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秦怡已经喘不过气来了,脖颈处的手在死死地掐紧,已经锁住了她大半的呼吸。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对方,但是他冷漠的眼神就好像没意识到在做这么可怕的事情,还在一点点地催眠着。“等一下,一下就好了,这至少能是个全尸,也算是还了你的生育之恩。”
孟秦怡原本还带着渴望的双眼,现在便像是跃上岸的鱼儿,完全失去了光泽。她竭力地咬住了嘴唇,死死地忍着卡在嗓子处的那一抹不甘。
她垂死挣扎着,甚至抓住了皇甫薰的衣裳,死死地揪紧。可是皇甫薰却根本没有感觉是一条人命捏在他的手里,他绯红的唇瓣扬起一丝诡异又危险的笑。
皇甫薰的手在一点点地往下使劲,孟秦怡的脸已经变成青灰色了。原本抓住衣裳的手,现在已经开始往下落了。
就在孟秦怡要合眼的那一瞬间,便听到一声训斥声:“薰儿住手!”她恍惚瞧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跑了进来。
孟秦怡的睫毛微眨,难以置信地看见光彩夺人的女人却挣开了掐着自己的少年。
等自己解放后,孟秦怡便咳嗽起来,感觉算是喘过气来了。
皇甫薰被推开的时候,也被吓着了,半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人。
此人便是苏烟落,她穿着一身华丽的金凤绣袍,细眉因为脸上的怒色而微微上扬。“你疯了吗,她可是你亲娘。”
“她才不是我的娘!”皇甫薰嘶吼着,瘫靠在墙壁上的他因为激动,白皙的肌肤都已经涨红了:“我的娘是你!”
苏烟落一愣,便沉声说道:“明日她就会死了。”
“我要她死在我的手里。”皇甫薰嫉恨地望着孟秦怡。
孟秦怡没有想到皇甫薰会这么说,便哭得很厉害:“薰儿,你别这么恨我,为娘一直以来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有再大的苦衷可以把我独自抛下,你当初就算是把我带走,我也不用饱受其辱!”皇甫薰咬着牙说道。
苏烟落知道皇甫薰和孟秦怡之间的矛盾,但是她没有想到皇甫薰今天就对孟秦怡动手。要不是自己的宫女禀告,估计就是反派轼母的惨案了。
这就是让他提前黑化,到时候整个江山都毁在皇甫薰的手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便对着孟秦怡说道:“你想要死还是想要活。”
孟秦怡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泪花,她对着苏烟落说道:“我自然是想要活。”
“那好,你便出宫永世不得回来,本宫会帮你搪塞过去。”苏烟落对着孟秦怡说道。
毕竟孟秦怡是小反派的一个心结,要是真的死的话,事情就难办了。
但是也不能让孟秦怡留在身边,最好的办法是送出去。至于小反派可以慢慢感化,一切都会变好。
孟秦怡难以置信:“你真愿意帮我?怎么帮?”
“当初本宫能帮你一次,现在自然能帮你第二次。”苏烟落沉着声音说道:“只是把你送出宫后,你再也不能回来,不然格杀勿论。”
孟秦怡自大自己明天就要死了,自然是想要留自己一命的,赶紧就答应苏烟落的。
苏烟落还算是满意,视线扫向了旁边的皇甫薰,说道:“反正她消失和死了一样,不如放她离开吧。”
皇甫薰默不作声,直接握紧了拳头便离开了。
苏烟落看着他叛逆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小孩子,还是不能惯着他。
到时候再和皇甫薰进行一番深入聊天,现在先摆平孟秦怡这个小绿茶吧。
苏烟落便开始安排了,让人准备了马车,连夜送孟秦怡出去。到时候她让和孟秦怡相似的死刑犯的尸体冒充孟秦怡,再火焚脸部,应该能瞒天过海。
苏烟落本以为能安然无恙地让孟秦怡送出去,只是哪里想到在她回到寝宫后,小太监便被人踹了进来。
“皇……皇后……”小太监已经怕得哭出声来了。
苏烟落的心一颤,便瞧见了站在门口一身龙袍的男子。他暴戾邪恣,狭长的丹凤眼扫来的时候便是一片凌厉怒气。
小暴君怎么来了?
苏烟落有些手足无措。
但是她瞧着他浑身散发着戾气的模样,努力镇定下心神,便对着皇甫泓微笑着说:“皇上,你今天不是在书房睡吗,怎么来坤宁宫了?”
苏烟落才刚刚凑上,结果修长白皙的脖颈就被死死地掐上一只手。
好用力——
苏烟落的嘴唇哆嗦着。
已经感觉到眼前男人嚣张暴戾的气息,就像是烈风一样席卷而来。
她试图挣扎着,但是手劲死死地往里缩。
苏烟落被迫往后昂着头颅,眼泪都快要逼出眼眶了。
“皇后你好大的胆子!”皇甫泓的声音透着怒火,那一张冷峻的脸贴近苏烟落恐惧的面孔。“朕可以宠你爱你,但是容忍不了你接二连三地欺骗朕,背叛朕。”
“皇……皇上……”苏烟落挣扎着,手就被皇甫泓用力地掐紧,手腕一下子就被掐出了青紫来了。
苏烟落疼得掉眼泪了,倏然之间就被皇甫泓一把压制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感觉到自己的衣带被狠狠地一抽,眼前阴鸷的男人粗暴地吻着她的红唇。
撕咬,碾压,血腥和占有,糅合在一起。
苏烟落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丫的粗暴到了极点。
尤其是他没有半点柔情,硬生生地要把她给撕裂了。
“你放开我!”苏烟落痛不欲生,她愤怒地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可是男人单手箍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狠狠地捏着苏烟落的脸。
他暴躁又愤怒地说道:“你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帮助孟秦怡跑了?朕以为你学乖了,可是现在一看,有些人天生就是奴性,骨子里就有一颗爱忤逆朕的心。”
苏烟落脸被掐得红肿了,眼里蒙上一层泪花。在听到皇甫泓的话后,她诧异的很。
她送走孟秦怡的事被小暴君发现了?
难怪小暴君现在会这么生气。
在苏烟落脑子很乱的时候,便感觉到冰冷的呼吸掠在她的耳畔,说:“今天你让孟秦怡跑了,以后是不是你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