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面前的一干众人看到两人如此亲密的举动,面面相觑。
心领神会地交流了一下心得——镇长之前说你老婆有点禽兽,我们还不信,现在信了。
钟欣看了一眼周围人的反应,看来她们是终于明白别人家的老公不要惦记这回事了,这才满意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一副毫不知情和颜悦色的样子问道:
“你们在聊什么呀聊得这么开心?”
独鸠族女人1号:“当然是聊你啊。”
钟欣一怔:“我?”
独鸠族女人1号:“对呀,你老公对你可真好,一直在问我们怎么和老婆相处的事情呢。”
独鸠族女人2号:“就是就是。我还是头一遭碰到这么好学的老公,一门心思就琢磨怎么照顾你,对你好。你是找了一个什么神仙老公啊,我好酸,太酸了。我家那个傻逼有你老公这么懂事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钟欣:“……”
完了,突然觉得有点尴尬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啊。”她只能讪笑着接话道。
意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眼将她看破的样子,道:“不然你以为呢?”
“……”
钟欣面上一慌,无比认真地打起了太极:“我以为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想。”
但没什么说服力。
“吃醋了?”意尘追问道。
吃醋?
开玩笑!
她怎么可能会吃醋!
她那是怕他被这些女人为难,想帮他解围来着!
“别胡说,我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钟欣觉得脸颊有点热,一本正经地否认,想赶紧把这个事情翻篇,“晚上吃什么啊?”
意尘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继续逼问:“那你刚才在干嘛?”
“我……”
钟欣瞪了他一眼,给我留点面子!
什么都问那么清楚干啥!
“其实是这样的……”钟欣看了下周围,凑近他耳边小声嘀咕:“你那么迫切的向我求救,我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我向你求救?”
眼看蒙混不过去,钟欣只好闭眼吹了:“对啊,你刚才那眼神不就是求救么!”
“我并没有看你。”
“嗨,你不用看,你的身体已经向我发出信号了。你好歹是个艺人,我知道你特别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我想你肯定是被她们缠上了,又不好意思拒绝,毕竟我在这里学习,你总得给她们点面子不好发作不是。所以啊,就冲过来帮你解围了……”
“噢……”意尘抱手,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编。
钟欣:“……真的!”
“这就完了?”
“这么详细的心路历程还不够?”
意尘淡淡一笑,“那你亲我看她们干什么?”
“……”
完了,这有点编不下去了。
她现在尴尬得恨不得钻地里去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人怎么就不知道给人一个台阶下!
彼此装个天真,让这事情随风不好嘛!
钟欣:“大概……眼瓢了。”
意尘:“……”
“唉,你手里拿着的这是什么?”钟欣决定再次转移话题。
意尘:“镇长给的。”
独鸠女人3号:“嗷,这肯定是我们的牛鞭酒,喝一口下去,一夜七次不是梦,喝两口,耕到天荒地老都没问题。镇长是看你老公晚上犁地太辛苦,特地让他补补。不然,牛累坏了,你这地就得荒着了啊。”
“……”
这车开得猝不及防,一下冲到200迈去了。
钟欣的脚莫名崴了一下,忽然有点后悔跟意尘一起来这鬼地方了。
他们是怎么做到说什么都能拐到这方向上来的!
现在不单单是尴尬,她还觉得相当不自在。
“意尘!有你电话!”
说曹操曹操到,镇长的大嗓门此时正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意尘一走,那帮女人又把钟欣给围住了。
好像刚才跟他还没聊尽兴,这会儿非逮着她聊够不可。
而基本话题也只围绕着一个方向:床笫之欢。
钟欣生无可恋的望着她们激情探讨,得亏这地方闭塞,不担心被曝光,不然她都觉得意尘和她怕是此行之后房子都得塌没了。
她十分想跑路,但女人八卦的热情一旦被激起来,那是根本收不住的。
钟欣刚站起来,她们一句话问出来,她又坐下去了。
独鸠女人1号:“唉,要我说,我总觉得你跟你老公不太搭啊?”
钟欣:“哪里不搭了?”
