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亲眼睛

陈邪看她表情故作镇定,眼神有几分慌乱,挑眉,想了想,大概明白了缘故,嘴角状似不在意地嗤笑了一声,也不戳破,随手拉了下她的手腕,说:“等下。”

霍沉鱼不敢看他,别扭地挣脱,把手背在身后。

陈邪转过身,懒散地靠在栏杆上,拿出手机,不知给谁打电话:“人在哪儿?”

“地下赌场,还他妈有钱玩托底,被咱们撞了个正着。人摁住了,吴老大确认他就是雇主。怎么处理?直接报警还是?”

“等我过来。”

“行,邪哥什么时候到?我们好在门外等着啊。”

陈邪看了一眼霍沉鱼,语气淡淡的,“晚点,现在有事。”

“哎哟,这半夜三四点的,”对面不怀好意地笑,“是不是打扰邪哥好事了?哥们儿对不住啊!”

“滚。”

陈邪挂了电话,走过来看着她问:“说吧,想吃什么?”顿了顿,想起那天晚餐她喜欢吃的那些菜,又补了一句,“太高大上的我也做不了。”

霍沉鱼惊讶地抬了抬眼,听他的意思,他会做饭,还大发慈悲要给她做宵夜。

不是还在跟她生气吗?不生气了?

她看了看陈邪,一下子觉得他顺眼许多,正要开口回答,又不确定他说的高大上是哪种级别,只好问:“那你会做什么呀?我不是很挑食的。”好吃的她都吃。

陈邪看着她忽然变得亮闪闪的饱含期待的眼睛,目光在她雪白的脖颈上逗留一会儿,很意味深长地说:“我下面。”

停了一停,凑近她,笑得很坏:“你吃吗?”

霍沉鱼有点不理解他这个表情,但还是急忙点头,面条也可以,这种时候她已经不挑了。“什么面呢?”

荤话在陈邪嘴巴里过了几遍,还是算了,淡淡地说:“牛肉面。”

反正说了她也不懂,勾起火来还是他难受。

他走下楼梯,回头发现霍沉鱼还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歪了歪头,说:“站在那儿干什么,跟老子走啊,还要我做好给大小姐端过来是吧?”

大半夜的,整栋别墅都很寂静,他还不故意压低声音。

霍沉鱼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生怕吵醒别人,一路小碎步跑过去:“你说话别那么大声好不好,人家都睡着了。”

陈邪点头,故意趴到她耳边,几乎贴在她耳朵上,低哑地说:“你站那么远,我倒是想小声说,你又听不见。”

你也不必这么小声。霍沉鱼面无表情,手伸到他脸上去,把他脸推开。

陈邪嘴唇擦过她又软又白的掌心,鼻子里全是她手上的香气。

她怎么哪里都香香的。陈邪闻得一阵心猿意马。

霍沉鱼不知道陈邪在想什么,只感觉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没安好心。

隔着距离跟他到了厨房。

厨房大得吓人,各种机器,有的亮着灯,有的没亮,她看不懂,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别说去用。

好在陈邪也没指望她帮什么忙,煮碗面热几个点心而已。

陈邪在那洗青菜,霍沉鱼站在他旁边,把唇抿得紧紧的,仔仔细细盯着他手上的动作,看得非常认真。

“嗤,你看什么?”陈邪看她那张小脸一脸严肃,想逗她,洗完菜的手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抬起来,轻轻勾了一下她嫩嫩滑滑的脸蛋。

一滴水挂在她脸蛋上,慢慢往下淌。

陈邪盯着那滴晶莹透明的水,小腹一紧。

霍沉鱼看着陈邪,不知道他干嘛突然蹭她的脸,顿了几秒钟,反应过来,急忙伸手去擦脸上的水,皱起眉毛,问:“干什么呀。我就看看你怎么洗菜,又动手动脚的。”

“我洗菜有什么好看的。”

“好奇。”霍沉鱼歪着头看他,觉得陈邪怎么好像什么都会一样。

陈邪觉得好笑,转过头,把她逼到水台边,双手撑在上面,把她圈在两手之前,问她:“那你要不要天天看?”

霍沉鱼不自然地摇头:“不要。”

陈邪不说话了,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等到水开了才放开。

霍沉鱼松口气,立刻跑到厨房门口去站着,离他远远的,只有眼神还是牢牢注视着那口锅。

很快面煮好,给她热的三个甜品也差不多。他也分不清叫什么名字,反正看起来她应该喜欢,他就拿了。

陈邪给她端到桌上,看到她舔了舔红嘟嘟的嘴唇,走过来要坐下,没忍住,拦了一把,把她压在桌边,眼神火热地问:“想不想吃?”

霍沉鱼“呀”了一声,微微往后面倒,双手用力撑在桌子上,紧张地盯着他:“想。”

“那你说老子好不好?”

霍沉鱼眼神很纠结,犹豫着看他一会儿,违心地小声说:“好。”

“那跟姓顾的比,谁好?”

