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欢今天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心里堵堵,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小姐,夫人已经用完早饭。现下已经不在府中了。”
傅欢闻言,诧异的后退一步望了望天,“出去了?这才几时,怎么早,是有什么急事吗?”
“回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守门的小丫鬟摇头,“夫人走的匆忙没同我们说过。”
“繁花呢?”傅欢皱着眉又问道。
“繁花和似锦姐姐都跟着呢。”小丫鬟细细的想了一下说道。
“还带了其他人吗?”
“没有,只带了她们两个。”
“离开多久了?”傅欢原地摩擦了下脚跟,往府外遥遥望了一眼。
“小半个时辰了。”小丫鬟抿着唇,从傅欢表情中看出了什么,也有些慌了,“夫人她们没有坐府里的马车出府,应该走不远的。”
傅欢脚下碾碎一块碎石,顺着她重复了遍,“没坐马车!”
“嗯”小丫鬟灿灿的点了点头,“小姐,不会出什么事吧?”
傅欢闻言扫了她一眼,左手紧了紧右手的衣襟手腕,“不急。”
“你先去告诉哥哥,让他派人以府为中心,四处找找。”
“切记不要声张。”
“应该没事。”
希望没事,只是她多想了,要是出了什么事……
傅欢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是,小姐。”小丫鬟点头,有了傅欢的话,心到是安了不少,行了礼后,急急忙忙的就朝着傅清的院子去了。
傅欢见人走了,也起步去了傅府的马厩。
步伐平稳,却不难看出其中一丝急切。
来到马厩,傅欢径直走到枣红马的面前。
“小姐。”
“嗯”傅欢朝守马小厮点了点头,牵出枣红马,突然想起了什么。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将缰绳交给小厮,“去府门口等我。”
“是”小厮接过马缰后,便看着傅欢像一阵风一样奔了出去。
“萧姐姐,萧姐姐,你起了吗?”回到院子,傅欢直接冲到了萧娘的房间,“我有急事找你!”
“干什么啊!”萧娘骑着被子瘫在床上,见人进来,脚一钩,直接就将被子盖过了头顶,“大早上的。”
“急事!急事!”傅欢几个大步跨到她的塌前,拽着被子,“萧姐姐,我记得你有一种蛊虫是可以寻人的那种?”
“嗯?”手下的被子动了动,露出半个脑袋,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以前是有的,不过之前的小虫被你家那位给一脚踩死了,现在的还没养好。”
傅欢:……
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的拿起被子把萧娘露出的头重新盖好。
这可怎么办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萧娘平日里看着不着调,关键时刻还是有些正经的。
可等她再把头上的被子掀下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了傅欢在门口的一道残影。
“这死丫头!”
傅欢一路快步走到府门口,正巧还遇到了带人出去的傅清。
“欢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傅清面露急色,“母亲?”
“哥,母亲大清早就带着繁花和似锦两个人出去了”傅欢接过小厮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而且据守门丫鬟说乘坐的不是府中的马车。”
“哥,母亲没事最好,我就是担心。”傅欢抿着唇,手中的缰绳一紧,带着红棕马原地转了转,“希望是欢儿多虑了。”
“驾”傅欢说完话,给门口的傅清递了个眼神后,便驱着马转身离开了。
随处乱找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傅欢握紧了掌心里压着的纸条,沉了口气,只能暂时把希望寄托于此。
但愿繁花能机灵一点,安辞的人能好用一些。
…
“夫人,这里就是奴婢说的那个神王庙,听说祈福灵的很!”似锦搭着阮秀的手下车,“我们快些进去吧!”
繁花从车帐中伸出个头,紧随着下去,“这里看着这么偏,连个人烟都没有,似锦你确定是这里?”
“不会带错路了吧?”
阮秀听着繁花的话,也转头询问的看向似锦,“这里离京城确实是远了些。”
似锦拉着阮秀走近了些,吐着舌头,“夫人,你有所不知。都说这心诚则灵,这神庙建在这个位置,想必就是想考验过来祈福的人是否有一个真诚之心啊!”
繁花:“但也不至于半个人影也见不到?似锦你确定没带错路?”
“繁花姐姐,你怎么能不信我。”似锦唇瓣微勾,眯起了一双眼睛,“妹妹我当初就是有幸拜了这神王,才又重新回了傅府,回到夫人身边。”
“我怎么会记错。”
似锦,“如今陪夫人过来,不仅是为了傅府小姐少爷们祈福,我也想借这次机会过来还个愿啊?”
“好了。出来也有些时间,我们抓紧进去见神王祈福,早点回去,也省的欢儿和清儿知道了担心。”阮秀打断两个人的谈话,给似锦使了个眼色,“我们快些吧!”
“是,夫人。”似锦微微一笑,抚了礼后,便打头领着过去。
说是座神王庙。
但表面上能看到与神王有关的也就单是那牌匾上“神王庙”三个字。
破烂不堪的门面,蛛网四布的墙面,吱吖作响的门板。
地处偏僻,就连那送她们过来的车夫,也是片刻不停的驱车就走,生怕惹上什么事的模样。
繁花站在阮秀的另一边,不时的用眼角瞟着四周,警惕着一切。
从她这个角度,也不难看出阮秀绷紧的唇角,小心翼翼的动作。
想来夫人对似锦的话也是心存疑惑的。
只是不知道这似锦到底失了什么迷魂汤,让夫人压下心中的顾虑,能同她这番折腾。
“夫人,小心一点。”走近了更甚,这神王庙怕是只有个虚名。
繁花抽空扫了眼另一侧的似锦,但对方始终低着头,面挂笑容,实在看不出什么异样。
“似锦,这神王庙……”
阮秀活了这么久,虽久居傅府,不常露面交际,但也识得好坏。
事情走到这一地步,没点疑问是不可能的。
“夫人,急什么啊?”安静了好一会儿得似锦再次发声,语调压的很低,挺起来怪怪的,配上如今着环境,竟着实让人不寒而栗,“不是要为小姐和少爷祈福。”
“心诚则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