“感觉一点都不像睡过的,你们之间总有一种距离感。”
这都能看出来?
“什么距离感?”
“说不上来,基本床上和谐还是不和谐的一眼都能看出来,唯独你们两,看着应该是相当和谐的,但你们处一起的时候,好像又跟完全没经验没有过一样。”
“……”
服,不得不服。
这帮女人简直一眼看出了灵魂本质所在。
但是,好不容易才混进来学习,即便被看出来了,那也是打死都不能认的。
“你们不懂,我们两这是害羞。脸皮薄,所以故意表现的客气了一点。”钟欣找补道。
众人一致摇头:“不像啊。”
“我们只是对外这样,其实在床上玩得可嗨了。”
“不信,就你们两这样也不像能玩多嗨的。”
看不起我?
看来,是时候开个大招让你们见识见识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钟欣把椅子拉得和她们近了一些:“我和我老公啊……说出来你们都不信,那可以堪称100%灵魂身体同步契合,只有你们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
*
夏摩已经顺利地带着飞行员回到了红芽那里,这会儿正跟意尘汇报行程,打算重新安排飞机过去接他们。
意尘说了一下时间便挂了电话,让他来之前和镇长联系就行。
而折返回去的时候,虽然在的远,但丝毫不影响一些辣耳朵的言语断断续续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钟欣:“……知道我老公喜欢的是什么吗?就是解锁!他解锁能力简直就是一绝,108般姿势手艺齐活的很。”
独鸠女人:“啊啊啊啊,怎么个齐活法啊?”
钟欣:“108个姿势,你们自己脑补想想。”
独鸠女人:“你们都在哪些地方过?”
钟欣:“哪都有。屋子里都不能阻止我们的步伐了,所有新场地,沙滩,树林,沙漠,山丘……总之我们的足迹遍布世界各个角落……”
意尘:“……”
实操经验为0,懂得知识倒不少。
意尘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能口嗨呢?
叭叭叭叭叭,开局全凭一张嘴。
而这一边,钟欣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已经全被意尘听进去了,越说越来感觉,把这帮女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知道为什么我们关系这么好嘛,就是因为我们太合拍了啊。我老公每次跟我嗨完以后都下不来床,缠着我不肯撒手呢。”
“他被我迷得七荤八素的,我一勾勾小指头,他就屁颠屁颠脱了衣服等好了。”
“我简直就是那床上的QUEEN。”
独鸠女人们觉得浑身都跟着热血沸腾起来:“天啊,我感觉我老公每次跟我,都像是在应付一样的。你们结婚真有三年了?怎么还跟新婚一样啊?你都怎么做到的啊?”
钟欣撩了撩头发:“没什么原因,我太优秀了。”
独鸠女人:“我听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看来你这地耕耘的非常好。”
钟欣:“那可不。所以啊,你们不要被表象所忽悠了。”
独鸠女人:“姐妹,别光说啊,快来给我们传授点经验,你是怎么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的?”
钟欣挑眉,伸出一根手指比划着:“就一个,在床上征服他。”
“那怎么征服的?说具体点!别整这些虚的,理论大家都知道。”
“其实……想知道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们。”钟欣突然想到了刚才简单记下的舞蹈历史:“听说你们有一段祭祀专用舞?那个教我一下?”
“这可是家传的,不随便教外人。”
钟欣站了起来,无奈摊手:“那就没办法啦……唉,真是可惜,让老公为你们死心塌地的秘籍,你们是没机会了。”
众妇人们互相看了看,独鸠3号已经急了,“等等!我可以教你一段。”
钟欣嫌弃道:“你老公就只值一段啊?”
“一段也是整个舞的灵魂所在了。”
“那行吧。”
钟欣立马又坐了下来,“我跟你们说,想在床上HOLD住全局的精髓,就在于要会喊。”
“喊?喊什么?”
“来,我教你们。记住我的台词,你们在此基础上自由发挥。”
钟欣想了想意尘号录下来的那些,估摸着应该都是男人喜欢听的吧?
