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帐外。
女子裸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处处都是伤,而在床榻之人的男子,冷眼旁观,甚至眼神中,还有一丝厌弃。
“在本王面前装死,冷寒清,你怕不是真的想找死。”
冷寒清乃冷家嫡女,今夜是她同摄政王南宫行的新婚之夜,却极力抗拒行房,被南宫行鞭打至如此,一脚踹下床。
在方才那一刻,冷寒清已经死了,南宫行察觉她有动静,不禁蹙眉,心想道,伤成这般还能动弹?
“来人,将王妃带下去,关进柴房,若她不知悔改,便此生都别出来。”
南宫行这决绝的命令,旁人不寒而栗。
新婚之夜,可从未听过这样的事,新娘子竟要去柴房过夜,果真是前所未闻,也只能说冷寒清的命薄福浅,不受宠便是弃妃,那怕冷寒清顶着摄政王妃身份,也不过如此。
这一夜,京城内都传遍,新婚摄政王妃被南宫行厌弃,并未宠幸。
翌日。
冷寒清微睁眼,昨晚就觉得浑身无力,听见个男人在身后嘀咕了几声,还未看清人便晕了,这再次醒来,又是此等陌生环境。
她记得是在执行任务,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人,丢了香蕉皮在楼道中,冷寒清就顺着踩下去,一头撞到了铁柱,之后不省人事。
“嘶~”冷寒清全身酸疼,看起来伤的不轻,正要触碰伤口,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正冲击着她的大脑,像是看电影一般,在她脑海中过滤了一遍。
不会这么背吧,一块香蕉皮她就死了?好歹也是顶级特工,而且穿越过来,就如此的狼狈,可不是她的作风。
冷寒清想着站起来,还未起身,柴房外的门便被踢开。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进来,扭着她那细柳腰,冷寒清记忆没出错的话,此人是南宫行的侧妃木婉清。
“哟,还活着呢,冷寒清你还真是命大,被王爷这般教训,也就受了些皮外伤,果真是为了太子殿下,什么都能扛。”木婉清说话娇滴滴,可句句语气中,无疑不想弄死冷寒清。
木婉清说罢,招招手,身后小厮不知抬进来何物,直接往冷寒清身上浇。
冷寒清闷哼一声,想发出其余声音,都没有力气。
木婉清在水中加了大量盐,这便是在伤口上撒盐,冷寒清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如今疼的全身发麻。
“真是无趣。”木婉清见冷寒清求饶的心思都没有,踢了她一脚,便扭着屁股离开,她不过是奉命来教训一下冷寒清,任务完成便离开,也不敢惹南宫行不快。
冷寒清又被关在这杂乱的柴房,要不然她身上带伤,方才就能将木婉清撂倒。
她皱着眉,该死的,难不成刚穿越来,就要命丧于此?
这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
她捂着身上的伤,心想道要是有药就好了。
谁知下一秒,忽然间她掌心里突然多了一颗白色药丸!
她仔细端详着,是救命的药,至少能迅速让自己伤口愈合!
此时,她情绪激动不已,震惊万分,难道这就是有求必应?
她开心地将药丸塞进嘴里,一阵清凉感顺着喉咙进入丹田,原先被打乱的真气,全然聚集在一块,身上的伤,也在渐渐愈合,只留有一些皮外伤在表面。
不过吃下药丸不到一刻钟,冷寒清就觉得头脑晕厥,直接倒在一旁。
再次醒来,冷寒清已不在柴房,旁边还多了个哭哭啼啼的丫鬟,冷寒清记忆没出偏差的话,此丫鬟应是原主陪嫁过来的止冬。
“别哭了,我还没死。”冷寒清听着她的哭声如同哭丧一般,自然有些不耐烦。
止冬听到冷寒清的声音,乖乖止住哭声,望着她。
“王妃好不容易醒来,奴婢也是担心,谁知王爷会这般对待王妃,竟在新婚之夜,将王妃关去柴房,这京城内都传开,这般之后王妃还如何见人!”止冬倒是说的比冷寒清还多,到底发生何事,她心中清楚。
嫁给南宫行本就不是她的意愿,皇上赐婚,为的是让原主监视南宫行。
不过冷寒清对南宫行没什么好感,对女子出手狠辣,简直不算个男人。
“我没事。”冷寒清一旁默默开口,只是想让止冬先闭嘴。
“看起来王妃并无大碍,这宫中已然太医来瞧过。”
屋外传来南宫行冷讽的声音,冷寒清就坐在床。
木婉清挽住南宫行的胳膊,胸口处还不断在蹭着南宫行,整个人都快挂在他的身上。
冷寒清看到这一幕,像极了一只癞蛤蟆在南宫行身上,禁不住笑了一下。
南宫行在看向冷寒清的笑时,不由的发愣,她何时这般笑过?原主的性子如同她的名字,高冷孤傲,对南宫行更是面无表情的冷漠至极。
“冷寒清,你在笑什么?是觉得本王无知不成?!”
南宫行突然来这一出,将冷寒清都整蒙了,她可一句话不曾说。
“王爷这是自己脑补什么事?可别强加在我身上,毕竟我这小身躯,可受不住王爷接下来的摧残。”
冷寒清也不过是实话实说,她若没有那颗药丸,早就丢掉半条命。
“你什么意思!冷寒清,你怎么能同王爷这般说话!太放肆了!”木婉清就像一条狗一般来护主,冷寒清冷眼望向她。
“主人还没开口,家养狗在这里嗷什么?”
“你说谁狗呢!”木婉清答话时,被气得双脸通红。
“谁答应谁就是狗。”
“你!”
木婉清松开南宫行的手臂,上来就扬起手,止冬见状,赶紧挡在冷寒清面前,南宫行对木婉清所作所为,也是视而不见。
正当木婉清的手掌要打在止冬脸上,冷寒清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木婉清眉头紧皱一团。
“疼……你快放开我!冷寒清……不然我跟你没完……”木婉清疼的说话都断断续续。
可冷寒清还未曾用劲,还真是娇娇女。
“放开婉清!冷寒清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对本王的女人下手!”南宫行怒气冲冲的将木婉清拉回去,眼神怒火紧盯着冷寒清。
他总觉得现下冷寒清有些不一样,她从来不会与木婉清争论。
“王爷若是要带你的女人来我面前秀,不如快些回去滚一滚床单,说不定更痛快,来我这儿可是找不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