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简出门前,秦红客就跟他说过要去跟莫族长学妖术。
这下她就跟徐简汇报学习成果了:“族长给我的是明灵诀,可以净化灵气,我已经学会了,非常简单。”
“还有那个灵眼玉佩,也很神奇,我之前都没见过。握着它能够很清楚地看见灵气。”
“只要我能提纯灵气,我就能修习妖术了。再也不怕走火入魔。”
她被徐简抱着进屋,不过还是讲得很是投入,直到被徐简抵到床上,秦红客才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军区的床都很硬,就算是司令卧房中的也一样。被完全压在床上的秦红客感受到了身上人的重量。
徐简压住秦红客,看着她的眼睛,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之前的画面,夕阳里梧桐下,秦红客的手放在了别人的头上。在暖黄色的阳光下,梧桐树叶轻轻摇晃,发出沙沙声,画面还挺温馨。
他知道灵眼玉佩,他也知道她是在修习妖术,但还是会不爽,特别不爽。
“徐简?”秦红客有些疑惑,她看见了徐简眼中的躁意,有些不安地小声问:“你怎么了?他们让你不高兴了?”
晚春的夕阳从窗外照进来,隔着一层玻璃,色泽浅金,带着融融暖意。洒到秦红客身上,为她镀了一层光。
徐简捏住了秦红客的手,重重地揉了揉。其实并不怎么舍得使劲,他只捏了一下,又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完完全全被包裹,掌心一片柔软,就像抓着一团棉花。
徐简不说话,秦红客也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着自己身上的徐简。
他逆着光,神情不太清晰,眼神深邃。阳光打在他的军绿色的将军服上,金色的肩章泛着光。
徐简低头,在秦红客额头上吻了一下,他克制着,只是轻轻地亲了一下,一触即分。只是抬头之后,他的气息忽然重了些,眼底带了抹暗红色。
他凑近,军装上侵染了的火.药硝石味忽而浓烈。秦红客愣了一下,慢慢眨了下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徐简,也没有挣扎,也没有发问。
“秦红客。”徐简一字一字地念她的名字,吐字极重,就像是要宣判什么一样。
可他只是叫了名字,没有说其他的了。
他一只手捏住秦红客的手不放,专注地看着被他囚在身下的秦红客,另一只手抬起抚摸她的脸颊。
因为常年打斗,手上有茧子,掌纹触感明显,粗糙磨人。
徐简手劲儿刻意放得很轻,秦红客一点儿都没被磨痛,只是在手指过处感到了短暂的酥麻,大拇指在她的唇角擦过,她抿了抿唇。
徐简很想告诉她,除了他,外面那些猫猫狗狗的她碰都不能碰,一下都不能,只是练功也不能。
但这话听着就他妈像个疯子。
他吃醋了,还是莫名其妙的醋,是,他自己都知道莫名其妙。大男人的,这么小肚鸡肠,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
怎么说得出口。
秦红客忽然抬头,吻住了徐简的唇。
唇上突如其来的温热柔软,徐简瞳孔一缩,呼吸不自主地停了一瞬。他刹那间反应过来,呼吸猛然粗重,气息滚烫灼人。
秦红客感受到覆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加重,徐简捏得她生疼,她眼神瑟缩了一下,抿唇退后,离开了徐简。
“老婆,”徐简喉结动了动,一下子逼近,在她耳边低笑一声:“跑得掉吗。”
激烈火热的吻从秦红客的耳垂开始,像火一样一路点到了唇上。
她有些呼吸不过来,被握住的那只手紧紧反握住徐简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军装的皮腰带。
徐简从腰带上把她的那只手捉住,举到她头顶和另一只手一起扼住。
秦红客双手被徐简缚在头顶,手腕泛了红痕。
徐简的手钻进衣裳,摸到了她的腰,打着侵城掠地的架势,一路烽火烈烈。
他的袖口上金属袖扣冰凉,擦到腰肢上的肌肤,她下意识想伸手去阻止徐简向上的手,却被徐简死死扼住手腕,动弹不得。
徐简的膝盖抵到了她的腿间,让她双腿张开,坚硬的膝盖隔着训练服的布料,摩擦着她大腿内侧的肌肤,微微泛疼。
秦红客呼吸发颤。
大脑一片空白。
锁骨的位置一凉,湿热的气息覆上来,被咬了一下,疼了疼。
“啊——”她颤了一下,胸口剧烈起伏,气息乱得一塌糊涂,断断续续:“徐,徐简……”
身上的人怔住,压着她的那股巨大力气抽离,她的手被放开。
徐简停了下来。
他闭了闭眼睛。
畜生。
他在心中暗骂一句。
三秒之后才睁眼,眼底依旧一片赤红色未曾散去。
徐简咬着牙,硬着头皮帮秦红客拢好了领口。
