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两旁支离破碎的无限城在飞快倒退着。
“嘎——!!!”
不多时,风声便被乌鸦刺耳的尖叫所掩盖。那被阿芜塞进怀里的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下意识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只能说幸好它目前被女孩的衣服包裹着,没办法胡乱挣扎,不然肯定直接整只鸟摔得飞出去!
乌鸦虽然没事,不过惊慌失措的它却也失去了给阿芜指路的作用。
当然少女并未因此而烦恼多长时间,因为几秒后,反应过来的无限城再度开始聚集,并试图将一人一鸟赶离原定路线。
“哦吼,不让我过去?”
秉着“你不让我过去我就偏要过去”的准则,阿芜抡起大锤一阵哐哐乱挥,将阻挡在前方的块状房屋全部击碎。
突然,少女耳边响起了琵琶的声音,眼前的景色忽然变得和之前有些不同。同时,她怀里的乌鸦也再度叫唤了起来:“这次是西南方!西南方!”
无限城中的乌鸦,与远在安全地区的产屋敷家新当主,额头上都贴有愈史郎所制作的符咒共享视力,以达到能够顺利为众人指引方向这一目的。
知道乌鸦的重要性,再加之耳朵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只响了一声的琵琶。少女毫不犹豫按照乌鸦的指示继续前进着,果不其然受到了更为强烈的阻挠。不过这并不能阻拦她的脚步,有几次,大锤来不及破坏房屋,她索性直接整个人撞破墙壁继续向前。
就是可怜了怀里的乌鸦,自从阿芜开始横冲直撞,肉身撞大楼以后,它简直像是鹦鹉转世一般,嚎啕声就没停过。
少女本想刻意装不知道,逼着无限城的操纵者再度近她的身,使用一次琵琶转移术好让她抓住对方的空子。与无限城移动不同,让个体单独转移似乎需要更为苛刻的条件,就好比她听到的那声弦音。结果那个叫鸣女的女鬼非常小心谨慎,在阿芜身边使用了一次技能之后就再没下第二次手。
这就直接导致阿芜一路跟着乌鸦,脸接墙壁,不停穿模,最终冲破最后一道墙壁,来到了一出满是高大柱子的空旷之地。
然而还没等她喘息几秒,耳边便传来兵戈碰撞的声响。
少女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被长刀钉入木柱的时透无一郎,以及倒在地上被斩断成两半的一名少年的身影。
“诶呀,真不巧,小阿芜居然追到这里了吗?”
“铃菜小姐?是铃菜小姐!”
同时,刀剑相交的铿锵声停止了,她看到了与上弦之一拔刀对峙的不死川实弥与悲鸣屿行冥,以及被富冈义勇,灶门炭治郎团团围住的上弦之二,刚刚被她打飞了的童磨。
靠!你小子居然被锤到这里来了?这到底是老天爷开玩笑,还是那个叫鸣女的鬼故意的??
算了,无所谓,反正不管咋样,她继续揍不就完了。
然而就在阿芜跑神的时候,原本与岩风二柱对峙的黑死牟虚晃一招,舍弃了难缠的两名柱,直直地向她攻了过来!
“危险!!”
耳边传来什么人的大喊,阿芜提起手中的大锤阻挡住男人的杀招。
没想到在突入战场以后,第一个向她发难的居然不是几分钟前被揍了一顿的童磨,而是原本正和其他人战斗的上弦之一。
“诶呀,又见面了啊?”
怀里的乌鸦凄厉地鸣叫起来,然而无论是举剑的鬼还是格挡的少女,都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死死盯着对方。
“这次你可没办法临阵脱逃了哦。”
“……多说无用。”
“你这混蛋在打哪里?!”罡风扫过少女的黑发,虽然挂了彩,但却仍旧举着刀的风柱冲向上弦之一,声音中满盈着怒火。“受死吧!”
诚然鬼杀队的众位柱都是品性高洁,光明正大之人,但与鬼的战斗从来都不是武士之间一对一的对决。在黑死牟调转矛头的下一秒,反应过来的风柱便同身旁的岩柱一同,毫不犹豫地攻向六眼剑士的后背死角。
同时,看到二人动作的阿芜心领神会,手中的大锤突然迸发出火焰发力转防守为进攻,意图打断黑死牟的动作。
然而上弦之一毕竟是存活了近四百年的老鬼,无论是剑技还是战斗经验都非常人可以预测。他早已知晓少女的攻击虽然强,但却无法对鬼造成致命伤害,于是在面对持有日轮刀的猎鬼人,以及身怀神力的阿芜之间,选择了直面后者的雷霆之击!
最终,伴随一声巨响,阿芜调转方向,与风岩二柱站成一线,瞪着借她之手脱离了众人攻击范围的黑死牟。
手握怪异长刀的男人虽然失去了半边身体,但却也避开了日轮刀划过自己脖颈的结局。
“啊哈哈,黑死牟殿下可真强啊。是因为之前就和小阿芜交过手吗?”
