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湿润温热的舌尖的触感让闫悠僵住,一动也不敢动,不过为了让哥哥消气,闫悠十分悲壮地想着,只能委屈一下我的脖子了。
他可是牺牲了好多好感度呢!
简澜可不管他那么些,送上门的小白菜不啃白不啃,而且他刚刚本就要惩罚闫悠,所以几乎没什么犹豫。
闫悠就觉得自己好像一盘摆上桌的菜,他简哥正研究着从哪里开始下口呢。
拳头紧紧地攥起来,闫悠感觉到简澜含住了他颈侧的皮肤,他突然有种刚刚自己认真洗澡就是为了这时候方便简哥种草莓的错觉。
齿尖在皮肤上摩挲,又麻又痒,还有轻微的刺痛,闫悠忍不住“唔唔”了两声,小小声和简澜商量,“哥,我们快一点好不好,真的好痒。”
简澜却牢牢摁住他的胳膊,让闫悠毫无反抗的能力,虽然闫悠也没想反抗,可是这种紧张感居然十分要命。
仿佛享用一道美味的大餐,简澜慢悠悠地说,“还早,不急。”
闫悠欲哭无泪,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了,也许换个方式会更好呢?
简澜温热的唇瓣在脖颈的皮肤上梭巡,含吮吻咬,很快种下了第一颗草莓。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闫悠脖子上盛开的第一朵吻痕,十分满意地在上面摸了摸。
好像这样就是给小混蛋盖上了属于他的专属印章。
闫悠已经被他的亲密举措弄得心脏砰砰跳,感觉以后都没有办法正视简澜了,呜,他和简哥纯洁的兄弟情被玷污了。
虽然上一次也种草莓了,但是上次是纯洁的金钱交易,今天性质好像变了。
简澜抱着闫悠,贴的很近,自然感觉到了闫悠在细细地颤抖,不由蹙眉微微抬头,“你抖什么?”
又不是头一回,闫悠上次也没这么抖,总不能因为这次简澜咬得比上次重吧?
闫悠很无辜地回望他,“我……我也不知道,你……你一咬我,我就忍不住……”
简澜思索了一下,很快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闫悠这么喜欢他,对他的亲近会情不自禁地激动是正常的,不由勾了一下唇角,破天荒地安抚道,“别紧张。”
闫悠觉得自己不紧张,见简澜放开了他的脖子,觉得简哥是不是不要种草莓了,可是那怎么行呢,这才一个啊?
强迫症上身的闫悠以为简澜已经结束了,纠结了片刻还是小声要求道,“再……再咬一个。”
简澜本来也没那么轻易就放过他,才一个而已,可是见闫悠自己求他,他恶劣的性格就上身了,故意起身要走,闫悠当然就急了,慌忙将简澜的背抱紧,在他肩上讨好地蹭蹭,“哥,再咬一下吧。”
简澜喉结滚动,甚至怀疑闫悠是不是故意拿强迫症做借口,就为了和他亲近而已。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闫悠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为都让简澜确认,他对闫悠有欲望,独一无二的欲望,所以他一开始就对闫悠抱有警惕之心,因为他不想因为□□的冲动而受到什么奇怪的影响,可是现在,他好像有些放任了自己。
或者从一开始,他就在放任自己。
所以简澜一声不吭,只是埋头又拨开了闫悠颈间的碎发,用行动回应了闫悠的诉求。
麻痒过电的触感好像更强烈了,闫悠眼前有些发花,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等到简澜咬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欲哭无泪,咬是咬了,两个也的确是两个草莓了。
但是……这两颗草莓!它们!被咬在同一边了!
强迫症选择死亡。
根据简澜以往对自己的警告,闫悠不觉得他简哥是故意想要多吻他两下,只能默默反省是他自己没有说清楚。
简澜咬完后,居然还不动声色地问,“这样好了?”