这又跟顾庭深有什么关系呀,她就是想吃饭嘛。霍沉鱼有点无奈的崩溃,还是忍耐住了,说:“你好。”你好你好你最好,可以放开了吗。

陈邪一下笑了,这撒娇一样声音撩得他不想放手,盯着她喉结滚了滚,呼吸渐渐加重,声音也越来越哑,眼神很暗:“那我这么好,给你做夜宵,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

“谢谢你。”霍沉鱼立刻乖巧地跟他道谢,希望他这种把戏赶紧玩够,她好饿。

陈邪挑眉:“大小姐跟人道谢就只是说说而已?这么没有诚意啊。”

“那你还要怎么样呀。”

“亲我一下,我就让你吃饭。”陈邪说完,霍沉鱼耳朵一下就红了,恼羞成怒地看着他,皱起眉毛说,“不行。你快点放开我。”

陈邪怎么肯放开她,步步紧逼:“那你让我亲一下。”

“也不行。你是流氓吗?”霍沉鱼又羞又气,咬着牙说,“你走开,我不吃了。”

“不准不吃,老子做都做出来了。”陈邪上身又往前压了压,两个人身体挨得更近,几乎可以看见她脸上细若无物的绒毛。

霍沉鱼急得不行,想跺陈邪的脚,但她往后仰的,看不到他的脚,也使不上劲,特别慌张,生气地说:“我就不,你别这么逼我,你好烦呀,我要不理你了!”

陈邪又凑近了点,鼻尖快要碰到一起。

霍沉鱼听见他喘息着低声呢喃:“你本来也不太搭理我。”顿了顿,看她实在很接受不了,他又做出让步,哄她说:“那我不亲嘴巴,亲额头行不行?”

霍沉鱼倒不下去了,维持这个姿势已经非常艰难,再往后她就得躺在桌子上。

这儿没有别人,要是陈邪用强,她又反抗不了,急得快哭了,湿漉漉的红眼睛憋着眼泪,看他半天,看他忍不住又要压下来,忙小声答应:“那、那你亲额头,只能亲一下。”

陈邪听见她答应,怔了怔,一下笑大了,紧紧盯着她,心跳如雷,眼睛里在发光,低声说:“好,只亲一下。”

霍沉鱼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先起来,我这样腰疼。”

陈邪起身,撑在桌子上的双手抬起来,又顺手搂住她的腰,扶她站直。

霍沉鱼双臂自然垂下,两只手握得紧紧的,特别惊慌不安,眼睛闭得很紧,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朝陈邪扬起雪白的小脸,如临大敌一般,等着陈邪的动作。

她这副娇弱害怕的样子落在陈邪眼里,简直像是在撩拨他小腹上的邪火。他眼皮狠狠一跳,想对她更过分。

陈邪抱她腰的大手又紧了紧,眼神盯着她娇软的红唇,慢慢低头。

霍沉鱼非常紧张,等了一分钟,没等到陈邪的动作,不禁奇怪地睁开眼。

陈邪的脸放大在她眼前,黑眸盯着她的唇,眼神如野兽一样充满男人本能的渴望,蠢蠢欲动,却又因为某种虔诚的情绪在隐忍。

霍沉鱼急忙抬起双手,交叠着用手背挡在嘴巴上,不准他亲。

同时把眼睛闭紧。

陈邪沉重的呼吸越来越近,下一秒,唇瓣带着炙热的温度,轻轻落在她眼睛上。

霍沉鱼脑子里轰地一下炸开,瞬间空白,整个人都跟着一颤,脸已经红透了,红到脖子根,锁骨都染上淡淡的绯色。

她眼睛不停地颤动,感觉陈邪吻得很克制,很温柔,带起一片酥酥麻麻的痒意,但又不是让她想伸手去抓挠的那种痒。

霍沉鱼忍了一会儿,腿有点软,站不住,下意识伸手攥住陈邪腰上的衣服,攥得很紧。

她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只是呆住了,脑子里一团乱麻,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屏住呼吸,静静等陈邪亲完。

楼梯上忽然传来人的脚步声,又猛地停住。

陈邪心里火大地操了一声,冷眼看过去。

霍沉鱼也睁开眼,跟着转头,看见陈厉穿着睡衣,惊喜又尴尬地愣在楼梯上,一只手扶着栏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

霍沉鱼非常崩溃,又急又羞,一下把头埋进陈邪胸膛,两只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死死地把脸往他身上压,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

她没脸见人了。

陈邪他父亲会怎么想她呀!深更半夜的,跟他儿子在客厅里……

她无法想象白天该怎么面对他们。

陈邪看了看霍沉鱼的动作,被人打扰的冷怒烟消云散,心情好转,抱着她腰的手收得更紧,把她按在怀里,偏头看着陈厉,非常不耐烦:“你可真是我亲爹啊。”

陈厉看见他们抱在一起,霍沉鱼又一脸娇羞地埋在陈邪胸口,什么都明白了,笑得满面春风:“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回去睡觉了。”轻手轻脚上楼的时候,还给陈邪竖了个大拇指,叫他加油。

霍沉鱼脸贴着陈邪燥热的身体,到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憋着气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陈厉再说话,悄悄歪头偷看了一眼楼梯,那里已经没人了,才敢从陈邪身上抬起头,羞得脸通红,特别生气地伸手打了两下他胸膛,发火的声音都娇滴滴的:“都怪你,我现在怎么都说不清了,你烦死了!”

她推开他抱她的手臂,两只手捂着脸快步往楼上跑。

跑了几步又回来,在陈邪玩味的眼神注视下,不高兴地端起餐盘往楼上走。

为了这顿夜宵,她真的付出太多了,绝对不能浪费。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力了,写的很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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