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涨零花钱

孟洲说完那句话后,心里七上八上的忐忑。这件事他想很久了,但他不?确定祁宜年会不?会答应。

毕竟狗子现在还在怀疑祁宜年到底爱不?爱他、爱他的人还是爱他一夜七次的肉-体的阶段。

孟洲想,应该找个时间和祁宜年聊聊结婚协议的事情了。

三个月的试用期快到了,他不?想离婚,他想转正?。

但是祁宜年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只说在电话中说不?清,他现在急着赶去活动场地?,让孟洲来北城后他们见面谈。

孟洲悻悻然挂了电话,他确实有些冲动了,但听到祁宜年去了北城,离他家那么近,就忍不?住把?他带回家炫耀给他爸看的欲望。

孟洲摸了摸脸,拿出手机改签机票,老婆走?了,他火速打个飞的去追妻。

孟洲改签的班次是白?天的,到北城时已经是晚上了。祁宜年参加的活动举行时间正?好也是晚上,于是孟洲还不?能立刻去见他。

飞机落地?后,一股油然而生的灵感突然击中了孟洲,促使他刚下飞机就拿出手机,激情澎湃的发了条朋友圈。

是一首诗。

诗名是《我有一个老婆》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挣钱、工作,养老婆

从明天起,关心老婆和爱老婆

我有一个老婆,长的好看,天仙下凡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朋友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我的老婆我的心肝取一个亲昵的昵称

单身狗,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好看的对象

愿你有情狗终成眷属

愿你在婚姻获得幸福

我只愿

面对老婆

春暖花开?

孟洲边拉着行李箱往外走?,边逐条回复评论区的留言。

:哥你竟然结婚了?那我是不?是没机会了!

孟洲大拇指一动,回复:是的。

然后点?开?右上角拉黑加删除好友。

结婚后的男人要自觉洁身自好,不?能因为老婆不?知道就堕落自己,那样会给男德蒙上泥点?。

:这不?是海子的诗吗?这算不?算是抄袭?

孟洲:?

二话不?说,直接拉黑加删除好友。

分享幸福的事那能叫抄袭吗?那是他和海子撞了同?一条幸福的脑电波①。

:兄弟一起出来浪啊[即时位置分享-幸色夜店]

这条评论的回复孟洲想了很久,最后没回复,直接删除拉黑完事。

又发了条朋友圈。

【我已婚,家规严,门禁时间十点?。以后都?不?会出去玩,那些想约我去夜店或去哪里一起浪的可以自觉删列表了。】

孟洲的好友列表里几乎全都?是之前和他一起在外面玩的酒肉朋友。此次见他接连发的这两条朋友圈,去了趟兰城不?仅老婆有了,还有了家规,家规还甚严,直接让孟洲变了一个人,说是改头换面都?不?为过。

不?禁都?大受震撼。

评论区里全是痛呼失去一个人生知己的,也有看不?懂的,还有劝孟洲不?要为了一株花放弃整片花园的。

孟洲一个个回复回去,大意言云此次回来的孟洲是个新的孟洲,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希望之前的朋友,不?要因为他的上进、优秀而奇怪。

回复里一片嘘声。

孟洲脸一皱,把?那些嘘他的、还有诱惑他堕落的,全都?拉黑删除。

孟洲回来提前给家里司机打过招呼,让来接他。

坐上车后,孟洲本来要回老宅,途中接到了胡卢和苟宿的通话邀请。他们三个人在一个群中,有什么事、叫出去玩都?是在里面。

孟洲去了兰城后就把?群屏蔽了,里面只有胡卢和苟宿一直在吹水。

孟洲翻看着他们俩今天约去城西酒吧、明天约去城东夜店的聊天记录,觉得每天在家伺候祁宜年的自己和他们恍如两个时间的人。

明明他之前也和他们一样到处浪到处玩,乐此不?疲,此刻看着这次消息,却恍如隔世、索然无味。

孟洲接通语音电话,第一个出声的是苟宿。

“孟哥,你以后真的不?和我们一起玩了啊?”