见自己的同事成功离开敌人的火力范围,红衣的恶鬼挥舞双扇扬出一片冰雾,阻挡了富冈义勇与灶门炭治郎的攻击,来到了对方身边。
“唉,不过难怪你会输,小阿芜真的太强了,完全打不赢。该说幸好我们是不死之身吗?”
草,大哥,求你闭嘴吧,你这个雷区跳舞的技术真的太牛逼了。连阿芜都能看出来黑死牟一直在对上次战败而逃耿耿于怀,不然不会舍弃手边的敌人对她进行奇袭。
现在在他跟前说这话,简直就是把想找打三个字写在自己脸上啊!
“可恶!不要逃!”
“炭治郎小心!”虽然被童磨搞得吐槽欲望爆棚,但看到被冰莲与冻气阻拦了脚步的红发少年,阿芜下意识大声喊道:“不要吸入那家伙搞出来的冻气,有毒!”
她用余光看到被钉在木柱上的时透无一郎,少年的左手被斩断了,此刻似乎正努力想重获自由。另一边,地上那名少年的身体虽然被斩断了,但不知为何上半身却仍在动弹着。
阿芜想起之前不死川和炭治郎打架的时候她听到的八卦,据说不死川的弟弟虽然没有使用呼吸法的才能,却能够靠吃鬼短时间鬼化。但也因为这件事,不死川下了狠心试图戳瞎他的眼睛,为的就是让自己弟弟退出鬼杀队。
“炭治郎,义勇!那边的人就交给你们了!”
失去左手且被钉在柱子上的的时透目前伤势必定很重,不死川的弟弟虽然靠鬼化捡回一条命,但这会儿也需要帮助。谁知道之后童磨会不会又搞什么幺蛾子,要知道,他已经有故意袭击伤员的前科了。
红发少年在听到阿芜的嘱托后仅仅迟疑了一秒,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和富冈义勇一同赶到了时透与不死川弟弟的身边。
“啊!小阿芜好过分,那是我的对手诶!”
阿芜简直想朝某人那摆出无辜表情的脸上来两个耳光,“少在那装了。”她气都气笑了,“说什么是你的对手,那伤员是不是也算在对手里?童磨,同样的招式你以为我会让你用第二次吗?”
“……那便是……日之呼吸的继承人……”
与童磨不同,虽然刀刃对着风岩二柱以及少女本人,黑死牟的目光却追寻着那戴着花牌耳环的少年。
“不……完全不同……太令我失望了。”
断断续续的几句话没头没尾,若非了解他们双生兄弟的恩怨情仇,阿芜恐怕根本不知道他在失望什么。然而她偏偏是这一群人里了解的最为透彻的那个。
“当然不同,那是灶门炭治郎,就算继承了日之呼吸的剑法,他也是灶门家的孩子。”
少女看着早已面目全非的,缘一的双胞胎兄长,笑了起来。
“可不是你弟弟,继国岩胜,没人能取代缘一,也没人会成为第二个他。”
她扬起下巴,直视眼前的紫衣男人:“包括你。”
这一刻,战场上的气氛忽然凝固了起来。
连站在少女身边的两名柱,都清晰地感觉到了上弦之一身上传来的,刻骨的憎恶与杀意。
“皎月纵使与朝阳共处在同一片天空中,也是不一样的。”
偏偏那个显然已经成为对方仇恨目标的人,就好像丝毫没感觉到似的,雷区蹦迪的技术丝毫不亚于某个红衣恶鬼。
“月亮……又岂能与太阳相比肩?”
“住口——!”
紫衣的鬼发出近乎于野兽咆哮的大喊,下一秒,将地板割裂的剑气化作劲风,汹涌地朝三人扑来。
“你懂什么!你这个家伙竟敢——竟敢——!!”
他手中那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刀骤然变长,竟像是树枝一般,从主干上生长出了新的刀刃。
显然,女孩的激将法在上弦之一身上起到了奇效,让对方将矛头彻底指向了她。若不是阿芜站在最前面阻挡了最为凶猛的攻击,同时两拨人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恐怕肉身之躯的不死川与悲鸣屿就要被那足以破坏岩石的刀风划得鲜血淋漓。
然而敌人并没有给二人向少女道谢的时间,在杀气与剑气的破坏下,紫黑相间的上衣化作片片碎布,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浑身青筋暴起,手举已变得与巨镰相似的长刀,以目不暇接的速度接连向他们使出新的斩击。
他手中的长剑变形后,打出的剑气不同于之前,斩击的轨道也更加千变万化,一时间,所有人竟然都无法对其展开近身作战。
但这显然不是黑死牟想要的最终结果,在成功逼退两名难缠的鬼杀队柱后,黑发的男人手持凶刃,毫不犹豫地冲向能与他的剑气抗衡的少女!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说童磨是一个能在所有人雷区蹦迪的ky,那么阿芜就是独家限定能够在一哥雷区蹦迪并且能迅速激怒他的ky(狗头)
尤其是那句“月亮岂能与太阳比肩。”不用怀疑,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至于为啥……问就是战术(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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