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疼她

陈邪抱着霍沉鱼回卧室,公然穿过客厅,一点都不遮遮掩掩,让他们看。

霍沉鱼把脸埋进他脖子里,羞得连耳朵都是红的。

这么多人在,还是十几岁的小孩,他怎么好意思!明天怎么好见面呢!

几个小堂弟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他俩,露出隐晦的羡慕。

不知何时他们也能过上这种生活,小小年纪,承受了太多不该有的狗粮暴击。

进了卧室,陈邪拿脚一勾,带上门,把她放到床上,双手撑在她两边。

床上的被子很新,有股阳光暴晒过的干净的味道。霍沉鱼没好意思直接滚上去,仰着脸跟他说:“你让开,我要先去洗澡,要不把被子弄脏了。”

“弄脏就洗呗,再说你哪里脏,你比我脸都干净。”陈邪无所谓,固执地把她堵在床上,不让她走。

霍沉鱼感受到他身上冒出躁动的热气,再看见他那种充满欲望的眼神,一下子明白他想干什么。

她不敢再看他,惊慌地低下眼睛,特别不安。

他总想着这种事。

但是她已经跟他表白了,又结婚这么久,好像也不应该拒绝。

雕花镂空的木窗透进来一地月光,星星点点,洒在她光洁的脸上,洒在乌黑的发间。

她在月光里美得梦幻,让人更想亵渎。

“我,我还没准备好,我害怕。”霍沉鱼浓密的睫毛不停颤动,像稚嫩脆弱的小蝴蝶在扑腾翅膀。

陈邪埋下去,炙热的额头抵着她的,低低地问:“那你什么时候能不害怕啊?”

他的额头有点细汗,抵在她额头上,鼻尖对着鼻尖,汗都是烫人的温度。

举动过于亲昵,额头上黏黏的,霍沉鱼特别不好意思,别扭地说:“我也不知道。你再等等……别在这里好不好。”

好羞人的。

万一其他人知道了。

陈邪抬起额头,看着她,心里操了一声,“媳妇儿结了婚都不能碰,还要天天憋火,老子是真的惨。我这哪是给你当老公啊?”

他这是给她当爹吧。

“你不想当就算了。”她把唇抿紧,看着地上,小声说。

“我又没说不想当。我就是想跟你说,男人憋久了要出事的,你可别让我憋到出问题啊。”

出问题,出什么问题。

霍沉鱼困惑地看了陈邪一眼,垂下去,过了几秒,又看了一眼。

她猜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不肯追问,假装没听到,但是心里又有点当真,十分羞愧。

可是她真的害怕。

霍沉鱼下意识拿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他小腹之下。

只看了一眼。

他弯腰躬身,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隐约有点鼓胀。

霍沉鱼眼睛像被烫到了一样,急忙移开视线,去看房间里朴素的白墙,脸上绯红,连眼睛周围都是粉嘟嘟的。

她额角也有了一点点汗意。身上的香味更浓。

这种体香对陈邪是更大的刺激,他手臂上肌肉都暴起来了,眼睛憋得猩红,埋在她锁骨上,贪婪地嗅了一阵。

他抓着她的手,慢慢往他身上牵引。

因为过于羞耻和体温升高,霍沉鱼小手热得粉白,被他拉过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有点紧张的不安,但是很顺从,没挣扎,手指微微发颤,问他:“你这样想干什么?”

陈邪沸腾的血液在叫嚣,心里接了一句特别粗鲁的话。

老子这样想干你。

话到了嘴边,变成了斯斯文文的:“不干什么,带大小姐认知一下你邪哥的身体构造。”

陈邪把她温热的手掌按在小腹上。

劲瘦的腰线绷得很紧,身上硬邦邦的。

霍沉鱼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

手被他按着逐渐往下移。

直到包裹住让他难受发痛的根源。

陈邪忽然滚了滚喉结,爽得要命,用力把她软绵绵的小手摁在那。

霍沉鱼碰到了莫名其妙的昂扬,闪电般挣脱,缩回手,转身扑进被子里,两只手紧紧抓着被子,闷闷地小声骂了句:“流氓。”

她实在不好意思看他。

陈邪看她羞成这个样子,心里操蛋,无奈地叹气。

媳妇儿太娇了,娇得让他身上发疼也不给上。还能怎么办,宠着呗。他迟早好好疼她,疼得她下不了地。

陈邪压到她身上,两只手撑在她的手旁边,小腹下完美贴合她。

他疯狂地想做那种动作过过干瘾,最后还是忍住,规规矩矩的,不能把大小姐吓坏了。

他歪头,亲了一口她的脸颊,开口声线有点哑:“我去洗澡,你自己玩会儿。”