“老婆,你休息。”
他颤着手帮秦红客整理好衣服后,起身,气息浑重,热度不减,却道:“我……还有点事。今晚不必等我。”
说完没等秦红客反应,他便出去了。
他走得很急,甚至背影都透着狼狈。天知道,他有多想把她拆吞入腹。
证都领了。
可是不行,她还小,她还有以后。
他不可以这么自私。他得为她想,他只想要她以后也可以过得很好。
她和她以后的爱人,可以过得很好。那个人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和她产生矛盾,为难她。
可想到这里,徐简忽然揪心地痛了起来,第一次开始思考当初他选择是不是错了,除了他身死殉国,是不是还有其他办法解决那件事。
他们领了证,国家承认的。
秦红客明明是他的。明明只是他一个人的。
一想到未来有个人可以彻底占有她,他就嫉妒得发疯。恨不能那个人马上就出现在他眼前,然后他一枪把人崩了。
明明,和她领证之前,他就好好地想过这件事了。
他劝自己接受,劝自己理解。他也以为,他早就可以平静地接受。
可心理上理解了,生理上却无法理解,并且无法控制。
他从现在起,就无比急切地渴望把秦红客压在床上,彻底地、从头到尾地让她变成他的所有物。
他想继续干刚才干的事。
这样的欲.火点燃,不可能再下去了。他的身体会无时不刻地提醒他,他对秦红客抱着怎样强横而无耻的想法。
不能。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真的彻底失控,沦为被本能支配的畜生。
他不想伤害她,一点点都不。
所以他只能暂时地远离。至少现在他不能和她睡一张床上。
·
秦红客喘着气躺在床上,看着被徐简关上的门,神色迷惑。
徐简走了?
她起伏剧烈的胸口渐渐平缓,呼吸慢慢调整过来。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但是她觉得不应该停下来。
可要她说个所以然,她也说不上来。
想不通,也只能作罢。
手腕处传来一阵酸疼,她举到眼前看了看,上面还是一圈红痕。
徐简留下的。
秦红客想坐起来,但是还是腿软,试了下,失败了。
她继续躺在床上。
太阳已经彻底落下了,房间里没有光,暗暗的。但徐简留下的温度还在,她现在都觉得身上微烫。
徐简说他有事,不知道是什么事,作为一个好将军,他太忙了。什么事他都要操心。
他还说晚上不用等他,自己睡。
秦红客还是决定等等他,反正现在也还早。
等他回来,给他一个拥抱,然后再亲亲他!
她暗自决定后,点了点头,以后每天都要这样。肯定是工作太累,他们惹他不高兴了。她要逗他开心。
·
可等第二天早上秦红客睁开眼睛,日常懵了懵,之后懊恼自己没有遵守诺言,没等徐简回来抱抱他,再然后发现徐简不在床上,她惊了一下,坐了起来。
她还是昨天躺在床上的那个姿势,身上也还穿着训练服没换。
昨天腰身发软没能起身,她原本打算闭眼休息休息,养养精神再起身,没想到会这么累的,这一闭眼一睁眼,一天就过去了。
只是,徐简为什么没回来?他不是说,他晚点回来么?
可是他没有回来。
秦红客从训练服中摸了摸,拿出了联络器,拨通了徐简的通讯。
“徐简,你没有回来吗?你在哪呀?”通讯被接起的那一刻,秦红客就开门见山直接地问。
“我,”徐简顿了顿:“昨天回来太晚了,怕吵着你睡觉,到隔壁来了。”
隔壁是司令套房的一间办公室,里面也可以睡觉。但是那张床很小,还没有被子,只适合短暂地躺一下,比如午休。
“哦。”秦红客回答了一声,表示知晓,然后皱着眉头:“我不怕你吵。你喜欢挨着你睡。”
徐简沉默了一会,然后笑了一声道:“这不是忙吗。忙昏头了。”
“你起了吗?”他转移话题:“快起来,今天带你去雪山查探敌情。”
“好!”
秦红客整理妆容,收拾整齐后去找了徐简。隔壁房间就几步路。
她真的以为徐简是太忙了,没怎么在意。
可之后的几天,徐简还是这样,每天晚上都不回房间睡,他说他太忙了,晚上回来得晚,怕吵着她。还说让她以后都不用等了,自己乖乖睡。
秦红客这才发现不对。
徐简……是故意的。
他为什么故意?他不想和她睡了吗?为什么不想和她睡了?
白天他们明明也有一起行动,那时候徐简都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秦红客怎么也想不通,在第五天晚上徐简还没回房后,她终于等不了了,想要去问问徐简。
在走出门后,秦红客脚步又顿住了。
她想问,可徐简想要她去问吗?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不被锁。我本来就没写啥【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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