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天却竟然的晴朗,屋檐底下的人却不似阳光那样般灿烂,眼中似有泪,却倔强地不忍下落,衣角早已被手握得皱得不像话,却始终无法松开。
“慕悠!该走了!”那个熟悉残忍地提醒着她,是时候该离开了,跟府中的所有人道了别,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个身影,也许就此一别今生无缘再相见,可是他却连个道别的机会都不肯给她,聂慕悠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但转过身踏上马车,从此两个世界。
就在她走进马车的好一刹那,还是犹豫地向着门内一望,闭上眼毅然走进车厢内。
“驾!”一个断绝了她所有希望的声音不断充斥着她的耳朵,手中握着那个天竺葵的盒子。
当马车离开的那一瞬间,其他他在,他一直都在,只是她没有发现门角边那抹身影,当马车出发的那一瞬间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来了,在马车即将要消逝的那一刻,他大声冲着马车呼喊着,“慕悠,照顾好自己!”虽然他不知道已经走远的马车内的她是否能够听见,但是至少此生无憾。
此时坐在马车内的慕悠,泪如泉涌,他还是来了,他还是来送我了。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盒子,嘴里却喃喃自语着,“保重!”
游府内——“赵锐,刚才慕悠走的时候你怎么不去送她?难道四年,你还是无法放下当年的仇恨?”游宣卓疑惑看着他,其实他早就发现了那个躲在角落的身影,只是一直未点破罢了。
“没有,我没有恨他,主人说过楚心蕊是个有用的人,属下不敢有违主人的想法。”赵锐又恢复了刚来到这里的样子,没有想到多年后他还会恢复成这个样子,游宣卓不禁大胆猜测着会不会是因为聂慕悠?
“赵锐,四年前我就说过,楚心蕊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你还是不信呢,还是说,你不想把楚心蕊当成是聂慕悠?又或者你对聂慕悠!”
“主人放心!这绝无可能,楚心蕊于我家来说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属下永远不会对她有任何眷念存在,若她背叛了主人,她必定成为我的剑下亡魂。”看着赵锐眼中的坚定,游宣卓的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嘴角扬起那令人无法察觉的笑意。
游宣卓立马将一块令牌交到了赵锐的手里,“既然如此,我也有一项任务要你去做,虽然这会有些为难你,不过我相信你会为大局着想的,去京城保护慕悠,不要让她受到一丝伤害。”游宣卓虽然这样说,可是目光始终定格在赵锐的脸上,直到从他脸上找不出任何表情时,他才真正放下心。
“是!可是主人,保护她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赵锐的心不禁开始颤抖着。
“这个你无需知道,若此事成了,我答应你,待聂慕悠回来,一定让你亲手取她性命报你一家血海深仇,如何?”游宣卓冷冷地说着,看着窗外的一切却始终没有发现赵锐脸上那些细微的变化。
“好,全凭主人做主!若可报我一家血海深仇,从今往后,属下定为主人上刀山下火海。”语气中虽有坚定,却隐约透露着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