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小蔚啊,牛婶问你个事儿,你有对象了吗?”牛婶这天突然拉着蔚星移问道,她终日浑浊的眼睛在这一刻却亮的出奇,仿佛有一团诡异的光在里面似的。

蔚星移只当没看出她的异样来,仿佛毫无防备一般,随口回答:“没有呢,不急不急。”

牛婶紧接着又追问:“那想必你还是大姑娘吧?”

蔚星移似乎对牛嫂如此直白的说法弄的害羞了,微微红着脸,小幅度点了一下头:“嗯。”

牛婶得了满意的回答,心情大好,但是当瞄见蔚星移如桃花一般娇嫩的脸蛋时嫉妒之情溢于言表,眼中刻薄的情绪宣泄出来,她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天衣无缝,却不知是一览无余。

牛叔比往常从地里回来的早了两个小时,且也不总是低着头了,而是时不时的偷瞄一眼蔚星移,眼中有着和牛婶如出一辙的诡异的光,仿佛随时都会发癫,只是用尽全力在克制一般。

蔚星移不动声色,只做不知,实在是他俩演的太假,好几次蔚星移都差点笑场。

就连只有七八岁的牛牛都看出来了不对,还让她小心点,说这俩人一定想做坏事儿。

虽然牛牛知道了牛叔牛婶是他的爸妈,可是因为没有记忆所以也很难带入进去,它依旧只当他俩是陌生人。

这天半夜,蔚星移躺在床上,突然房门被悄悄打开了,两道鬼鬼祟祟的人影走了进来,其中一人小声开口:“你先过去拿毛巾捂住她的嘴巴,然后抓住她的手,我将她绑起来。”

另一个人道:“用得着你多嘴,我不知道吗,若不是你没用,生不出孩子,我也不需要这么做。”

这俩人赫然就是牛叔和牛婶,听他俩的意思是要借腹生子,借的就是蔚星移的肚子。

牛叔摸到床边刚从兜里掏出一个毛巾还没伸到蔚星移嘴边,她就睁开眼睛,道:“这么晚,你们俩来我房间做什么,可别告诉我,只是来看看。”

蔚星移突然出声吓了他俩一跳,牛叔突然面目狰狞的猛地往床上一扑,蔚星移一跃而起让他扑了个空。

显然他俩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城里姑娘居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牛婶恶从胆边生,咬着牙对牛叔道:“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就不能让她活着了,杀了她。”

牛叔没说话,他不是不敢杀人,他连自己儿子都弄死了,又怎么会怕杀人,只是蔚星移实在太漂亮,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一时之间有些舍不得。

牛婶和他一起生活几十年岂会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见他为色所迷,心中更是对蔚星移即是嫉妒又是恨意满满,更加坚定的要杀了她的心。

因为自己这么多年生不出孩子,本就自责愧疚,所以在男人的哄骗加威胁之下同意了他的计划,借腹生子,等孩子生出来了,再去母留子就行了,可是现在看来,屁的去母留子,这个男人哪里舍得。

她小声吼道:“你这个时候就别□□熏心了,要是她把这事捅出去,你是要坐牢的,你愿意坐牢吗?”

牛婶这话惊醒了牛叔,也让他从美色里醒了过来,他配合着牛婶一起抓蔚星移。

只是蔚星移身手敏捷,满屋子溜着他俩,半晌后,他俩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别说抓住她,连她衣角都没碰到。

牛婶弯着腰扶着膝盖喘个不停,气喘吁吁道:“这小妮子,可真会跑。老娘今天一定要抓住你。”

蔚星移站在离他们三步距离的地方,看着他们,幽幽道:“既然你们来了,也好,我这有一个人一直想要见你们希望你们不要太过兴奋。”

说着让小人偶里的牛牛出来。

牛婶和牛叔看着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在故意转移视线,想要趁他俩不注意的时候逃出去。

牛叔闷闷出声:“你是逃不出去的,别浪费时间了,只要你乖乖听话,和我生个孩子,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蔚星移翻了个白眼,怼过去:“我呸,你要不要脸,一大把年纪了,还觊觎年轻貌美的姑娘,也不看看你脸上的褶子有几层。就这犄角旮旯的地儿,还不亏待,你的梦是不是做的太美了一点?你照照镜子吧。”

说完蔚星移在空中虚点两下,下一秒他俩睁大眼睛,吓得腿软站不住,身子抖个不停。

“牛牛?你是牛牛?”牛婶这会儿使劲儿扯着牛叔的胳膊要把自己掩在后头,可是牛叔怎么可能让她躲在自己身后,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不外如此。

牛叔一把把她推到前面自己躲在椅子后面不敢看向蔚星移那边了。

人都抖成筛子了。

牛婶此刻瘫软在地,头都不敢抬,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怎么了,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敢看,是怕什么呢?”蔚星移走到牛婶身边弯下腰,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全身青黑乌紫,脖子软塌塌的,眼睛全黑没有眼白的牛牛。

撇过头对躲在椅子后面的牛叔冷冷道:“你还要在椅子后面藏多久,需不需要牛牛亲自去请你啊?”

