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鱼容为感情伤神,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心里想法万千,却又一一被她否定。
她甚至不知道青蚨对她到底是什么想法,有没有一点好感,还是把?她当做朋友,亦或者是把?她和其他人放在一样的位置,她想知道,可是不敢亲自去问,如果只是自己一厢情愿,那?岂不是日?后见面都尴尬。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真的会这般抓耳挠腮,行不得,坐不得,时时刻刻担心对方?是否讨厌自己,又或者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怕漏了怯丢了脸。
她一个鲤鱼打挺没打起来又摔了回去,然后迅速爬了起来,拿出手机想了想拨了号。
“小鱼,怎么这会儿打电话?过来了?是星移有什么事儿?”周姐刚从?一个酒局下来,头还有些晕乎,刚坐上车,让司机开了车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小鱼,她接起来说了那?么一句。
乔鱼容摇摇头,然后意?识到她摇头手机那?头的周姐也看不见,就连忙道:“没事儿,蔚姐还在拍戏呢。”
周姐手肘抵在车窗上,手扶着额头,喝的多了,就是可惜那?个角色还没拿下来,那?个家伙,真是会拿乔,一桌子的人,谁不是为自家艺人能拿到一个好角色才?来的,可偏偏那?家伙仗着手里有几分权,好处拿了不少,却偏偏不松口,在座的哪个心里不是一肚子火。
一顿酒喝了几个小时嘴皮子都磨破了皮,到最后也没个说法,下次恐怕还要再来一遭,一想到这周姐只觉得头更疼了,捏着额头问:“那?是什么事儿?你有事儿?”
乔鱼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觉得羞涩。
周姐也不催,知道她不是那?种瞎胡闹的人,今天打来这通电话?必定有不知道怎么办是,有话?要同她说。
乔鱼容组织好了语言道:“周姐,这话?我除了你和蔚姐,也不知道能和谁说,蔚姐在拍戏,我也不能打扰她。”
周姐即使头疼的很,却也安静的听乔鱼容颇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叙说,也没表现出自己现在难受的样子。
乔鱼容手指搅着衣服上的细带子,垂着眼,嘴角一抹柔情的笑?,继续道:“周姐,我遇见一个人,我想我是喜欢上他了。”
周姐捏额头的手停住了,身子略微直了直,道:“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说给我听听,对了,星移知道这事儿吗?”
乔鱼容不确定道:“蔚姐应该是知道的。那?个人叫青蚨,是云南一个村子里的人,人品好,长得也好,不知怎么回事,我一见到他,就觉得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似的,总觉得眼善又可亲,你说奇不奇怪。”
周姐听完,笑?着说:“你这是对那?个人一见钟情了?你给我说说那?个人的具体情况,你这说了和没说似的,有什么用?”
乔鱼容点头,然后道:“他从?小和他妈妈相依为命,听说他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好像是进了山在没出来过,他家里没别人了,村里的人都说他很孝顺,人品也好,我们来这里他忙上忙下的,热心的很。”
周姐听着也没觉得青蚨有什么好的,不过到底乔鱼容喜欢,她也没有开口扫她的兴,让她不开心,只问:“你说了那?么多,可是还没说他对你好不好呢?他喜欢你吗?”
乔鱼容叹口气,面露愁容,道:“我不知道,他对我挺好的,只是我不知道这好是我一个人有的,还是对其他人也这样,至于他喜不喜欢我,我就更不知道了。”
乔鱼容气馁了。
周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又体谅她是第一次动心,感情上单纯,但?是又不希望她一头栽进去,道:“你这什么都不知道就心神晃思的,感情里最忌讳什么都不知道就芳心暗许,不是说先动心的总是会是吃亏。还有就算是如今飞机高铁跑起来也方?便?,可到底还是太?远了,你也从?未在那?里长久的生活过,能适应吗?再者你怎么和你的父母说呢,他们会同意?你和一个云南小村子里的人在一起吗?”
乔鱼容一听这话?心口一堵,只觉得心口有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凝滞在心里,梗的她疼。
她不是怪周姐说的太?重,是因为她说出了事实,其它?她都可以努力可是唯有父母这里,她没有办法,爸妈只有她一个孩子,父母渐老,她的确不可能远嫁。
乔鱼容心情低落,难过不已,一个刚喜欢的男人自然是比不得父母重要,她心里一酸,明明到了现在也只是她一个人在单恋,本就也有可能青蚨压根就不喜欢她,不会和她在一起,这也是她料想中的一种情况,可是真的不可以后,她还是忍不住眼泪如珠子一般滚落不止。
周姐在那?头听见了乔鱼容细微的抽泣声?,虽然她已经竭力忍了,可是又怎么能时时刻刻都忍得住呢,周姐心里怪自己太?着急了,说了这些话?,她初次喜欢一个人,正是甜蜜的时候,打电话?过来只怕也是有一部分是想告诉自己她的心,她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儿,也不知道若是一时差了眼,伤心难过还是她,自己一颗心是为了她,可是也不需要一剂重药直接打到她心里,也可以缓缓告诉她。
周姐:“你不要哭了,未必最后结果就是我说的那?样,你也说了,也不知道他对你是个什么意?思,要是这个都不知道说其它?的也没用,你说是不是?”