霍沉鱼抓着被子的手又紧了紧,没出声。

陈邪放开她,起身去拿箱子里的睡衣洗澡。

他怕再不去泄泄火,他就要跟她来硬的了。

其实他本来也没想在老家对她怎么样,他知道她还没那个心理准备。而且这几天活动很多,尤其是明天,他怕她吃不消,不想累着她。

霍沉鱼听见开门关门声,知道陈邪去洗澡了,长出一口气,趴在被子里缓了好半晌,她才抬起头来。

脸还是红得滴血,心咚咚地跳。

刚才陈邪突然压下来,她还以为。

霍沉鱼急忙坐到沙发上,把电视打开,也不管放的什么,先把音量调大了一点,以免自己胡思乱想。

盯着看了半天,确实看不进去,她老是走神。

她把手机拿出来,试着聚精会神玩拼图。

三连败。

她拿水杯去接了半杯热水,坐下喝了几口,深吸一口气,总算镇静下来。

脸上的红晕都褪了,只是耳朵还有点烫。

霍沉鱼开始跟霍父霍母、陈湘、文仪同时发消息,分散注意力。

霍父霍母都问她在那边怎么样,习不习惯,有没有人欺负她。

霍沉鱼说没有人欺负她,都对她很好,这边环境也好,风景很美,还附了几张下午和陈湘去散步时拍的照片。

她心里却想,陈邪刚刚就在欺负她。

霍父霍母放下心,嘱咐她早点睡,别累坏了。

陈湘在客厅沉默了几分钟,小心翼翼地回她一句:【你还有空发消息呢?】后面跟了个惊讶的表情。

霍沉鱼一头雾水,问她什么意思。

陈湘试探着问:【我陈邪哥不强吗?】

【什么强不强?】霍沉鱼现在脑子是懵的,陈湘的话让她更懵了。

陈邪洗完澡出来,看了一眼霍沉鱼。

想什么呢,这么呆。

她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陈邪过去挨着她坐下,手臂不老实地抱住她的腰,看了一眼她手机的聊天界面。

他强不强?她们聊这个?

陈邪嗤地一下笑了,笑得很野,跟她说:“这问题我知道,你亲我一口,我告诉你。”

他洗完澡身上冰凉冰凉的,带着一股冷气搂住她。

霍沉鱼瑟缩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睛,迟疑几秒,把两条胳膊挂到陈邪脖子上。

陈邪主动弯腰,她抬起小脸,在他左脸上亲了一口。

“那你说。”

陈邪凑到她耳朵边去,低声说:“她在问,我对你性.欲强不强。”

他说完,偏头,端起她刚喝过的水杯,微微仰头,大口灌下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表情变化。

霍沉鱼僵在那里,眼神像是要把那条消息盯出一个洞,小脸上迷茫的表情逐渐崩裂,迅速涨红。

太尴尬了,太羞耻了,陈湘怎么能、怎么能问她这种问题,还被陈邪看到。

陈邪还故意这么直白地告诉她。

“陈邪!”霍沉鱼恼羞成怒,抓起抱枕打他肩膀,“你再乱说,你再乱说,我撕了你的嘴。”

陈邪让她打,也不躲,懒痞痞地歪头“啧”了一声:“你们聊天这么深入啊,怎么你跟我面前那么害羞?不是故意整我呢吧?”

他还说!还说!

霍沉鱼把抱枕砸在他身上,恼得丢下一句“你们兄妹两个不是好人,我不搭理你们”,急急忙忙翻出睡裙去洗澡。

陈邪笑,盯着浴室的门。

霍沉鱼手机亮起来,陈湘回了一条:【你这让我怎么好说呢。就是,你们现在干嘛?你被抱进去还有力气玩手机啊?】

陈邪替她回了一条:【别好奇你嫂子的夜生活。】

这条消息的冷淡语气明显不是霍沉鱼,陈湘没敢再问。

睡觉之前,陈邪又抱着她折腾了好半天,把她按在床上亲,抵死缠绵,差点气都喘不过来。

霍沉鱼躺得离他远远的,背对着他,生怕挨近了,他又要动手动脚。

陈邪手臂穿过她腰下,把她捞过来,给她掖好被角,从背后抱着她睡。

安稳又满足。

早上七点,有人来敲房门,叫他们吃饭。

霍沉鱼没睡醒,慢吞吞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陈邪一向起得很早,这会儿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等她。

她起早了,有点起床气:“怎么要起这么早呀!”