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然后她才对她们模仿开口道:
——宝贝,加油,你真棒。
——嗯哼,还想要吗?
——啊啊啊啊,宝贝,舒服嘛?再来,冲啊……
意尘:“……”
*
“怎么样,姐妹们,掌握我刚才说的精髓了嘛。”钟欣传授完经验之后就决定撤了。
“背倒是背下来了,但是我们看你老公对你很好啊,日常生活里,你是怎么搞定他的呢?说实话,我总跟我老公无法同频,每次都要被他气得要死。除了啪啪啪,我找不到我们还有什么共同话题。”
“我也是,但凡跟他说不了几句就开始上火。狗男人结婚以来,别的本事没有,搞哭我能耐倒大的很。”
唉,我去,还得编啊?
面对着一双双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睛,钟欣只能再苟一次。
“对男人啊,不能太用力过猛了,更不能用爱,用爱你就输了。”
“这……怎么说?”
“女人啊,心里就不能只装着一个男人,应该装点别的。”
“那不装一个装多少啊?”
“……”钟欣刚想说得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少围着男人转,得有点自己的事业什么的,结果对方一句话把她给堵了。
想想也对,独鸠族的人世代常年都生活在一个寨子里,不同民族之间的风俗和习惯都不一样,她那一套对她们没用。
不然,也不会整天只盯着床上那点事了。
她只好应和着她们说道:“森林很大,还有那么多年轻力壮的小哥哥,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当你心里装着一整片森林的时候,你老公再怎么膈应你,再怎么跟你不同频,气你,你都不会在乎了。家里狗多了,就不可能独宠一个了嘛,这个狗崽子不听话,那就换一个。”
“……姐妹,你果然是高手!”
钟欣哈哈笑着:“客气客气。”
钟欣抱拳,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少围着他们转,去做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
独鸠女人:“懂了,狗男人不值得。”
“就是就是。”
钟欣点头,话音刚落,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凉。
回头,折返回来的意尘正站在她后面,眉眼温柔地看着她。
钟欣:“……”
哦豁,翻车了。
钟欣仿佛看到身后一座火山在喷发,扯了扯嘴角笑道:“哟,好巧。又回来了啊?”
意尘双手插兜站在原地,没说话。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钟欣:“……”
最怕空气忽然的安静。
而独鸠女人们看这阵仗,非常有眼力见地溜了。
被抓包现场,只剩下意尘和钟欣两个人。
意尘脸上又是那种温柔得要人命的样子:“想做海王?还是喜欢养狗?”
“不是,我就是随便那么吹个牛逼,不能当真。都是骗人的。”
“没关系,你可以的。”
“真的啊?”
“当然。”
意尘伸出手,抬起她的脸看向自己:“上次送你的棺材和寿衣,应该不太够,要我给你凑一对吗?哦,可能也不够,你想要多少?我都安排上?”
钟欣一阵头皮发麻,拍了拍胸脯,无比认真地看向意尘道:“你放心,我这人无数的优点中,最让人觉得稳妥的就是我专一。凉白开我喝了二十多年都没换过,足以见我的专情了。你一套,我一套,够了够了。”
“呵呵。”
“……”
意尘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钟欣偷瞄了他两眼,笑得越温柔,说明憋得火越大。
她表面上虽然一脸镇定,心里早就慌得一笔了。
山林间的风穿堂而过,吹得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钟欣被他看得天灵盖都快压不住了,突然,远处传来了族里舞担的吼声:
“钟欣,排练了!”
“唉,来啦!”
钟欣如蒙大赦,“那……我先去学习了。”
意尘没说话,冷冷地看着她。
“排练?”难以置信地追问。
“是啊。”莫名其妙的回答。
意尘:“……”我生气了,你不哄我?
钟欣:“……”完了,他的眼神在让我滚蛋。
“这样,我觉得你现在可能需要静静。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先忙。”
“……”
意尘紧盯着她,显然他没松口,她也不敢贸然跑走。
半天,意尘才憋了一句:“我和跳舞,哪个更重要?”
?