闫悠有些羞于启齿,再继续要求咬两下,会不会又被认为是故意勾引呀?
闫悠的小苦恼并没有被简澜捕捉到,虽然闫悠自己看不见,但是简澜在他脖子的皮肤上厮磨良久,他那片的皮肤都火辣辣的,显然印子不会浅,估计没个两天消不掉。
一想到每天照镜子的时候,他都只能看着一边的吻痕,闫悠感到了一阵窒息。
而简澜见他不回答,便自言自语地说,“应该是好了。”
闫悠赶紧又把他抱得更紧点,脸上浮起红晕来,眼一闭心一横,把另一边脖子给简澜亮出来,“再……再两个,要对称。”
简澜就皱起眉,“我累了。”
闫悠震惊,“才两个!”
上一次简澜可是宁愿花钱也种了四个的,果然不花钱的东西就是不稀奇吗?
简澜却轻松地抱着闫悠翻了身,让一脸懵逼的闫悠趴在了他身上,一副果然很累的样子懒懒地说,“自己过来。”
哥哥过分了!
看闫悠愣愣的,简澜提醒他,“我今天心情不好,而且很累。”
言外之意,不来就算了。
闫悠一边忿忿地想着,一边乖乖把脖子送上去,然后两人位置互换着,再次被简澜一口叼住。
说实话,闫悠觉得自己应该是因为要害被别人叼在口中,才会条件反射地抖得厉害,但是他克制不住。
简澜的舌尖每次碰到他的血管外的那层皮肤,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血管中突突的脉动,随后半边身体都麻痹酥软了。
就连练完剑做完运动,累的要死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强烈的软得像面条一样的感觉。
他这是怎么了?
闫悠心想,难道我又病了,果然是这副身体奇怪的数据的错吧。
而简澜按着闫悠的后颈咬完后,竟有些意犹未尽,他在要不要故技重施之间摇摆。
闫悠却等他一种完两颗草莓就警觉地从他身上一骨碌爬起来一点,让两人的上身能稍微分开些,不粘得那么紧,并强自镇定地宣布道:“限时免费结束!”
随后他低头去看躺着的简澜,简澜的睡衣领口因为他们刚刚滚来滚去的动作而凌乱地扯开了,皱巴巴的样子,闫悠脸又红了,心想他哥果然是男女通吃。
别说在这个世界,就是以前的世界,喜欢哥哥的男人也从来不少。
闫悠又觉得自己好冤枉,明明是简澜时时刻刻在考验他的节操,凭什么总是觉得他在勾引人呀!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感觉简澜放在他腰间的手往下按了按,两人的身体再度贴靠得更紧密了一些。
随后刚刚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脖子上而忽略了其它地方的闫悠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我……”能说会道的闫悠差点失去了自己引以为豪的语言能力,他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横在了他和简澜之间。
那不只是简澜的……还有他的……
闫悠以为以往只在睡梦中出现的,虽然曾经被简澜抓个正着的生理反应,赤/裸/裸地昭示了自己的存在感。
闫悠也能感觉到,简澜的呼吸愈发急促,他自己呼吸出来的气息也热得烫人,两个人成年男人,因为一次种草莓的限时免费活动,却一起被挑起了火气。
闫悠的脑子一片空白,闫悠已经不会说话了,简澜也不说话,但也不放开他。
闫悠也不敢再看他,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这个,哥哥以前也没教过他,当他遇到这种情景的时候,该怎么不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化解困境。
可惜他哥现在也和他面临同样的困境,可能并不能给他一个合适的答案。
闫悠正鸵鸟着,就听沉默了片刻的简澜问,“你不是想睡我吗?”
我没有!闫悠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是眼下他不争气的身体反应似乎不是这么说的,闫悠只好试图从别的方面给自己找补。
“哥……我其实……”
“可以,”简澜打断了他,“我们试试。”
闫悠:“???”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你们已经对悠悠了如指掌了!竟然提前猜到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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