牛叔一听立马连滚带爬的爬了出来,然后缩在牛婶身后低着头。

“牛牛,你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尽管问。”蔚星移轻轻拍了拍牛牛的头顶。

牛牛只觉得这两个人似乎有些熟悉,可是脑海中依旧空空。

它飘到他二人面前问道:“你们真的是我的爸爸妈妈吗?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我?”

牛婶一把推开牛叔,连忙和他撇清关系,哭诉道:“都是他,都是他要杀你,我是不愿意的,牛牛,你是我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你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啊,我怎么会舍得要你死呢。都是这个人,是他得了重病,活不久了,就借你的命来续他的命,我是阻止过的,可是我一个女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牛婶一番唱念做打表演的真情实感,只是不敢抬起的头和缩着的身体都暴露出她在瞎说。

牛牛看不出真假,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他只是奇怪,于是开口问道:“既然你是爱我的,那见到我不是应该很开心吗?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牛婶哭着说:“妈妈不忍见你满身是伤的模样,我心疼啊。”

牛牛突然哼了一下,直接道:“你骗人,你根本就是怕我。所以你刚才说的都假话,是骗我的。”

牛牛生气了,它一把掐住牛婶的脖子将她扯了起来,牛婶被它掐住脖子,呼吸困难,不过十几秒就开始翻白眼了。

眼看着就要撅过去,蔚星移不希望牛牛手上沾染上人命,沾染人命的鬼一旦遭受刺激有极大可能会变成厉鬼,神智全无只知道杀人,是没有可能再投胎转世的。

蔚星移拍拍它的手,示意它松手,牛牛听话的松开了手,牛婶“噗通”落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蔚星移也懒得和他们扯闲话,冷漠脸道:“牛叔,你的命早在十几年前就应该尽了,逆天改命是要受惩罚的,你难道以为真的没有阎罗殿,十八层地狱吗?我现在就要将你从牛牛身上抢来的寿命拿回来。”

说着双手结印,金色的印飞到牛叔身上,嵌入他的灵魂,蔚星移嘴里念念有词。

牛叔双眼凸出,翻身打滚,仿佛被剥皮抽筋一般疼痛无比,不过短短一分钟他就已经衣裳全湿像是淋了雨。

他猛地身子一弹喉咙咯咯作响,然后没了气息,死了。

牛婶此刻已经呆了,她看着牛叔在地上打滚将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抓得鲜血淋漓,可他就像感觉不到痛似的,然后几乎身一猛地一弹,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之后又跌落下来,没了气息,又在眨眼间由一具带着血肉的尸体变成了一具白骨。

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她接受不了,崩溃的大喊大叫。

寂静的夜晚被她凄厉的尖叫声打破。

周围的屋子都陆续亮了灯,只不过出来的人却没有。

蔚星移走到窗户边上,撩起窗帘一角,朝外看了看,转过头来眼含讽刺,道:“牛婶,你就别叫了,外头清清冷冷,没有一个人影,别说是人了,狗都没有一条。”

牛婶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的僵硬的朝窗户的方向转过头,似乎是不敢相信大家在同一村子相处几十年了,却这么冷漠无情,她不相信,可是又不得不信,因为她的确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她反应迅速猛地的冲向房门使劲儿拧着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门,蔚星移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她愈发的害怕,疯狂的踢门锤门,可惜门丝毫没有要倒下的迹象。

牛婶僵硬着不敢回头,蔚星移宛如恶魔低语在她耳边:“你跑啊,呵呵。”

牛婶转过身跪下来不停的对她磕头,“碰碰”一声声,扣在地上,没一会儿额头就破了,流出了血,模糊了她的眼睛。

蔚星移冷漠的看着她,像牛婶这样的人她见的多了,对于所做之事没有一丝悔恨之心,在事情暴露后又总会痛哭流涕,表示自己真的知道错了,可是真的知道错了吗?并不是,只是害怕蔚星移不会饶过她而已。

蔚星移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报了警,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警察,只说自己来这里旅游,无意中发现地下埋着死人。

警察一听,连夜出动赶往这里,还叮嘱蔚星移小心安全。

第二天下午警察终于到了这里,按照蔚星移在电话里说的直奔牛婶家。

陈队长领头进来就看见一个漂亮的惊人的年轻女孩儿坐在门槛上,他快步流星来到蔚星移身边,询问:“你就是报警的蔚小姐吧?”

蔚星移点点头,然后指着那颗桂花树道:“那里埋着人。”

陈队长也不废话立马让人将那里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