陈邪回头看她。

霍沉鱼睡眼惺忪,头发慵懒地散乱在肩上,吊带滑下手臂,大半个浑圆的雪峰呼之欲出。

陈邪眼皮狠狠一跳。

大清早都不让他好过,这火才刚消下去。

他走过来,伸手把她垮下去的细细的带子拉回肩上,淡淡地说:“因为,今天要干力气活。”

霍沉鱼不解地抬头望着他。

陈邪跟她解释。

犹如晴天霹雳。

她没想到,陈邪昨晚上说的力气活,就是真的字面意思上的力气活。

他们老家的传统,为了要忆苦思甜、锻炼意志、不忘初心,每到清明祠堂祭祖前,所有最小的一辈,上了十二岁的年轻人,都要去村头山下祖宅住一天。

这一天不但要帮忙干农活,还要自己去山上捡柴生火做饭,晚上九点才可以回家。

最重要的是,为了防止他们偷懒买饭吃,一分钱都不会给他们留。

“我能不去吗?我不是你们家的啊。”霍沉鱼十指不沾阳春水,这种事情有点超出她的认知范畴。

陈邪帮她挑了长袖长裤,放到床边,粗粝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说:“不能,你是我的人,怎么不是我们家的。”

霍沉鱼动了动鼻子,撅起嘴,拉着他粗壮的手臂晃来晃去,跟他撒娇耍赖:“陈邪,我不想去,我不去嘛好不好。”

她不要去下地干活,她做不来。

陈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撒娇,黑眸意味深长,一言不发。

霍沉鱼仰着脸,水汪汪的眼睛充满祈求的意味,忽闪忽闪,期待地看着他,娇声娇气地拖着调子叫:“邪哥——”

他就受不了她这么叫他。

“你怕什么,去了你站在一边玩,邪哥给你干活。”陈邪弯腰亲亲她的脸,说:“乖,起来吃早饭。”

霍沉鱼睨着他问:“真的?”

“老子还能舍得让你给他们挖地吗?想什么呢。”陈邪都让她逗乐了,他的大小姐他捧着还嫌不够,还给他们干活,做什么梦。

“那好吧。”

霍沉鱼勉强答应,去浴室换了衣服,坐到沙发上,要穿卡其色圆头小皮鞋。

陈邪把长袜和透气运动鞋放到她面前:“大小姐穿这个,要不走得脚疼。”

“我不穿,难看死了。”霍沉鱼不喜欢。

陈邪没脾气,蹲下去,把她乱动的两只小脚丫放到怀里压住,一边给她穿袜子,一边好声好气地哄着她:“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穿这个爬山不累,皮鞋底太滑了。”

霍沉鱼看着他捉住她的脚,动作生疏地给她穿袜子,想了想,皱眉问:“山很难爬吗?”

“还行,有石梯。你不想爬,我背你呗。”陈邪不太在意,把两只袜子穿好,又给她穿鞋,“反正你那么轻。”

霍沉鱼高兴了,穿好鞋,拉着陈邪的手出去吃早饭。

饭厅里坐着陈湘,苦着脸说:“小沉鱼,你还记得昨天公路边那块最大的土吗?”

“啊,记得呀。怎么了?”

霍沉鱼记得,公路边那块土很大,用红线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里面全是杂草,她还和陈湘奇怪了好一阵。

“那就是我们今天的任务之一,谁抽中锄草谁就太惨了。”

霍沉鱼和陈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拒绝。

年轻人被领到村口祖宅前,抽签,分任务。陈家长辈则开始准备祭祖要用的东西,打扫祠堂。

今日风和日丽,朝阳照在她脸上,暖洋洋的,有点热。

霍沉鱼上前,随手抓了一根木签,上面标着九,对应的任务是,播种玉米,面积两分地。

她小跑回去,把任务卡片给陈邪看,担心地问他:“两分地是多大?会很辛苦吗?”

“不大。”一百三十多平米吧,挖地播种而已,他小时候没少干,不算什么。

陈邪捏了捏她的脸颊,笑说:“你这任务算轻的,你邪哥包了。”

霍沉鱼皱紧的眉头一下就松开了,甜甜地冲他笑,点点头,两只眼睛弯弯地看着他说:“陈邪你最好了!”

陈邪得到她的夸奖,眼睛里都是笑意,故意逗她:“那我这么好,你亲我一下。”

霍沉鱼有点难为情,看了看两边那么多人,犹豫两秒,飞快地在他脸上么了一下。

陈邪偏过头抿着嘴角笑。

媳妇儿太他妈乖了,怎么这么甜。

“你抽的什么?”霍沉鱼伸手去拿他的卡片。

陈邪给她。

她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对着卡片看了一分钟,憋了一会儿,还给陈邪,怜悯地说:“你运气怎么这么差啊,那块地真的很大。”

今早她和陈湘说的那个最惨的任务,被陈邪抽到了。

“那不正好,锄完草就挖坑播种,还不用挪地方。”

陈邪看她一脸心疼地望着自己,顿时感觉他再苦再累也值了,何况只是这点活,还不如他十岁一天要干的事多。

“你邪哥干这种粗活长大的,早就习惯了,而且那块地七个人分,不是我一个人,别这么担心。你在公路上摘花玩去,中午给你做好吃的。”陈邪低头,趴在她耳边说,“你要真心疼,晚上对老子好点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开始了。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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