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卫生院条件不是很好,医生想测试齐念念到底是对什么过敏也只能让她回去后自己一样样的试。
“回去自己试?那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能开点药吗?”章逸和陈队长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病,接连提出了好几个问题。
齐念念倒是不太担心,既然系统能让她来这里,肯定就不会在这种事上坑她,虽然过敏的滋味很难受就是了。
凌晨两点多,提着用网兜子装的药,齐念念和章逸他们坐上了卡车回公社。
“队长,我想先打个电话”到了公社,齐念念脸上还是有些肿,这时候有些难过的想和爸妈诉苦,虽然明知道这张脸不会毁容,可齐念念就是憋屈。
和书中的爸妈只相处了几天的时间,可对齐念念来说,他们是现在的自己唯一的依靠。
“呃…公社没有电话机只有唯一的一台老旧电报机”大富长这么大就没用过电话机,那些电话机子摇啊摇的也没什么好,发电报多有趣啊,还省钱。
“来来来,我帮你弄,不过你父母的回信可能要到下午或者是明天才能收到”大富平时除了开卡车就喜欢弄这些玩意儿“一个字4分钱,你要发多少字?”
“齐念念,你别浪费这些个钱了,写信也才7分。大富,我们不发电报了,不发了”陈队长一听一个字要4分钱,顿时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起来,好像齐念念花了他的钱一般的心疼。
齐念念不听,满脑子晕乎乎的就想和爸妈诉苦叨唠一下,洋洋洒洒地开始长篇大论了起来。
从自己坐卡车太没尊严再说到自己被指导员训了好几次最后又说起干活有多辛苦自己有多受累,一旁帮忙打字的大富手指头都酸了齐念念这边仍旧说个没完。
大富那打字的手指头只要开始动作,陈队长和章逸那心脏就要多跳几下“我地乖乖啊,这得多少钱呐”陈队长心疼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够了不要再说了,已经…”大富头晕眼花的开始数字数“一共十几张电报稿纸,一千多个字,是多少钱来着?”
大富说着开始拿纸笔算钱数,大队里没有计算器,或者说大富就没听说过计算器这玩意儿。
被打断的齐念念有些意犹未尽的撇撇嘴,她还没抱怨完呢。
“小逸,你去偷偷看着,别大富转头算错账”陈队长提心吊胆的,就怕大富算数不行。
“50块两角四分…”大富抑制不住的激动。
队长被这数字吓得险些站不稳,齐念念对此没什么概念“谢谢大富哥,这钱我明天托人捎给你”
快凌晨三点才到住宿地点的齐念念感觉才刚睡着没多久就被外面的大喊声吵醒了。
“癣?这小姑娘不是害人吗?癣可是会传染人的”众人议论纷纷,以前隔壁生产大队有一个人腿上有癣,后来传染给了儿子和老婆,治也治不好,断不了根。
齐念念有苦说不出,打开门为自己澄清“我这是过敏!不是那种癣!吃东西过敏的那种过敏你们知道吗!”
该死的,也不知道这小地方的人为什么要给过敏起这么一个奇怪的名,什么癣癣癣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头一回听见这娇滴滴女青年大声说话,众人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切,医生都说是癣,你还狡辩,再说了,大家伙谁听说过过敏?过敏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不同意她和我们一起下田,万一传染给我们了可怎么办?”
“就是,大家赤脚在泥地里干活,这一来二去的可不就容易被传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
陈队长蹲在前头的大樟树下很是头疼,贺医生说了这不是传染病,所以他早上被问到齐念念的情况就随口说了一声,谁知道现在大队里的人联合闹起来了。
大队里如今除了下田就没多少活计了,不给人安排活干就没有工分没有口粮,他陈队长哪做得出这种事来。
陈队长和这些乡亲们好言好语的解释着,而这其中强烈反对齐念念下田的人就有冯婶。
齐念念看着很是难过,她昨天‘扶贫’免费给冯婶干活,结果现在这人就这么对自己。
“破系统、死系统、乱系统!”齐念念低着头小声骂着。
【我说你这小丫头又怎么了?】系统突然上线,无语的听着齐念念骂它这个为世人操碎了心的系统。
【你看看那边,这就是你说的扶贫?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我去帮助】齐念念有些生气。
系统觉得莫名其妙,仔细听了齐念念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才回过神来【你过敏?你为什么会过敏?书中没说原主有这个毛病啊】
【你不知道我现在这副身体会过敏?你怎么当系统的?】齐念念感到窒/息,她今天凌晨在卫生院还信誓旦旦的觉得系统不会坑她,结果这破系统净出幺蛾子。
系统语气很平静【拜托,这世界不都是围着你一个人转动的,我同时还有其他几千个穿越者要管理,你具体什么情况我不可能知道得那么详细是情有可然的,你当我是你一个人的全职管家?我很忙的,OK?】
没有感情起伏的英文单词让齐念念没话说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系统。
【说正事,你这次去县卫生院见到时郕那反派了没?】系统转移话题道。
【没见着,我从病床上醒来时他已经下班了】
【没事,他后面的创业靠的主要是他现在和未来几年攒下的第一桶金,你只要做到以下两点就能精准打击到他】系统界面上显出了两行字【第一,把他藏在家里的钱给偷了,第二,让他不能在黑市做生意,看见一次举报一次】
这些事听着很容易办好,齐念念开始两眼放光,她肯定能早日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
——“叩”的一声响,请了半天假的时郕往干净的瓷缸容器里扔了十个5分的硬币和一叠纸币。
将用来做摆设的铁皮柜子锁好,又将容器放在了床底下,时郕开始在本子上认真的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