我一个人,无牵无挂,也没什么遗憾,只求他们利索点,少点痛苦。我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许久,都没动静,我睁开眼,只见遍地倒着红衣人,没有破损和血迹,他们……这是死了吗?

“你不害怕吗?”声音来自一位穿蓝衣的男子,服饰款式跟红衣人差不多,还束着发。

“怕,当然怕,可怕又能怎样?”怕那些人就能不杀我了吗?

“哈哈,果然有胆识,那你愿意跟着我混吗?”混?古代人用词也这么时髦?反正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管他好人坏人,有个人带,总比没有强。蓝衣人笑了,也没在问什么,带着我去了一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