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越是往后面说越是哭的凶,哭的整栋房子都在跟着颤抖。
一直没说话的君焱墨很是不愉快的扁了扁嘴。
这个小表情刚好被牧白看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有点堵的慌,也有些不高兴。
于是很不客气的打断了那女人的话。
“行了,你死都死了,有什么好哭?告诉我,那个可怕女人在哪里?”
“在楼上的小房间里,那里很可怕很可怕的。”
这尖锐的声音配上她自己呜呜的哭声顿时让屋子阴深恐怖起来。
“给老子闭嘴,再哭让你灰飞烟灭。”
牧白实在嫌吵,在兜里摸索了半天找出来一个画着八卦图的红色塑料袋,嘴里念了几句咒语直接把那女人连带玻璃渣收进塑料袋中。
边上的君焱墨对那塑料袋装鬼怪懵的差点表情失控了要叫出来。
他就知道他的道士哥哥是个厉害的,一个塑料袋都能装鬼。
而对于牧白来说,身上的这个塑料袋可算是他现在的大宝贝了。
收拾好这样的非正常人类就朝楼上去。
这楼下这么吵,楼上的人都没有下来,有猫腻。
果然,跑上楼的牧白一脚踹开那阁楼门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这是一间发霉腥臭的屋子,打开屋里的灯,看见中间一张白色大床,床上有一个手脚被华丽床单绑住的老女人。
这个老女人头发花白,双眼空洞,脸皮全是褶子。
嘴巴上没有塞任何东西,但看见有人来并没有求救。
牧白警惕的观察了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气息抬脚就要朝那床走去。
只是刚刚踏出的那只脚还没有落地,手腕就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抓住了。
“牧神探,我下一个剧里刚好有这样一个场景,我能跟你一起过去看看吗?”
“大哥,我在办正事,你能不能现在边上好好的待一会儿?你不怕死吗?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牧白极其不爽的给了君焱墨一个白眼,心想这家伙是脑子有坑吗?哪里危险哪里有他?
君焱墨突然就笑了。
他不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那洁白无瑕的帅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很是有点可爱。
看的牧白差点分神了,他想肯定是原主这身体的基因里有喜欢男人的基因分子,不然他一个笔直的直男怎么总是会看着这个大老爷们出神。
虽说这个大老爷们比一般男人长的好看,比女人来的可爱,但毕竟是个男的。
“我不怕死的。”
“艹,老子怕你死。你可是镶了金的影帝,就算是磕破一块皮,估计我都会被你粉丝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乖乖站着别动。千万别动哈。”
牧白很是有些头疼,不知道原主之前跟这个演戏的到底是什么关系?留给他的记忆里也没有,只有原主从小到大没有碰过女人的记忆。
难道真的是喜欢男的?
当然了,牧白他不是说知道男人喜欢男人就排斥,问题是这非科学能解释的现象被一个普通人看见总归是增加了他的工作负担。
两步到床边,看这床上的人牧白直接切入,“科学家,你的儿子在楼下等你。好好的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然你那乖巧可人的儿子可就要被楼下的那具骷髅头给吃了。”
床上的人有了些动静,眼神也开始聚焦,“我的儿子,我的好儿子。那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求求先生高抬贵手绕过他一命。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
牧白刚想说无辜的人自然不会受牵连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急切的声音。
“妈妈。谁把你绑在床上的?妈妈,你的头发怎么那么白了?脸怎么那么老了?”
跟声音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床上的人听见孩子清脆的声音无声了哭了起来,其实昨天晚上亲手把孩子送到警局她就后悔了。
她一直要强,就想事事高人一等,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把自己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甚至害了孩子。
她叫王雨,从小就聪明,读书的时候年年三好学生,年年拿奖学金。还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因为在科学刊报上发表一篇关于最新的基因研究报告名噪一时,成为国际上最年轻的顶尖学术家。
后面的几年也是顺风顺水,学术上的成绩越来越好,甚至成为了业内最年轻的女科学家。
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一个男人--她的学长,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白白静静特别会说情话写情诗放入男人。她沦陷在学长温柔的漩涡中,可等她怀孕了之后,那个口口声声爱她的男人瞬间就变脸了。偷走了她电脑上所有的研究数据,对外说之前她的一切研究成果都是抄袭他的。
他本就是八面玲珑的人,跟谁都处的好,又拿的出证据,一时间她成为了无耻剽窃者,跌落谷底。
更恶心的是,她跌落谷底的时候,那个口口声声爱她的男人跟她唯一的好闺密公开了婚纱照,她甚至还收到了他们的结婚请柬。
她恨,恨的失去了理智,想到了最危险恶毒的办法。打起了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她之前到边疆取材的时候偶然得到一种秘术,说是只要把刚刚生下来的孩子扔到毒虫罐里样就可以把孩子养成一个毒蛊,到时候只要碰到他的人就都会死。
她想着只要她养出来这样的一个毒王孩子,到时候只要把孩子放出去就什么仇都能报了。
当时为了掩人耳目,她买下了这栋郊外的独栋屋子,自己一个人悄悄的在这里生下了孩子。
可她没有想到生下的是双胞胎,当她把一个孩子扔进那虫罐后看着剩下的那个,怎么也下不了手了。
“你知不知道被你扔进虫罐子的那个孩子成为了一个人脸虫怪到处害人?那孩子被牛头马面带走的那一刻还问我能不能替他的妈妈把罪顶过去?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你一个做妈妈的到底是怎么忍心的?”
牧白冷着声紧接又说:“你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还是一个少年有为的科学家,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能说完全是你的原因,但你自己犯下的罪孽你是逃不掉的。”
那床上的女人无声流着眼泪,嘴里喃喃“知道错了”。小孩爬上床张开双手抱着他妈妈哭的凄惨。
正巧这个时候屋外警笛响起,阿力跟陆方一脸戒备的跑了进来。
“人,交给你们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