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到自己等待已久的帅哥很高兴,可是杭蓝珀还是决定要先来解决一下他身边的男人。
“我是这台手术的麻醉师。”
这个女孩好奇怪,怎么看到自己就好像见到鬼了一样!他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你是男人?”
“是啊!”
天啊,这个问题更奇怪!
难道自己长得很娘吗?不会啊,自己这么阳刚,哪有会被认成是女人的可能性啊!
该不会,她是在哪里听过他的美名,想要趁机看一下自己强壮的胸肌吧!
好吧,这只是开玩笑而已。他承认自己只有啤酒肚,没有肌肉。
“你结婚了吗?”
“结了。”
面对着紧接而来的第三个问题,麻醉师有些懵了。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和手术有关系吗?难道结婚和不结婚会影响到麻醉的质量吗?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麻醉师,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理论啊!
“有孩子了吗?”
“有了。”
完了,完了,麻醉师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好像不会转了。怎么越来越听不懂她的话了?
“你,出去!”
啊?听着杭蓝珀难得的一句肯定句,麻醉师忽然愣在了当场!
这是什么情况?
居然有病人让麻醉师出去。
难道,她真的不需要麻醉吗?
割阑尾虽然是小手术,但还不至于像打耳洞一样的轻松,不需要麻醉吧。
“我要求换人!换成女人!”
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完全傻掉的麻醉师,杭蓝珀的语气,也绝对没有好到哪里去。
为什么那个又酷又帅的医生要食言,找个男的麻醉师来啊!
“现在换人已经来不及了。”
始终站在一旁的钟离骆,平静地说出了事实,也同时解救了杭蓝珀对准麻醉师的矛头。
因为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个毫不了解情况的麻醉师,变成杭蓝珀手下的精神病。
“啊!”“我不管,我要换人!我就是要换人!”
忍无可忍的杭蓝珀,正准备亮开自己的嗓子,好好重申一遍自己的要求时,却听到了钟离骆好像非常压抑隐忍的声音。
“好!换人!”
啊?钟离骆的话一出,杭蓝珀是安静了,但是手术室内的其他人却傻了!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钟离骆的身上。
这个面无表情、一味妥协的人,真的是他们最敬重的钟离医生吗?那么,这个躺在手术台上,要求即多又奇怪的美丽女孩,又是什么来头啊?
居然可以这么嚣张!
“可是,现在换人也来不及了啊?”
麻醉师非常无奈地提醒着钟离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钟离医生会这么迁就这个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成年的小女孩,但是麻醉师却知道,临时换人根本就是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要换一位女麻醉师。
“没事的。你出去吧,我来给她麻醉。”
换人确实是不可能了,所以钟离骆只能一人双职,亲自给她做麻醉。
做为钟离家族的继承人,钟离骆的医术和深谙领域,绝对超乎常人的想象。
至于麻醉的工作嘛,更是不在话下,是他很早就可以驾驭的工作。
“你要给我麻醉吗?好啊!好啊!”
一听到钟离骆的话,杭蓝珀立刻收起了自己全身尖尖的刺,双眼眯起、嘴角上扬,乖乖地答应了。
啊?
手术室内的所有人,再次傻掉!
这个女孩和钟离医生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诡异的状况不是一点点啊!
看着杭蓝珀犹如翻书一般的态度和语气,中年麻醉师彻底无语了,满脸疑问地走出了手术室。
当然,除了疑惑之外,麻醉师的心里,更是在滴血啊!
想不到自己做了半辈子的麻醉师,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女孩赶出了手术室!
他这张老脸,究竟要往哪里放啊!
难道是他流年不利吗?
是不是该让老婆去庙里拜拜啊?
麻醉师哪里知道,他要拜的人,绝对不是庙里面的菩萨,而是手术室内的杭蓝珀!
“杭小姐,我现在给你做麻醉,不要乱动。”
钟离骆现在什么都不求,只希望可以尽快治好杭蓝珀,然后从此两不想见。
“哦,好。”看着钟离骆的英俊脸孔,别说是给她打麻醉剂,就算现在钟离骆给她注射的是毒品,她都会欣然接受的。
哎,没办法啊!谁让她就是对这个英俊的帅男人没有任何的免疫力呢?
在找到最佳的麻醉位置之后,钟离骆非常轻松地将一管麻醉剂,注射进了杭蓝珀的身体里面。
在打完麻醉剂之后,钟离骆竟然瞬间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负罪感!
但是他的负罪感,却又在下一秒,被自己的理性扼杀了。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有些小人之心了。
其实,这种割阑尾的手术,只需要对患者进行身体的局部麻醉就可以了。
可是他刚刚,却对杭蓝珀做了全身麻醉!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当然就是为了可以让杭蓝珀闭嘴。
钟离骆真的不希望,在自己做手术的时候,还有一个不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可怕患者,不断地冒出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钟离骆甚至不敢保证,在杭蓝珀那种会让人可以发疯的言语中,他会不会在割掉了她坏掉的阑尾时,顺便割除她的声带,来个买一送一!
