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修,以音律入道,是很吃天赋的,极其的稀少,这少有的几个称得上是音修的基本都是被各大势力瓜分供养。
因为跟他们的稀有程度成正比的就是他们在修炼上的辅助能力极其的出色。
真正的音修能够通过音律平复一个人的心绪,助其凝神静气,并且能够平息空气中□□的能量,减少走火入魔的机会,有助于修炼。
秦柏眯着一双桃花眼,饶有兴趣地笑了,“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个即将成熟的青涩小音修……”
这可珍稀物种啊!可与药师,阵师,器师并列,在珍惜度上甚至更上一筹。
他微微侧头,聆听者远处幽幽传来的琴音,带着点恶趣味的笑了,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要想办法结交这个小音修,积极地推他一把助他入道,待他正式成为修士的那天……
超管局的头条禁令:绝对禁止对普通人动用任何超凡手段,可就自动在他身上失效了。
到时候……
秦柏笑眯眯地想着,第一件事就是动手痛痛快快地胖揍他一顿以解自己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怨念,相必那小音修到时候的表情一定是很令人心身愉悦的。
想到就做,他效率极高地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栋别墅里翻出了一只通体洁白温润的玉箫。
因为天资极好学什么都快,他所学甚杂,涉猎极广。
就有那么段时间,他对音律之道很是好奇,专门跟了一位正式的音修深入学习了一段时间,委实是学到不少,进境极快,说来当时那个音修还很是激动,认为他在音律之道上天赋很高,一直试图劝说他在音律之道上继续走下去。
可惜了,极好的天赋让秦柏对什么都是学得快失去兴趣也快,说他是三分钟热度都算是说高了。
因此,不过3个多月学的差不多了,秦柏就对音律之道失去了兴趣,然而饶是如此,他就算不是完全的,称他是半个音修却也是绰绰有余了。
这白玉箫还是当时那个教导过他一段时间的音修所赠呢,期望他有一天能回心转意专修音律一道,虽然不是什么正式入了阶品的法器,却也是凡物之中顶尖的存在了。
正好,他也没打算动用什么法器或者术法手段,省的触碰到了超管局现下那个格外敏感的神经。
“呜……呜呜……”
皎洁的月光下,一道圆润婉转、悠扬细腻的箫声幽幽响起。
秦柏坐在和那个音修的别墅中间处的一个凉亭里面,对月吹箫,箫声柔和而极具辩识力的音色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老远,一路飘飘荡荡地传到了仍旧在陶醉地弹琴的余航耳中。
“呜……”
“铮铮……”
呜呜幽幽的箫声合着铮铮琮琮的琴声,仿佛起到了有种神奇的化学反应一样,相得益彰。
余航手上的动作一顿,琴声骤停,只有绵绵悠长的箫声在夜里回荡。
他很是诧异,“哪来的箫声?”
哪知那本来婉转温柔的箫声在琴声停下后突然调整了节奏不复平缓,一时间如惊涛骇浪一般高潮迭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航似乎感受到了吹箫者透过这起起伏伏的箫声而无形中传来的一种催促。
“继续弹琴啊!”
他略带着点迟疑,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了琴弦上,等到了箫声一道悠长的高音后的节点,就自然地插入了进去。
“琮琮琮……”
轻柔的加入完全没有打乱箫声的节奏,琴箫合奏反而越发地悦耳动听。
以箫声为主,余航的琴音为辅,两人合奏了一首名曲,春江花月夜,那粼粼的波光随着乐曲的弹奏似乎就近在眼前一般。
余航本来还有些疑惑,不知是何人吹箫,为何与自己合奏,但是很快的,他就完全顾不上思考这些问题了。
那箫声虽然婉转,却稳稳地占据了主导地位,引导着余航不断地弹奏下去,渐渐地完全沉浸在了音律的世界之中。
他恍惚间似乎什么都没想,只是本能地弹奏,又似乎看到了眼前斑斓的世界里正在活泼跳动着的音符,每一道音符都隐隐牵引着空气中斑斓的色彩不断地颤动,随着音律而缓缓起舞。
他越来越深地沉入到了这个奇妙的世界里,越发真切地感受到了,不同的音符从自己手中流淌而出,组成了一段段不一样的旋律,它们在这个世界里舞动跳跃,也牵引着那些斑斓不一的小光点不由自主的随着一起起舞。
就在他彻底沉浸在那音律的世界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好像在承受着什么无形的压力,不受控制地颤动越来越剧烈,只有那双抚琴的手还稳如泰山不知疲倦。
就在他的身体被压迫到了极限,体表的毛细血管都开始破裂,隐隐往外渗血时,一道不再柔和反而高昂刺耳到难以忍受的箫声贯穿了余航的耳朵。
生生地把他从那个玄妙的世界中震了出来。
却原来是外面一直引导他感悟音律之道的秦柏见势不妙,当机立断地将他从死亡的边缘上拉了回来。
秦柏握着手中的白玉箫,惊讶地挑了挑眉,“没想到他在音律一道上的天赋竟然这么好,只是随随便便地引导一下就能陷入顿悟,这可真是……”
他难得地吃了一惊,为了一个人的出色天赋,天才他也见过不少了,他自己就是最顶尖的那波,但是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有人可以这么容易的进入顿悟的境地。
要知道现在大道高远,领悟十分困难,大部分修士终其一生也难有一次顿悟的机缘。
“可惜了!”
秦柏也忍不住为这个幸运又不幸的小音修叹了一次气,幸运的是他竟然有了一次顿悟的机缘,顿悟时直观的接触到了大道,尽管只是些许皮毛也足够他受益匪浅了。
不幸的是这个机缘来的太早了,顿悟时直面大道的威压不是他现在还未步入修行路的普通人身体所能承受的,就算只是一丝一毫也足以活活压死他了。
要不是秦柏敏锐地发觉到不对,及时地把他从顿悟之境中震出来,只怕余航现在就成了一摊血肉烂泥了。
余航并不知道这一切背后的弯弯绕绕,他只是痛苦地捂着自己被震地生疼的耳朵,脑子里面那道刺耳的箫声似乎还在脑子里无限循环地回放,害他的脑子嗡嗡的,完全顾不上自己身体表面莫名其妙出现的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