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洲生日刚过去的十二点,就像是灰姑娘失去仙女教母的魔法,孟洲突然失去了他老婆的宠爱。
被从床上踹下去的孟洲一脸疑惑,“老婆,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祁宜年从床头?柜拿过手机,趴在床上,顿了顿,把孟洲的枕头?拿过来垫在了自己腰下,“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好。”
孟洲一只手试探地攀上床沿,“那我继续做——”
话没说完,被祁宜年压下去,“我今晚上想和你聊聊诗歌和人生。”
孟洲呆住了,“这种时候我们聊什么?诗歌和人生?”
“春宵苦短,”孟洲真心实意地说,难得?的还用上了成语,“我们应该抓紧时间。”
祁宜年没理孟洲,低着头?在手机上操作,屏幕光映在他脸上,显得?面?色清冷,透着一股杀意。
“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祁宜年从手机上抬起头?,向孟洲展示出自己手机上的朋友圈界面?,笑了下,却比不笑还让孟洲害怕,“想给你过一个?不挨打的生日,所以拖到今天才说。”
祁宜年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表盘上的时针已经走过了十二点,“现在,我们来秋后算账。”
孟洲:“……”
孟洲试图去抱老婆的腰,“我不要……”被祁宜年躲过了。
祁宜年手指滑动,“倒着来吧,先看这首,《我有一个?老婆》。”
孟洲跪坐在床边,小心观察他老婆的表情,低低道:“我觉得?我写的还挺好的。”
祁宜年勾了勾唇,不置可否,不带感情色彩的开始朗读第一句,“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挣钱、工作,养老婆。”
念完,祁宜年评价,“还挺上进。”
孟洲附和点头?,“是吧。”
祁宜年没理他,继续往下念,“从明天起,关?心老婆和爱老婆,我有一个?老婆,长的好看,天仙下凡。”
祁宜年念完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下,“夸我呢?”
孟洲不同意祁宜年这个?说法,他说道:“你就是。”
祁宜年听到还呆了一秒,看到孟洲认真的样子,不由失笑,面?上还要忍住表情不崩,有些?考验演技。
中间一段没什么?雷点,祁宜年跳过不提,从后面?些?开始接上,“给我的老婆我的心肝取一个?亲昵的昵称,”祁宜年念到这里停顿了下,转头?问孟洲,“你起的昵称呢?你不是叫我老婆,就是叫我年年,后者还是我粉丝常叫先叫的。”
孟洲被祁宜年后一句伤到心,他本来就柠檬祁宜年的那些?粉丝,现在还被他老婆亲自点出来。
他老婆就是偏心他的粉丝。
孟洲愤慨,他要和祁宜年的粉丝叫不同的昵称。
孟洲脱口而?出,“那我叫你宜宜。”
正?在喝水的祁宜年:“?”
祁宜年被水呛到,用力?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他面?无表情地放下水杯,“你还是跟着我的粉丝叫我年年吧。”
孟洲这时候还不乐意了,“我为什么?要和你的粉丝叫一样的称呼?你是我的亲老婆,我不配有不一样的待遇吗!”
祁宜年无所谓地斜了他一眼,“那就刚才念的,我第二个?字的叠称,你叫啊。”
孟洲:“……”
孟洲自己先萎了。
孟洲伸手去摸祁宜年,又忍不住撒娇道:“老婆……”
祁宜年无情继续往下念,“单身狗,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好看的对象,愿你有情狗终成眷属,愿你在婚姻获得?幸福。”
祁宜年放下手机,敲了敲屏幕,“这是在朋友圈拉仇恨呢?还开无差别嘲讽?你aoe呢?”
“我这是真诚的祝福啊。”孟洲不解。
又主?动凑近祁宜年,“最后一句你怎么?不念?”
孟洲把脑袋搁在床上,下巴压在被子上,长睫毛眨巴了下盯着祁宜年认真看,“我只愿,面?对老婆,春暖花开。”
祁宜年对着孟洲黑色的眼睛,孟洲的瞳孔极黑,亚洲人很少有这样纯黑的眼睛,显得?这样的注视非常溺人。
祁宜年的脸倒映在孟洲黑色的瞳孔里,那双眼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
祁宜年用掌心拦下了孟洲凑过来的脸。
趁他被迷惑神的时候偷占便宜呢?
孟洲:“……”
孟洲怨念道:“老婆,都快一点了,还不睡觉吗?”
祁宜年分毫不软化态度道:“不是说了今晚聊诗歌和人生吗?”
“可是再拖下去我今晚七次的任务值就不能?达标了!”孟洲忧心道。
祁宜年一巴掌把孟洲的脸推远,冷笑了一声,说到今晚七次,祁宜年本来想着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都不得?不两棒子一起打了。
接着一口气没停顿的念完了孟洲朋友圈里的第二首大作:
“再次回?春,我从今开始耕耘,永不停歇。我将不睡觉,不生病。我将不玩游戏,不水群。我将耕耘不辍,生死如斯。我是黑暗中的打桩机,一夜七次的永动机,抵御寒冷的肉-体?,破晓时分的光线。我将生命与?汗水献于我的老婆,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最后,还不忘帮忙加上落款,“孟七次,阳痿一周后作。”
孟洲:“!”
孟洲:“老婆你不能?这样揭我短!”
祁宜年“呵呵”了一声,“开头?一句‘再次回?春’难道不是你自己写的吗?”
祁宜年歪头?,自问自答:“我竟然揭你的短。问我怎么?揭的你的短,我将你发在朋友圈的诗作念了一遍。”
孟洲:“……”
孟洲几次想辩解最后找不出话来,他根本说不过他老婆。
孟洲双手伸出,就去抱祁宜年的腰,抵赖不认这是自己的错,顾左右而?言他,妄图转移注意力?,“老婆,你腰酸不酸,背痛不痛,老婆,我给你揉揉……”
祁宜年手抵在孟洲胸膛上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就糊弄过去,奈何大狗黏起人来无所不用其极,祁宜年被缠着,没一会儿手机就从手里滑落,跌落在了柔软的被子上,被孟洲一手塞进角落里。
祁宜年还没说完第二首诗,这时候被孟洲压着,气愤道:“你里面?写的黑暗中的打桩机、一夜七次的永动机像什么?话!”
孟洲堵住祁宜年的嘴,没有犹豫地接话道:“像实话。”
第二天早上,有孟洲微信的朋友就发现,孟洲的朋友圈新刷新了一条,内容是:
男人的嘴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哄媳妇的!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