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纯和阡霎跟俩守护神似的,在白涟漓身旁一边一个,替白涟漓打掩护,击退围过来的蛇兵,白涟漓双手聚起绯红灵火,右瞳深处燃起一窜火焰,瞳孔变得暗红,他一挥双臂,掌心升起蓝色灵火,朝那一排正在投放至阴寒弹的发射器打去。
一整排发射器接连爆炸,如在半空同时炸开的烟花一般,现场好不壮观。
有人问,赤狐族的人难道连个发射器都炸不掉吗,赤狐族擅长近身攻击,赤鸣刀一出,无人能敌,花伶蛇族以弓箭之术闻名,对赤狐族有一定克制作用,若赤狐族的人打发射器的注意,相当于瓮中捉鳖,正合了远处埋伏的弓箭手的意。
雪狼族擅长远程法术攻击,白涟漓身上有一半雪狼族的血统,所以他远近皆可,炸个发射器不在话下。
黎纯叹为观止,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师父,你真是太太太厉害了,用的什么招数啊,也教教我呗。”
黎纯扯着白涟漓的胳膊撒娇,那样子应了阡霎的一句话:“黎纯,你可真是比舔狗还舔狗。”
黎纯俏皮的冲阡霎吐了吐舌头:“略略略,你管我。”
阡霎白眼一飞:“懒得理你。”
白涟漓宠溺的揉了揉黎纯淡黄色的头发,说:“你五行属金,不适合学这个。”
黎纯乖巧的说:“哦,好啵。”
王牌武器发射器都被炸了,再打下去就要全军覆没了,蛇兵眼睛没白长,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当下局势不逃就是送人头,纷纷四散逃离,偏偏遇上个傻憨憨将领。
那蛇将大喊:“都给我回来!回来!一个都不许走!”
结果没人听他的,蛇兵跑得比兔子还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奈何蛇将一根筋铁直铁直的,他对部族忠心耿耿,坚守阵地,绝不逃缩。
他中气十足的喊道:“军卒葬沙场,马革裹尸还!宁做沙场鬼,不做逃亡人!”
黎纯被感动得不要不要的,然后一木锤把一小兵无情掀翻在地。
阡霎向空中抛出一张灵力编织的大网,准确无误的套住了那蛇将,蛇将很不幸的成为了俘虏。
蛇将欲哭无泪,还嘴硬:“战士战死沙场,绝不退缩!”
黎纯拍拍手掌:“够硬。”
守在城门,拿着“加特林”,英姿飒爽的女狐狸,看到白涟漓,愣了下,然后她惊喜的快步跑过来。
“三哥,你终于回来了!”
白涟漓微笑点头回应。
女狐狸眼珠一转,看到黎纯,还有肩膀上扛着的大摆锤,稍许惊讶:“这位是?”
黎纯将摆锤收进乾坤戒,自来熟的样子,大大咧咧的露出灿烂笑容:“你好呀小姐姐,我叫黎纯。”
女狐狸道:“你好,我是绯月琅。”
“琅?”黎纯开个玩笑:“你不是狐狸吗?”
绯月琅俏丽的脸蛋有点尴尬。
阡霎怼他:“蜗牛是牛吗,鸵鸟是鸟吗,壁虎是虎吗,蠢猫。”
黎纯一哼:“嘁,就你懂。”
绯月琅没见过俩人拌嘴的样子,以为是因为自己才会这样,所以急忙解释:“我是满目琳琅的那个琅。”
阡霎立马变了一副表情,笑着打招呼:“月琅姐姐,好久不见哦。”
绯月琅捏捏阡霎柔软的肉嘟嘟的脸颊,“小阡阡还是这么可爱呢。”
阡霎被揉得说不出话:“唔.....”
黎纯一天不吐槽阡霎就难受:“小东西还有两幅面孔呢,小阡阡?不如叫小傻傻吧,傻瓜的傻。”
“你才傻!”阡霎气得锤了黎纯胸口一下。
黎纯捂着胸口往旁边倒,头抵在白涟漓肩膀上,装柔弱:“师父,小傻傻好凶哦,我不过就开了个玩笑而已,他就打我,都把人家打疼了。”
这是猛男该有的作风吗,绿茶的精髓被他学了个十乘十。
阡霎快被起吐血了:“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白涟漓伸出一只手,笑道:“要不要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咯。”
揉.....胸......
黎纯双手抱胸,赶紧起来:“不不不,不疼了。”
他羞得不行,内心抓狂,白涟漓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开这么明目张胆的车。
赤流光面色不善,沉声问月琅:“大哥呢?”