钟欣又一头黑人问号脸了,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有什么好比的?
他们来这不就为跳舞来的嘛,现在必定是跳舞重要啊。
钟欣没拐过这道弯来,诚实地说道:“当然是跳舞啊。”
“……”完了,他好不了了。
意尘:“刚才夏摩给我打了电话,他们明天就来接我们回去。”
钟欣脸色一变,“居然这么急?”
意尘点了点头:“……”知道抓紧机会哄我了?
钟欣开始跳脚了:“他妈的,时间太紧了,我得去学习了,一会儿再说哈。”
说完,钟欣一溜烟跑了。
头顶枝叶被风携裹着吹了下来。
意尘:“???”
*
意尘被她气得饭都吃不下去了。
这女人怎么能每次都能做到把人气完以后,心安理得地跑走的?
虽然知道她在那是编瞎话,但是,一听她那番言论,他这心里就蹭蹭蹭地冒火。
万一,她其实就是这么想的呢?
他难道哪里做得还不够好?一个都不能满足她,还要一整片森林?!!
这是一个有夫之妇该说的话嘛!
这种毒性剧烈的想法他一定要给她掰过来。
意尘好歹也演了不少电影了,这类型的台词还是可以信手拈来的。
在竹楼里过了过,他摘选了一些针对性台词,决定到时候好好给她洗洗脑。
结果,等了很久她都没有回来。
学舞也不至于学到这么晚吧?
行吧,她不老老实实回来,他出去。
意尘忍无可忍地从竹楼里出去找她,发现她跟寨子里的人们一起喝得酩酊大醉。
整个人跟条死鱼一样的瘫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空酒壶,絮絮叨叨地在说着什么。
意尘本就欠佳的情绪,这会儿更差了。
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她怎么喝成这样了?”意尘不满地问旁边的人。
独鸠同胞:“她说明天要走了,缠着想学族长的家传舞。但那舞得喝过族长他才教的。”
“你看,族长被她喝趴下了。她赢了。”
“……”
众人起哄,成对的夫妻们把酒言欢,一对对玩得很是尽兴。
意尘对这些舞不舞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提着钟欣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然后打横抱了起来往回走。
钟欣晕乎乎地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半晌才睁开眼,昏暗的月光下,意尘的面容和这月光一样的清冷。
又勾人。
她这会儿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意尘的怀抱又暖又宽阔,正好可以把头搭在他的肩窝处。
她此时完全不记得之前她胡诌的那些事情了,看了看意尘,下意识地问道:“你吃了没?”
意尘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没吃。”
钟欣不解地嘀咕:“我特地叫他们给你做了送过去了啊,你怎么不吃啊?”
意尘侧目瞥了她一眼,“没胃口,我反正没跳舞重要。”
“……”
钟欣:???
他又不跳舞,关吃饭什么事?
不远处是独鸠族人断断续续的歌声,被风送到了各个角落。
钟欣在他的肩窝处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跟着他们的音乐哼了一小段,声音低哑懒绵,嘴边传递出来的热气像藤蔓似得一点点往人心里滋长而去。
回到竹楼,意尘把她放到了竹床上。
钟欣耷拉着脑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
“意尘。”她软绵绵地叫了他一声。
意尘垂眸扫过她的脸颊,等待着她开口。
“族长说咱两看着一点都不像夫妻。”
“嗯?”
“我觉得核心问题在于咱两没有啪啪啪过。”
“……”
“他们在那说的时候,我都插不上话。”
插不上?
那些辣耳朵的话他都能给她背下来还给她。
“我看你理论知识丰富得很。”意尘语调平静地说道,“你可以用你丰富的库存打败他们。”
钟欣却跟没听到似的,拉着他往自己面前拽。
意尘眼看着裤子要被她扯掉了,一手抓着裤腰,往前挪了几步。
她扬起头来看着他,双眼里盛满了浓浓的雾气。
许久,才缓慢地开口,“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是不能跟任何人睡,还是除了我,其实都可以?”
