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秦安康拿着自己设计的图纸给装修工人讲解该如何装修,他滔滔不绝的讲,人家装修工人可是一脸不耐烦的听,等他讲完,便指出他的硬伤。
“您说拆这面墙,大哥,这是承重墙,不能拆。”
“讲厕所?移到?这间屋子来?拜托您了,这下水管都是埋好的,不能移动。”
“将这里隔开?不行,中间的空间不能活动了吧?”
“上面搭块板子?承受不住吧?”
最后,装修工人忍无可忍,终於开口反|攻:“我说,大哥,您要?都是这样的要?求,我们可没有办法做了。要?不您就换个方案,要?不您就叫其他的人来做吧,我们是没有那个本?事。”
秦安康被噎得无话可说,难道问题真?是出现在自己身上吗?
他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挑剔,提的要?求也很?合理,怎么就不能付诸於行动呢?
晚上回?到?家,他自然要?把不顺利的一切一丝不露的告诉了任家宁,任家宁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这么多奇怪的想法啊?”
秦安康不解,说:“我怎么奇怪了?这些要?求不合理吗?”
任家宁有些无奈的看着他,说:“不是不合理。你?这也太……理想主义了吧?”
秦安康顿时泄气的说:“谢鹏飞也是这么说我的,不考虑实?际情况,完全沈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你?看,是不是?我建议你?干脆放手叫谢鹏飞去做就好了,人家是专业的,肯定比你?强。”任家宁提出建议,他早就想说了,可是一直害怕打击他的积极性,不好意思?说。
秦安康眯起眼睛,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任家宁,说:“你?是不是看上谢鹏飞了?”
任家宁白了他一眼说:“你?胡说什么呢?”
“不是吗?我看你?们每次见面都聊得那么投机,而且你?对他还真?是关心。”秦安康假意生气的说。
任家宁当然知道他这是逗着玩,也不计较,反而配合着说:“对啊,我还就是看上他了。人家人品正派,长相帅气,工作稳定,比你?强多了。”
“那行啊,我给你?俩撮合一下行不?我看你?们也挺般配的。
“行啊……”
秦安康想起什么,问:“你?不是要?给他介绍女朋友吗?怎么样了?”
任家宁听他说,才记起有这么回?事,说“对啊,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是啊,是我的一个同?学?,在中学?教书,长得挺好看的。”
秦安康说:“那就安排他们见面吧。”
任家宁说:“好。”
任家宁给谢鹏飞介绍的就是自己大学?时代的好朋友李薇薇,毕业以后在一家重点中学?教书,长相斯文,人品朴实?,父母双方均是教师,受过良好的家教。
两个人雷厉风行,转天就分别给谢鹏飞和李薇薇打电话,约好周末中午在巴蜀人家见面。
见面还算是顺利,彼此对对方都十分满意。任家宁和秦安康很?识趣得吃过饭之后就把空间留给了人家单独相处,当然了,任家宁是真?心实?意的不想去打搅两人,秦安康则是有私心,最近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都没有好好和任家宁在一起了。
两个人在路上溜达了一会儿,都觉得没有意思?。
两个大男人没事在一起逛街,本?就是一道“亮丽独特”的风景线了。
在去停车场取车的路上,一旁的地摊上在卖挂件的,任家宁觉得精致小巧,蹲下来,打算买一个。
秦安康对这些东西一向不在意不关注,这会儿见任家宁挑选,也不由?得蹲下来跟着看看,一边看一边出谋划策:“这个不错,那个也很?可爱,你?手边的这个很?好玩啊……”
任家宁淡淡的瞥眉,秦安康的兴奋劲儿实?在是让他觉得很?丢人,懒得理他,选好了以后,付了钱,自顾自的继续走?向停车场。
秦安康跟在他身后好奇的问:“你?买这个干嘛啊?”