他们的大哥是现任狐帝,赤陌怜,身为一族之首,兵临城下,不仅不出面退兵,还让一个女子独挡大局,赤流光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绯月琅说:“大哥旧症又发了,身体虚弱,在宫中修养,二哥,你这么久没回来,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你不生大哥的气了吧。”
赤流光没回答。
黎纯淡淡瞧了眼赤流光,赤流光还是那副脸色,冰冰冷冷的没有表情,要不是见过他生气的样子,黎纯还真以为他是面瘫。
听他们说话,赤流光应该和那个叫赤陌怜的有什么过节,所以赤流光愤然出走,许久未归。
绯月琅说:“大哥吃完药,心绪暴躁,说话难免难听,不是故意赶你走的。”
黎纯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好奇心驱使,他戳了戳白涟漓,想问问怎么回事。
白涟漓只是摇摇头,从表情来看,他也不知道,毕竟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赤狐族了。
绯月琅看到赤云年,想像小时候一样捏捏赤云年的脸,结果赤云年躲开了她的手,往赤流光的身后躲。
绯月琅尴尬的收回手,说:“二哥三哥,我们进城吧。”
一行人穿梭在赤火城中,街道上空阔冷清,一个人都没有,城民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黎纯搞不懂,白涟漓身为赤狐族,姓白氏因为他随了母亲的姓氏,那这个绯月琅怎么姓绯?
白涟漓就跟有读心术一般,靠近黎纯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解答:“她是赤狐族的五公主,但不是先帝亲生的,当年还是大公子的赤陌怜外出,偶然遇到路边气息奄奄的小女孩,便带回了赤狐族。”
黎纯发现了八卦,瞪大了好奇地眼睛,认真听着。
白涟漓继续说:“赤陌怜不比月琅大多少,狐帝就干脆收为干女儿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个赤陌怜心肠挺好的嘛。”黎纯天真的以为。
心肠好......
白涟漓语凝了一会,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先帝已经仙逝多年,立嫡立长,所以现任狐帝是大公子赤陌怜。
入了赤狐宫,要先去拜见狐帝,于是几人先来到了赤陌怜的明霞宫,此时宫门紧闭,隐约听到里面人声嘈杂、
绯月琅前去敲宫门,还没走上石阶,只听宫门里,雷霆般一吼:“滚出去!都滚!再来烦孤,小心你们的脑袋!”
宫门大开,出来一群觐见的狐大臣,微微低头弓腰,手里拿着白玉笏,见到赤流年等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逃一般的走远了。
黎纯:“额......”
他收回赤陌怜心肠好的评价。
赤流光见此情形,绝不停留半刻,转身就走,赤云年也跟着他二哥走了。
绯月琅试图挽留:“二哥,五弟你们......”
“唉。”她挫败的叹口气。
黎纯默默想:就这个暴脾气,拜见个鬼啊。
白涟漓说:“我们等狐帝心绪冷静下来,再来拜见。”
绯月琅十分抱歉:“对不住了,三哥。”
黎纯跟着白涟漓走了。
黎纯嘀咕:“姓赤的怎么都这么古怪嘛。”
白涟漓说:“让你见笑咯。”
黎纯说:“哪有哪有,我看热闹还来不及呢。”
阡霎说:“是不是火属性人的脾气都很大。”
两人一起看了眼白涟漓。
白涟漓眉梢微挑:“我脾气大吗?”
黎纯说:“脾气大不大咱另说,反正我不敢惹。”
自从见了白涟漓在战场上手撕蛇兵的样子,黎纯就被深深的征服了,别看有些人表面上温润和善,其实一招能卸掉你两条胳膊。
阡霎说:“不能以偏概全嘛,白哥哥最温柔了,还有云年,也很好呀。”
黎纯不敢苟同,他说:“你见过赤云年在战场上一打五,越打越兴奋,打得蛇兵跪地求饶的样子吗。”
阡霎语凝:“......我收回刚才的话。”
来到赤流光的星流宫,还未进门,听到门里传来一声声跌宕起伏的惨叫。
黎纯光听那浑厚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蛇将呗,还能有谁。
“啊——”叫声凄惨,嗓子沙哑。
赤流光凛声厉色:“说不说!”
蛇将宁死不屈:“死也不说!”
啪就是一鞭子甩上去了。
黎纯进门就瞧见见赤流光手里一根赤红色的鞭子,那个被捕获的蛇将,被抽成了大花脸,身上衣物破烂不堪,数不清的鞭痕,纵横交错。
血将里衣染成红色,看着就疼。
黎纯:“好狠的狐狸,好毒的蛇。”
阡霎:“咦,真惨。”
见蛇将被抽得惨不忍睹,赤云年想求求情,又想到这是蛇族的,便叹口气,扭过头去,不忍心看。
赤流光又一鞭子抽过去了。
“蛇族攻城用的至阴寒弹的配置方法,是谁给你们的!快说!”
“我呸!你打死我吧!”
蛇将不仅没招,还向赤流光吐了一大口血,赤流光躲得快,还是有血点子沾上了衣角。
赤流光又要扬鞭子继续打,白涟漓说:“你就是把他打死了,他也不会说的。”
破解红莲禁屏只有至阴寒弹,而只有赤狐族才知道红莲禁屏的灵力组合方法,才有可能配置出至阴寒弹,也就是说......
黎纯说:“赤狐族难道出了奸细?”
他突然感觉浑身冷飕飕的,事情正往更加复杂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