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漓问蛇将:“奸细是谁?”
蛇将说:“你们还是杀了我吧,纵使去死,我也不会透漏半句,我绝不可能背叛我的部族!”
蛇将的回答让白涟漓更加确定了,狐族出了内奸,而且那个奸细还是能得到配方的内部人员。
黎纯拍拍蛇将的肩:“敬你是条汉子,不说没关系,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松口。”
白涟漓说:“你想出什么办法了吗?”
黎纯说:“我可是21世纪的新时代青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解各种古代现代,以及电影,电视剧,小说里的残酷刑法,少说得有百八十种。”
他掰了掰手指,指关节咯咯作响,“我就不信他不松口。”
阡霎说:“你又有什么幺蛾子。”
黎纯说:“这怎么能是幺蛾子,这叫智慧。”
说着,他从乾坤戒里掏出来一件秘密武器。
一根白色羽毛!
黎纯拿着羽毛,嘴角挂着恶笑,渐渐逼近蛇将。
蛇将非常天真,不屑的说:“一个羽毛,你还想扎死我?”
“怎么会让你这么快死,得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黎纯蹲下身,脱了蛇将的鞋,嫌弃的丢在一边。
“大哥,你几天没洗脚,这味道,真是辣眼睛!”
蛇将面色变得惊恐:“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黎纯用羽毛挠蛇将的脚心。
“哈哈哈哈,别,别挠别挠,快停下,停下啊!哈哈哈哈哈!”
蛇将不怕疼但怕痒,他笑得撕心裂肺,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在旁边看着的赤流光也怕痒,看到黎纯挠蛇将,他自己的脚心好像也跟着痒了起来,别过脸,不去看。
阡霎:“你这太损了吧。”
黎纯又掏出一根羽毛,“呐,给你一根,一起玩。”
阡霎:“好咧!”
阡霎也是个闲不住的好玩性子,拿着羽毛,加入了挠痒痒的行列中。
黎纯问:“舒服不舒服啊?享不享受?”
蛇将破口大骂:“舒服你妹!哈哈哈哈哈哈!”
白涟漓站在一旁,环抱双臂,手指撑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
挠了一会,蛇将又哭又笑,声音有气无力,黎纯见这蛇将着实能抗,又换了种方法,无形打击法,给人在精神上施加压力,击溃心理防线,让其心理崩溃。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黎纯蹲着腿麻,站着又累,他在这大殿里一梭巡,找了两把椅子,一把自己坐,另一把懂事的给白涟漓。
“师父您累了吧,您请坐。”
“没事,云年坐着休息会吧。”白涟漓把椅子给赤云年,他知道赤云年从小身子就虚弱,经不起累。
阡霎故意说:“堂堂狐族二公子的宫中,不会连把待客的椅子都没有吧。”
赤流光像是没听见,赤云年懂事的要把椅子让给阡霎。
阡霎当然不会要:“云年你坐吧,姓赤的一家子,就云年懂事。”
黎纯对阡霎说:“地上挺干净的,你坐地上就行。”
白涟漓在一旁笑,阡霎想掐死黎纯的心都有了。
黎纯坐在蛇将身旁,右腿搭在左腿,双臂放在腿上,支撑着稍微往前倾斜的身子。
“嘿哥们,你听没听说过有一种刑法叫做笑刑。”
蛇将被问得一愣。
黎纯用手比划着给他解释:“首先呢,将犯人手脚捆绑,捆绑之后在犯人手掌和脚底涂上蜂蜜或者白糖。”
“然后再寻一只羊,让羊吃涂抹在犯人身上的调味品,你想想那感觉。”
羊湿滑的舌头在脚心和手掌舔,湿湿痒痒的感觉从四肢直达脑海。
黎纯继续说:“最终导致犯人身上奇痒难忍,最终因为大笑而死。”
阡霎说:“这种刑罚对于不怕痒的人来说是种享受,可你不行。”
蛇将想象那副场面,这种刑罚运用在自己身上,他浑身一激灵,脚心像是真的有羊在舔他一般,又开始发痒,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蛇将宁死不屈,嘴硬的说:“你,你以为,就这点招数就能让我屈服吗,不可能!你死心吧!”
哟,还吓不住你,黎纯是不服输的性格,不达目的不罢休。
黎纯继续吓他:“那你听说过人彘吗?”
蛇将一愣:“人,人质?不就是俘虏嘛!”