孟洲犹豫了一下,胡卢和苟宿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和刚才?随便拉黑删除都?不?可惜的狐朋狗友不?同?,他不?可能真的丢掉他们。

于是孟洲道:“夜店那些我是肯定不?会和你们一起去了,我们可以一起……呃……”孟洲想了想现在的自己和他们两个娱乐范围的交集,发现没有,“泡温泉。”半晌,孟洲想出来这个。

又补充,“不?要鸳鸯的。”

火锅可以一起吃鸳鸯锅,温泉不?能一起泡鸳鸯温泉。

他老婆会打死他的。

不?。

可能直接拉着他去民政局离婚了。

一了百了。

群通话里好一会儿没人出声,半晌,苟宿才?赞叹道:“孟哥,你真是真的变了,现在的你,就像一个和尚,浑身散发着光芒。”

“嗯?你等等,”孟洲打断他的话,“你才?和尚呢,我有老婆好不?好。”

“我说错话了,”苟宿摸了摸脑袋,“你明白?我意思就好,以前一起外面浪现在突然守身如玉,可不?就是和尚一样清心寡欲嘛。”

孟洲默默腹诽,他以前那才?是和尚。

看起来辗转夜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其实全是吃素。

和祁宜年结婚后才?还俗开?荤。

清心寡欲?

清心寡欲个屁。

他一夜七次好吗!

但这些私事他是不?可能和苟宿他们说,只以朋友的立场,提点?苟宿道:“二狗啊,我劝你也早点?结婚,有老婆真好啊。”

孟洲发出满足的喟叹。

胡卢听完了这两人的对话,这时候出声,“要一起出来聚聚吗?很长时间没见了,互相看看。”

孟洲第一反应是抬起腕表看时间,“可是我门禁时间十点?诶。”

胡卢:“……”

苟宿:“……”

他们终于明白?见色忘义是什么意思了。

好在孟洲马上又道:“不?过我可以向我老婆请假。”

胡卢:“……”

苟宿:“……”

更?受伤了是怎么回事?

是在讽刺他们两个单身狗,十点?之后还在外面闲逛吗!

是吗是吗一定就是!

夺笋啊。

孟洲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全想老婆了。矜持地?给祁宜年发了个消息,条分缕析地?报备了自己要去见谁、要去哪里、要去多久、要聊多久、什么时候回家……

祁宜年很快回复了消息。

孟洲期待地?点?开?对话框。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知道了。

孟洲:“……”笑容僵在脸上。

他老婆怎么这么冷淡。

是不?是因为他要出去玩不?高兴了?

不?然他老婆怎么只回复三个字,他打了那么长一段!

他上学给班主任请假时,班主任除了签字都?会嘱咐一大段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回来了告诉他一声呢。

怎么到了自己老婆身上反而一句“知道了”就打发了!

孟洲舔了舔嘴唇,觉得老婆一定是生气?了,正?想打个电话去哄一哄,要是哄不?好他就原地?滑跪道歉,和胡卢苟宿他们改约在白?天的时间,大晚上的他一个已婚妇男一个人出去确实不?安全。

那边胡卢和苟宿等不?急催他,说已经在一家清吧订好了位置,让孟洲赶快赶过去,他一声不?响地?就背着他们脱了单,今天得他请客,不?许逃单。

孟洲给祁宜年打电话打不?通,发消息是自动回复[工作中,有事可留言,之后我会联系你:)]

知道祁宜年应该是已经开?始参加活动了,就没有再打扰他。

假都?请了,不?能白?请。于是让司机转向,把?他送到了胡卢和苟宿订好的那家清吧。

孟洲先一步到,胡卢和苟宿后一脚也到了。他们三个人进去,服务生过来,胡卢习惯地?要了一个包厢。

孟洲顿了顿,突然想到这次是自己请客,但是……

他好像没钱啊。

孟洲咽了一口唾沫。

孟大少爷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口袋拮据是什么样的滋味。

但没钱也不?能打肿脸充胖子,毕竟祁宜年现在手机设置成自动回复了,指望他老婆到时候美救英雄地?赶过来救场是没机会了。

于是孟洲只能叫住服务员,“不?用包厢了,我们就在吧台坐一坐。”

他零钱里的三千块还勉强能支撑他们坐一坐吧台,包厢今天就是把?他卖了,也得等明早祁宜年结束工作后把?他买回去,才?能开?的起。

胡卢看了一眼孟洲,倒是没说什么。他根本没有把?孟洲往没钱开?不?起包厢那一方面想,只当孟洲是觉得包厢闷,想坐大厅换换环境。

于是三个人去了吧台。

包厢有最低消费,大厅就没有限制了。

孟洲给他最好的两个好兄弟,一人要了一杯长岛冰茶。

本来是想要冰水的,但想想这样不?够朋友。于是酒水单里选了最便宜的一种。

孟洲看着胡卢和苟宿拿到冰茶后一脸便秘的脸,想,他已经很够意思了好么,他自己都?没有!

苟宿端起长岛冰茶喝了一口,喝惯了酒水,再喝这些酒精饮料就有些寡淡没劲了,苟宿脸上露出了有些嫌弃的表情。

孟洲吸一口气?,竟然还看不?起长岛冰茶,他愤愤然道:“你知道你这一口下去多少钱吗?”