任家宁停下来,对他说“把钱包拿出来。”
“干嘛?”秦安康不明白他的意思?。
任家宁有些不耐烦说:“叫你?拿你?就拿啊。”
秦安康不敢不拿,乖乖的奉上钱包。
任家宁接过钱包,打开把其中夹层中的一张黑白的小画纸取出来,又把钱包还给了秦安康。然后,把挂件从中间打开,小心翼翼的把画纸放进?去,又对秦安康说:“车钥匙。”
秦安康才算是明白了他的用意,笑嘻嘻的把车钥匙递给他。
任家宁把这个挂件拴在车钥匙上,仔细的看了看,才还给秦安康说:“这样钥匙就不会那么容易的找不到?了。”
秦安康是出名的不顾小节,他那份粗心大意任家宁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
秦安康拿着那个挂件前后左右的来来回?回?的看个没够,那个小画纸上面是一个与秦安康十分相像的卡通人物,与当初石膏上的那个一摸一样,是后来秦安康好说歹说,千求万求,任家宁才给他重新画了一幅,他一直放在钱包里。
接下来要?做什么是个问题。两个人各自想了一些节目,但是都不能合两人的心意,最后商议来商议去,决定去正在装修的事务所?看看,自从装修开始,任家宁还没有去过呢。
事务所?基本?的装修已经结束了,就剩下内部精装修了,不过屋里还是一派狼藉景象,到?处都堆满了各种装修要?用的东西。
任家宁绕过杂乱无章堆放的杂物,里外的参观了一遍,赞叹道:“不错,不错。挺好的。”
秦安康登时骄傲起来,蹬鼻子上面是他的拿手好戏,说:“那是,你?也不看看出自谁手。”
任家宁嗤笑了一声,说:“又不是你?干的,得意什么?”
秦安康又开始了自己更加拿手的没理也要?讲出理的手法,说:“那也是我监督的好不好?没有我,他们能干得这么好吗?”
任家宁没有再搭理他,按照经验,他要?是再说什么的话一定会招来秦安康的一大堆话,还是以沈默对付他最管用。
任家宁转回?客厅,猛然想起来什么了,问:“你?打算起什么名字啊?”
秦安康愣住了,是啊,事务所?装修完毕以后就要?开业了,可是名字还没有起呢。他一下子觉得脑袋都大了,这些日子光想着装修和办各种证件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任家宁看他青色的脸庞,就知道他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不由?得叹气摇头。
秦安康想了半天才说:“要?不就叫秦氏律师事务所?。”说完,自己就觉得不合适,忙着否定,“不好不好,一个小小的事务所?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公?司,这个名字不合适。”
任家宁也低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看秦安康,拿起架子上的铅笔,在一张废弃的报纸上写下事务所?的名字:胜亚。
秦安康看了半天才看明白,不禁叫道:“好名字。老婆,你?真?聪明。”胜亚不就是战胜了亚军得到?冠军吗?
任家宁眯着眼睛看着他,声调严肃的说:“我不是你?老婆,不是我聪明,是你?太笨了!”
秦安康当然不计较他这么说,他一贯的脸皮厚,在自己爱人面前尤其的厚。尽管挨了嘲讽,还是高兴的说:“呵呵,那就我是你?老婆。咱们今天出去吃饭吧。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啊?”任家宁不解的问。
“得到?了好名字啊!”秦安康回?答的理直气壮。
晚饭,两个人特意去了铜雀台大吃了一顿,自从秦安康失业以来,他们一直秉承勤俭节约的精神,在家开火做饭,很?久没有出来吃饭了。
吃了饭,回?到?家洗澡以后就上床睡觉了。
临睡前,任家宁和秦安康照常给幼儿园打电话询问了两个小家夥的情况,得到?的回?答一般都是一切良好,两个大人才能放心的睡觉。
其实?以前任家宁不和他一起住的时候,秦安康很?少给幼儿园打电话,都是要?到?周末去接孩子的时候才和老师沟通一下,赶上特别忙的时候,差不多一个月才去一次。
但是任家宁来了以后,就养成了每天都给幼儿园打电话的习惯。
任家宁每隔三天或是两天就会给远在上海的岳父母打个电话,一来是问问他们的身体情况,二来就是关心一下那两个小鬼,任家宁的两个儿子,一个叫任志高,一个叫任志远。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支持!鞠躬!^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