所以,钟离骆坚定地认为,这个全身麻醉,对于杭蓝珀来说,肯定是非常必要的。
完全不知道情况的杭蓝珀,就这样躺在手术台上,花痴的用自己的双眼直直地盯着眼前带着口罩、只露出两只迷人双眼的钟离骆。
哦,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呢?
就算他不动不讲话,也无时无刻不再散发着魅力,让她心动不已!
然而,在麻醉后不久,杭蓝珀便感觉到了麻醉剂的成分正慢慢渗入她的四肢百骸,让她觉得好困、好累、好想睡啊!
“手术要开始了吗?”
杭蓝珀强打着精神,希望在手术之前,说完自己的话。
“不要怕喔,手术一定会很成功的。”
以为她是在害怕,护士温和地在她耳边安慰着,希望可以缓解她的紧张。
“我不怕。我只是想问一下,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如此重要的问题,杭蓝珀当然要在手术之前问清楚喽。
因为,这个男人的名字,以后将会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名字!
“我叫钟离骆。”
不知道是不是自尊心受创的原因,钟离骆在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格外的慢而重,生怕杭蓝珀会听不清楚。
因为这还是第一次,钟离骆碰到了一个真的不认识自己的女性患者!
“钟离骆……钟离骆……那我是该叫你钟大夫……还是钟哥哥啊……”
这个名字,她一定会牢牢记住,刻在心里!
杭蓝珀的话好没有说完,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便让她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地下垂了。
可是,全身麻醉熟睡后的杭蓝珀,却完全没有看到,钟离骆眼睛周围布满的条条黑线!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这个杭蓝珀是一个十足的怪胎!
她竟然问自己,是该叫钟大夫,还是钟哥哥?
当然全都不是了!
因为他根本不姓钟!
他们钟离家族在这个城市,甚至是全国的知名度,真的已经下降到这种地步了吗?
“钟离医生,可以开始了吗?”
站在钟离骆身边的女性辅助医生,虽然很不想去打扰此时情绪不太稳定的钟离骆,但是她还是不得不开口。
因为,这位看起来很奇怪的患者,已经完全被麻醉,失去知觉了!那么钟离医生这是还在等什么呢?
“开始吧。”
听着周围的声音,钟离骆知道自己失职了。于是,他立刻平静了一下心情,拿起手术刀,开始给杭蓝珀做手术。
在做手术的途中,钟离骆竟然感觉到这个割阑尾的手术是那么前所未有的艰难。
因为他需要在集中精神开刀的时候,还要控制住自己想要一同割掉杭蓝珀声带的恶质想法!
钟离骆暗暗发誓,自己以后要离这个叫做杭蓝珀的女孩远一点。
否则的话,他肯定会早早的死掉,断了钟离家族的香火。
只不过,他的这个发誓,好像是被上帝驳回的重生申请一般,完全失效!
他和杭蓝珀之间,从此便注定了纠缠!
不知道自己被麻醉了多久,当杭蓝珀再次清醒过来时,已经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特别空旷的房间里,四周一片雪白。
白白的墙壁、白白的窗帘、白白的被子……
怎么周围会这么白啊?
难道这里就是天国吗?
不会吧!
我杭蓝珀这么一个霹雳无敌的宇宙小美人,真的就这样死了?
可是,我还没有和那个第一个碰到我肌肤的男人,说我喜欢他呢?
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
啊!对了!
叫钟离骆!
“啪。”
就在杭蓝珀双眼不停地晃动,观赏周围一片天国白色、感叹自己生命可怜的时候,一个很小的、类似于开门的声响忽然传来,随后便接着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
嘻嘻,原来自己还没有死。
我就说嘛,一个小小的割阑尾手术,怎么可能夺走我这个霹雳无敌宇宙小美人的可爱生命呢?
“咦?你终于醒啦?”
当清脆的声音响起时,一张标准瓜子脸的面孔也同时出现在了杭蓝珀的上方。一名长相善良的美丽护士,正俯身注视着她。
“你是……”
杭蓝珀试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音暗哑粗糙,好像在沙漠中被暴晒了很久的旅人。
呜呜呜……她可爱又悦耳的声音去了哪里?
“来,先喝杯水。你的嗓子没有坏掉,只是睡得太久的缘故。”
美丽的护士像是杭蓝珀肚子里面的蛔虫一般,一看见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孔,就知道她的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了。
于是,护士小姐温柔地扶她起身,并倒了大半杯白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