苟宿单纯,一脸诧异,“多少?”

他们是缺钱的人吗?孟哥这句一定有深意。

就听他孟哥一脸痛心疾首的说:“三百。”

苟宿:“……”

哦,就这。

苟宿:“服务员,再来一杯三百!”

孟洲:“!”

他心疼地?就像从身上掉了一块肉。

胡卢淡定地?看他们俩个打闹,三人小群体中,他是在智商上有优越感的那个。

过了一会儿,见两人停下了,他问出自己的问题,这也是他这次把?三个人聚起来想说的话。

上次他们三个一起聚时,孟洲还是以前的孟洲,只是想捧红祁宜年,这对他们这些公?子哥也不?是个什么大事。

本来那些莺莺燕燕聚在他们身边就是为了那些,他们想要玩人,总得付出点?甜头才?行。

但孟洲现在的这些表现,已经不?只是玩玩、或者说动心的程度了,那得直接是把?自己卖给祁宜年、直接入赘祁家的程度了。

看那朋友圈的酸诗、看那明显的和过去划清界限、看约他出来一趟还得给老婆请假,这是娶了个老婆吗?这是娶了个祖宗!

胡卢对此很不?满,他不?能看他兄弟这么窝囊下去。

“大舟,你想好了没,”胡卢认真的看着孟洲,“你对祁宜年是认真的吗?”

孟洲一脸你这不?是废话的表情。

胡卢:“你之前不?是说要找一个男德满分的老婆吗?怎么现在自己去守男德了?你还记不?记得你老孟家的七十二代牌位了?”

孟洲刚想说话,就被胡卢打断,胡卢道:“我还记得。”

胡卢拍拍孟洲的手,“你当初每拒绝完一朵桃花,就得给我们说一遍这都?是为了不?给你们老孟家丢脸,你们家七十二代牌位都?看着呢,绝不?能和一个没有男德的男人在一起。”

胡卢继续道:“那你现在呢?”

孟洲不?吭声。

胡卢语重?心长地?说:“兄弟,我不?是不?让你对老婆好,我也觉得你以前太封建大男子主义了。”

孟洲听着觉得不?对劲:“嗯?你以前——”

胡卢按下他,“你先听我继续说,”他喝了一口长岛冰茶,“但你现在是走?入另一个极端了,不?和我们出来鬼混没什么,这我没意见,应该的,但设置门禁时间就离谱了,还要请假,我大学都?比你现在自由。”

孟洲张口想说话,胡卢没给他插话的机会,一口气?都?不?带停顿的继续道:“我觉得祁宜年有些PUA你了,现在讲究人人平等,婚姻是平等关系,而不?是呼来喝去的关系。”

孟洲这次强势打断胡卢的话,“这和祁宜年没关系,”孟洲皱着眉头,听到祁宜年的坏话有些不?悦,尤其这些话并不?实,“都?是我自愿的,守身如玉是我自愿的,对老婆好也是我自愿的。”

“至于门禁……”孟洲磨了磨牙,祁宜年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他遵守门禁是因为那可恶的男德系统,不?遵守竟然还有惩罚,他老婆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些事。

“门禁也就是这段时间,”过段时间他和男德系统解绑了可不?就没有了,“而且我也觉得晚上不?回家是不?对的。”

胡卢抹了把?脸,唉,看孟洲现在这痴心这样子,他兄弟这次是真的栽人家手上了。

胡卢也不?再劝,伴侣相处之间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孟洲不?是被洗脑了就好。

胡卢端起长岛冰茶,和苟宿碰了下杯,向孟洲举起:“敬爱情。”

苟宿也举起杯:“敬婚姻。”

仰头干了两大杯。

孟洲:“……”六百块钱啊,一口下去就没了。

三个人分开?的时候,胡卢多余问了句,“上次你打电话过来,我当时顾着陪小男朋友没在意,你说祁宜年每个月只给你三千零花钱?”

胡卢也是看孟洲付账单的时候一脸肉痛才?想起这件事,不?然这帮大少爷都?不?在意钱的数字。

“是啊,”孟洲叹口气?,“但其实他对我还是挺好的,第一次给过我两千万,后来我捐楼没钱也是他给了我两千万。”

胡卢:“……”

胡卢叹口气?,拍了拍孟洲的肩膀,“长点?心吧,藏些私房钱。”

孟洲十分感动好友的建议但是拒绝,“背着老婆藏私房钱是不?对的。”

“……”胡卢没继续劝,转而道,“至少,零花钱涨涨吧,三千块钱能做什么。”

苟宿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你连请兄弟们喝酒都?没钱,只能喝长岛冰茶,”苟宿又想到今晚上喝了一晚长岛冰茶的感受,心中火起,“你早说这顿酒就我请了。”

孟洲觉得自己有被羞辱到,“说好我请就是我请,不?就是涨零花钱吗!”孟洲拍拍自己的胸膛,“我回去就和祁宜年说,其他大事我不?能做主,就这小事,没问题的。”

那不?就是他撒撒娇就能做到的事吗?