“不不不。”黎纯摇头,神情瞬间变得严肃,“此人质非彼人彘。”
他慢悠悠说:“人彘就是把人的手脚从最末端砍断,然后用烧红的烙铁,烙在砍断的部位,使断处快速止血。”
“人没有了四肢,只剩一个头,和一个躯干,你想象一下。”
蛇将面色铁青,心跳加速,浑身恶寒,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黎纯说:“还没完呢,接着把那半死不活的人的眼珠子给挖出来,舌头割掉,耳朵里灌满铅,这时候啊,人还是不会死。”
蛇将被吓得脸色煞白,牙关直打颤。
“想象一下。”黎纯伸出两根手指,放在蛇将眼前,然后快速往前一刺。
“啊!”蛇将被吓得整个身子往后一缩。
赤云年有点怕,靠近赤流光,两只小手握住赤流光的胳膊。
阡霎净说大实话:“你被做成了那恐怖的人彘,而你效忠的蛇族不会来救你的,那个奸细更不会管你死活。”
白涟漓说:“你何苦为了保全他,受这份罪呢。”
黎纯说:“这还没完呢。”
蛇将脸色苍白如纸,舌头打结:“还,还有?”
“然后把你装在一个瓦罐里,再放在茅房中,到时候无数的苍蝇围着你飞,然后那些高蛋白大肥蛆啊,会爬到你的身上,从你的鼻孔里钻进去,再爬到你的脑袋里!吃你的脑子!”
黎纯的手一会绕在蛇将脑袋上转,一会化作波浪在蛇将眼前蛄蛹,他说着吓人的话,可谓是声情并茂,面部表情非常丰富,再适当加点肢体语言,那就完美了,一点一点摧毁蛇将的心理防线。
蛇将崩溃了:“啊啊啊啊!你别说啦!”
赤流光被瘆到了:“黎纯,你恶不恶心啊。”
黎纯耸耸肩:“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我可是学过心理学的。”
白涟漓说:“不,你就是鬼故事看多了。”
嗯?白涟漓怎么知道我喜欢看鬼故事?哎呀不管了,白涟漓神通广大,什么瞒得住他。
黎纯就爱看鬼故事还有些不知真假的民间异闻,越吓人他看得越兴奋。
看鬼片,别人看鬼出来是尖叫,他看见鬼是尖笑,去鬼屋玩,别人玩是鬼追人,轮到他了那是人追鬼,逼得鬼差点给他跪下来,求放过。
黎纯用讲鬼故事的表情和语气,说:“而那时候,你还是不会死,你是有意识的哦,你清楚的感觉到,有虫子在你的脑子里,一口一口,全部吃掉。”
蛇将开始求饶,眼泪汪汪:“求求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黎纯见有成效了,于是问:“怎么样,是被做成人彘,还是说出奸细是谁啊?”
结果这蛇将还是犹豫不决,支支吾吾着不肯说。
“哟,你这不识好歹的。”黎纯暴躁的撸起袖子,“我跟你说,我这个人可是心狠手辣,手起刀落,绝不留情。”
蛇将心里最后那点坚韧告诉他,不能降!
“嘿,我这暴脾气,还治不了你了,来人,把我那80米长的大砍刀给我抬上来!”
黎纯手掌伸直,在蛇将双腿的上方,假模假样的向下劈去。
白涟漓自觉地背过了身,脊背一抖一抖的,捂着额头在笑,他笑点一向很低,特别是看黎纯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那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小孩偷穿了爸爸的西装,不会喝酒的人非要耍酷喝酒一样。
阡霎憋笑太辛苦,差点笑出声,被黎纯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实在憋不住,干脆直接笑出了声,“哈哈....”
黎纯扯着嗓子喊:“你给老子憋回去!”
就差这么一点了,你万一给我整得功亏一篑,我他喵的活剐了你!
黎纯危险的眯着眼,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拳头握紧,就差把脸怼到蛇将脸上了。
他咬着牙,凶狠的说:“我黎某人亲自操刀,放心,本人刀法很快,咔嚓一下子,你两条腿就没了哟。”
这么一吓,最后那点坚韧也没了,蛇将败了,他紧紧闭着眼,哭着道:“我说,我说就是了!”
“奸细,奸细....”
真相就在眼前,黎纯紧张到屏住呼吸:“是谁?快说呀!”
“是,是.....”
就在这时,一支箭穿透了窗户,破空而来,直接射中了蛇将的喉咙,一击毙命。
黎纯暴起:“草!”
他直接飙脏话,眼看着答案就吐出来了,半路杀出来一支箭。
黎纯火冒三杆,气到爆炸,电视剧里狗血的桥段被他碰上了,他气到差点把椅子摔了。
他抬脚踢了踢蛇将的腿:“你说你直接说名字不就ok了吗!非得跟个结巴一样奸细奸细的,这下好了,命都没了吧!WTF!”
阡霎也气得不行:“跟他废了这么半天功夫,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涟漓看了眼窗户上的洞,若有所思。怎么会这么巧合,正好蛇将快要说出人名的时候,射进来一支箭,准确无误射中蛇将的喉咙,一击毙命。
他说:“奸细就在赤火城,也许就藏匿在我们身边,了解我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