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暴风雨前的平静

你干嘛不说话啊。又是站在他的房门前,我又是半天的没开口。

我那个。

你要说谢谢吗?不用了,只要以后不要承认我和你的关系就行了,这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我本来是想好好谢谢他的,他竟然这样说。真不能拿他当人看。

不是的,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问你,我前面的女生是你的谁啊,你竟然那么听他的话。我死鸭子嘴硬的随便找了个话题问他。

你也太没良心了吧,连谢谢都不说。意新埋怨的说。

什么人啊这是。

你不是不让我说谢谢你的吗?自己说话都不算数。真不知道你怎么当人类的,给地球人丢脸。

切,还不知道谁丢人呢。

切。我转身就走,又是这样,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看来不指望我能在这个新家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了。

喂,我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惹你前面的女生。到时候你们斗起来了,你哭都没地方哭。意新对着我的背影喊。

房子才多大啊,用得着这么喊吗?白痴一个。

孩子们,我明天要出去工作一段时间。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爸爸在晚饭的餐桌上说。

啊?!那要多久?我急忙问。

还不清楚。不过你们的妈妈肯定能照顾好你们的。

那确实,意新是她亲生儿子能照顾的不好吗?

不知道是我小心眼还是什么,我怎么老是觉得我碗里的饭没有意新的看起来新鲜呢?估计是我灰姑娘的故事看多了吧。

我吃饱了。我站起身准备离开饭桌。

垣儿,你饭还没吃完呢。阿姨喊道。

我饱了。

吃完吧,不吃多浪费啊。阿姨继续劝说。

不用了。

孩子不愿意吃就算了,吃的那么撑也特别的难受。还是老爸好,为我说话。

可能是我多虑了,我看到阿姨的脸上有一丝不太愉悦的表情。

早上等我起床刷牙洗脸的时候,爸爸早就出远门了。我听到饭厅阿姨小声对意新说。

多吃点,必须把这个面包给吃了。

一个面包够了。意新不耐烦的说。

不行,一定要多吃一个。

我走出厕所。看到阿姨慌忙的将一个面包推到意新面前,桌子上放着我的牛奶和一个面包。意新正在吃一个面包,我的一个面包还有阿姨塞给意新的一个面包。

原来如此。原来她是把多余的一个面包分给意新了啊。

你洗漱完了?!来,吃早饭。阿姨主动将早餐推给我。

她看我望着意新身前的面包和他正在吃的面包忙说。

今天早上买早餐来不及了,他就只有三个了。意新胃不好,我就给他多了一个。再说了男孩子力气消耗的快,容易饿。你们女生也爱保持身材,也不能吃多。阿姨忙解释。

这哪是解释,明明就是祈使句。

我觉得我身材蛮好的,用不着保持。我面无表情的说。

我吃饱了。意新站了起来,背起书包打算走人。

你把面包拿着。阿姨将多余的那块面包硬想塞给意新。

我不要。意新不耐烦的躲过,出了门。

我实在看不下去阿姨小市民的作风,没有打招呼,拿起书包也打算走人。但意新先我一步。

你等下。阿姨对正打算走人的我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厉声说。

我有些吓到了。

你没吃完。

我不想吃。

不行,给我吃完。不吃完就别想去上学。她命令到。

我不吃。

必须吃完。她拉住我的书包不让我走。

这就是她的真面目?来的也太快了吧。

你每次没吃完,你爸在家我也不好说什么。这次你爸不在家我要好好的把你的坏习惯改掉。赶快给我吃完,不吃完就别想上学。

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快吃!

试过将她这面人墙撞开,但都是徒劳。我只有看着钟一分一秒的让时间过去,自己又狼吞虎咽的将面包塞到嘴里面。

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大清早给你们买面包竟然不吃。她坐在我旁边继续说,你爸不在家的日子我一定要把你的坏习惯改过来。

我恨,我恨我现在没志气的掉眼泪,我恨现在坐在我旁边的女人,我连同意新一起恨,那可是他的妈妈。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我因为迟到罚站,意新边读书边问我。

我没理他。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妈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他应该也是。指不定我说出来他会怎么跟他妈传话呢。

到底怎么了?

你哑巴了!

别跟我说话,我不想看到你,我也不想理你。

到底怎么了?他柔声问。

他就不应该这么温柔,他这么一问,我委屈的眼泪又开始决堤。

你到底怎么了?是我妈说什么了吗?他看我哭,有点不知所措。

你不是跟我说你妈没当过后妈吗?那她怎么那么后妈啊?!

因为我是站着的,他坐着。为了让他听清我有多委屈,我的声音放大了,但没掌握好力道。全班都你转过头来看正在哭泣的我,又看到不知所措的意新。心里以为自己明白了几分。

金意新,你到底把佘垣怎么了?任课老师严声问。

这是个语言文字很敏感的时代,大家听到这句话都开始不怀好意的哄堂大笑。

老师显然不知道他们都在笑什么,但还是继续说。

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看到金意新冤屈的表情,我不禁幸灾乐祸的笑了。

就算你妈再怎么对我耍心计,我只要把你整了不也行吗?!

喂,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说出我们的关系吗?放学的路上意新突然对我说。

我看向这个今天被同学核实我和他的关系无数遍的人,装作不在意的说,我可没答应,你自己说话都不算数。

我怎么不算数了?

你说了你妈不是那样的。

不是哪样的?意新追问。

说她不是那么恶狠狠的。

我可没那么说。意新将脸别过去,不再正视我。

你妈今天逼我把面包吃了,我到现在胃都是犯恶心的。我一想到,恨不得将早饭吐出来。

她意新面露不可思议的表情,打算说什么,但又把话咽进去了。

怎么?

没什么。

那你被老师怎么着了?我又提起兴趣问他。

你管不着。

切,我还不稀罕问呢。我斜眼白了他一眼。

从今以后,我们不要走在一起,就算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就算别人不太了解我们的关系我也不得跟你一起回家的。算了,今天算我倒霉碰到你,我只能认栽。我无奈的直摇头。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啊?这是阿姨天天都在饭桌上问的,不管是中午还是晚上。我估计这是她一天唯一的乐趣,可是她的儿子不领情。淡淡的说。

就那样。

我忍住笑,低头面无表情的吃饭。

我吃饱了,我将碗放着桌子上准备离席。

佘垣,以后少吃点。可以保持身材,以后胖了就没人要了。还有成天苦西西的,给谁看的啊。阿姨又没事找事的说。

给你呗,我心里暗想。当然,我不敢回嘴。没有说话。

妈,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你教育我们的。意新装作不经意的说。

其实我知道他是在给我解围。

我天天给她做饭,做这做那的,到头来她给我摆脸看。谁乐意啊。

行了,吃饭。意新不耐烦的说。

不愧是她儿子,说什么听什么。

真搞不懂,他妈怎么这样,我爸一走就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大家吃完饭,我和意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阿姨忙着收拾餐桌,又看了看坐在我旁边优哉快活的意新,不免同情起把她儿子看成宝的阿姨。原来现在是养儿根本就不妨老。抱着同情的心,我也帮阿姨收拾起碗碟。虽然阿姨有的时候显些没事找事的跟我闹,但本质还是不坏的,比如说,吃完晚饭以后她还专门跑进我的房间在问我明天想吃什么,然后又跟我讲了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一个家不免有一些吵吵闹闹的,更何况她又不是我亲妈,能做到没虐待我就不错了。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了。

但是事实证明,生活不会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