乔鱼容小声?抽泣着,听着周姐的话?也觉得有道理,连青蚨的心意?都没闹明白就想到以后了,白白伤心了一回。
“对了,有件事儿你有机会和星移说下,”周姐突然想到一件事儿,怕自己忘了,赶紧说给乔鱼容知道,让她找个机会就告诉蔚星移,道:“周清经纪人之前带着几个穿着道袍的家伙说是什么能有本事唤醒周清,我找人拦了下来,又一通警告加威胁,她经纪人总算是不乱来了,不过,他到底是周清经纪人,他会着急也是应该的,他也是在周清身上花了力气的,又是他手上最大的牌,可不是怕这个牌废了嘛,你就告诉星移,这边有我呢,不用担心,不过拖久了,不说别的,外面舆论也压不住。”
乔鱼容:“我知道了,我会找机会告诉蔚姐的。周姐,周清的事儿我也看网上说的了,什么说法都冒出来了,各路小鬼真的是各显神通,什么乱七八遭的猜测都尘嚣而上,可是这真的又是不能公布于众的。周清之前那?样红,突然间就进了医院,至今昏迷不醒,原因不明,也难怪那?些人咬舌根,说什么的都有。”
周姐懒得管别人如何,她这会儿头疼的厉害,她本就身体不舒服,又喝了不少酒,这会子头烈烈的疼,就像有针在她脑子里密密麻麻的扎了起来,又因为在里面,又拿它?没办法,之前忍着疼听乔鱼容说那?么多是因为她是自己人,她愿意?忍着,可是周清和她们可没一点关系,真要论也就是金钱交易罢了,她哪里还有心思将时间花在她身上。
她闭着眼,捏着眉心,道:“她的事儿等星移回来再说吧。你记住,就算是喜欢一个人,也不要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投入进去,在一起一时可以靠爱情,在一起一辈子靠爱情就难了,知道吗?”
乔鱼容心中感动,道:“我知道了,周姐,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挂了电话?周姐让司机载她去医院。
蔚星移那?里她和裴翡商量了一下,先暂时按兵不动,剧组人太?多了,又不是每个人都会相信她说的,甚至还会认为她在妖言惑众,觉得她脑子有坑,有些人还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到极端的,你在那?些人面前说这里有问题,村子里的人都是画皮,好家伙,能和你吵起来,然后就会打草惊蛇,让村里人提前动手。
“我出去逛一逛。”蔚星移穿上鞋子对屋里的人说。
邹宇不放心她一个人就问:“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蔚星移摇头:“不用了。我就在附近走一走,不会走远的。”
说完走了出去。
裴翡知道她出去是做什么,她做的就是稳住大家不要出门?,以免出现意?外。
蔚星移出去后,一个闪身出现在镜头外,然后贴了一枚隐身符,别人都看不见她了。
隐身符她是真的想给剧组每个人身上都贴上一张,可惜,隐身符普通人用不了,若是能用她也不用那?么烦恼了。
蔚星移在村子边上走了一圈,每隔两米就埋了一张五雷符,村子底下埋着几百张的五雷符和引雷符,就在她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看见一间木屋,屋里没人,她进去后发现一副玻璃棺材,里面躺着一个人,这个人她见过,将他们带到住处的莲雾。
棺材里的莲雾面色红润,嘴角含笑?,仿佛睡着了一样,可是她的胸口没有起伏,她的确已经死了。
仅仅是从?尸体外形上很难判断她是这几天死的还是死了很多年,如果躺在这里的莲雾死了很久了,那?么他们之前看见的那?位又是谁?
如果他们之前看见的莲雾就是现在躺在这里的人,那?么又是谁杀了她?
想想,他们自从?那?天之后的确再也没有见过莲雾了,按照青蚨的说法她是有事去忙了,他说的忙难道就是躺在棺材里?
蔚星移这时注意?到这个房间摆满了各种罐子,里面都是各种蛊虫。
这竟然是一个炼蛊虫的村子,想必村里人可以换人皮也是利用了某一种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