意尘顿了顿,眉头紧锁道:“僵尸家族所有人都不可以和钟家的人发生交合关系。”
钟欣:“所以只要不是钟家的人,就都可以?”
竹楼里瞬间寂静。
钟欣听着自己的呼吸,缓慢绵长,好像过了很久。
意尘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我不会和别人睡的。”
钟欣哦了一声,脑袋又耷拉下去了。
正好对着他裤子那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
意尘拉着裤子想转身,她猛地一下抬起头来,又紧紧地抓住他的裤子往前面扯了扯:
“那我钟家怎么传宗接代的啊?”
“……”
都喝成这样了,还有心情管别人怎么传宗接代?
她脑子里就不能有点正事?
意尘眼皮抽了一下,一字一句道:“钟家的血脉,只有被选为血库的必须保持处子之身,到死。其余的人,不受影响。”
这酒精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儿喝的有点多,意尘这话里的信息钟欣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瞪大眼睛看着他:“那我是怎么当上血库的?”
意尘:“你们这一届重男轻女比较严重,男多女少,没什么可选择余地。族里分了啥,就是啥。”
“……”
这话听着真让人不爽啊。
合着组织给分配的还注定没法追求“向往的生活”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睡?”
“同样的问题你要问几次?”
钟欣拉着他的裤子不撒手:“你越不让我睡,我还偏就要睡。不就睡一觉么,能怎么样了?难不成你要当永远的和尚?”
“上次意尘号还不能满足你?”
“那是假的,不一样。”
“你到底对睡了我有多大的执念?”
“不对,你这话有歧义,重点不对。”
钟欣摇头晃脑地扯着他在床沿动来动去,她想了解的是为什么不能睡这个梗?
是为什么!
是后果!
后果!
意尘眼神淡淡,有什么危险的情绪从眼底一掠而过:“睡了,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你真要这样吗?”
钟欣一向不爱喝酒,要不是为了学那支舞,她今天也不会喝那么多。
这寨子里他们酿的酒后劲也太大了,本来刚才路上被风吹得有些醒了,这会儿不知怎得又开始迷糊起来。
现在不仅难受,脑袋里还嗡嗡的,钟欣都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头晕的要死,只顾着自己说的那些,抓着他的裤子打算从腰带处入手。
意尘耳垂烧了起来:“放手。”
钟欣火辣辣的视线停留在不该停留的某个位置:“我觉得你裤子里有秘密。”
“……”
为什么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总觉得那么别扭?
意尘语气渐冷,道:“你喝醉了,撒手。”
钟欣脑袋重得扛不住,靠在了他的胳膊上:“那……我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我们交换?”
意尘:“你有什么秘密?”
钟欣:“你先把裤子脱了,我再告诉你。”
“……”
意尘被她生生气笑了:“钟欣,你这是酒壮怂人胆?趁这机会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
“我就看看……看看还不行嘛?”
“……”
钟欣跟他的裤子杠上了,他不放开,她也不放。
明明都醉得东倒西歪了,理智为何物早就抛到脑后,抓着他裤子的手却力大无穷,卯足了劲要往下扯。
“钟欣!以后你再敢喝酒试试!”
意尘咬牙切齿说道,同时提着她的脖子强行把她提溜起来。
钟欣跟个树袋熊似的缩起了肩膀,顺势松开了手。
意尘终于得此机会挣脱她,只是,刚把她丢回床上拉着裤子转身要跑。
下一刻,脚上突然失去了重心,一不留神跌了出去。
砰地一声。
两人同时摔到了地上。
而他的大腿处,钟欣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半截身体倒在地上,剩下半截还搭在床沿,这醉得连疼都不知道了。
不放过他的裤子这个执念倒是半分没退。
她的脸贴在他的腿侧。
另外一只手向他的裤腰再次伸出了魔爪。
意尘:“……”
这一次,意尘反应慢了半拍,让她抢占了先机,抓住了裤腰的关键核心。
意尘生无可恋地望了她一眼,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索性摊开双手在地上躺尸了:
“你真想睡,就自己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意尘:救命!!!!
钟欣:其实……我昨天被上身了,你看到的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