孟洲绝对自信。

祁宜年举行完活动已经很晚了,公?司给他安排了酒店,他就近住了,临睡前看到孟洲找自己的电话,想了想,没有拨回去。

对方说不?定已经睡了,这时候打过去还会打扰到。

祁宜年只发了消息过去,说自己在酒店歇下了,让孟洲不?要担心,有事明天找他。

第二天早上,祁宜年睡梦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但他昨晚是自己一个人睡的。

酒店安保措施很好,房间里也不?会有其他人进来。

祁宜年睡眠一向浅,这样睡梦中都?不?安稳,索性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见孟洲一颗大头杵在自己面前。

祁宜年:“……”

孟洲安静地?望着祁宜年,祁宜年不?动他也不?说话。

孟洲一大只这样子趴在床头,就像大清早将头搁在床边盯着主人等对方起床的狗狗,等着开?饭,或者只是想新的一天第一眼就看见你。

祁宜年就这么睁着眼睛看了孟洲好一会儿,突然弯起眼睛笑了笑,手也摸上孟洲搁在床边的脑袋,“你怎么在这?”

祁宜年一直是比较独立的性子,过去很漫长的时间里他都?是一个人生活,而孟洲以强势的姿态进入他的生活的时间还不?到三个月。

但很神奇的,祁宜年已经习惯了生活里有孟洲的样子。

孟洲把?头在祁宜年脑袋里蹭了蹭,他今天有求而来,很是乖巧,“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没理我。”

“我在工作,”祁宜年耐心解释,“后面给你回消息了,你看见了吗?”

孟洲点?点?头,“你说有事明天找你。我找你的经纪人要的备用房卡。她一开?始还不?给我,”孟洲怒,“我掏出电子版的结婚证和《婚姻法?》都?不?行,她让我给你发消息,是打开?聊天框看到昨晚的聊天记录才?放我上来。”

祁宜年失笑,“所以你是来告状的吗?”

房间正?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两边垂着轻如薄纱的白?色纱帘,阳光从玻璃窗倾泻照耀在酒店的乳白?色大床上,给躺在其上的祁宜年罩上一层亮金的光晕,这一刻有一种奇异的宁静与美好。

孟洲有些看呆,在祁宜年指尖轻点?了一下他的脸颊后才?回神,“没,”他说,“我来是想……”孟洲支支吾吾的,突然不?想说出自己的理由,来破坏这一刻的美好了。

祁宜年眨眨眼,看着孟洲不?断向下滑,最后只有一双眼睛还露在床上。

一句话滑在祁宜年的喉间,是因为想早点?见到我么。

临到嘴边,却没有问出去,他想听对方亲口说出来。

他悄悄弯起眼睛,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被祁宜年这样盯着,孟洲不?得不?吞吞吐吐道:“……来要零花钱。”

祁宜年:“……”

旖旎心思啪的烟消云散。

不?。

应该是。

魂飞魄散。

孟洲看着祁宜年瞬间冷下来的脸,有些心虚,但又想到自己已经在兄弟面前夸下海口,而且一个月三千块零花钱也确实太低了。

于是勇敢再次开?口:“我来,主要是商量一下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涨价这件事。”

祁宜年没再多看趴在床边的狗子一眼,意兴阑珊地?掀开?被子起床,随口应付孟洲道:“三千很多了。”

孟洲:“……”

孟洲在心里告诉自己。

不?要气?馁。

自己不?是早就清楚从祁宜年这里要到零花钱没有那么容易吗?

和兄弟随口吹牛逼没问题,但他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孟洲吐出一口气?,镇定下来,他还有腹稿,为了说服祁宜年给他涨零花钱连夜手打的小论文,他大学时写期末论文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孟洲稳健开?口:“资本论说过,劳动和酬劳应该相匹配,只有资本家才?会不?断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

祁宜年下床,裸脚踩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玉白?的脚趾莹润好看,他回头,道:“你意思是说我是资本家?”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孟洲忙抬头,从祁宜年脚上移开?偷看的视线,清了清嗓子,继续自己的据理力争,“我是在和你探讨学术问题。”

祁宜年歪头,“关于资本论?”

孟洲:“关于我的付出和我获得的酬劳并不?匹配。”

祁宜年转过身,抱着手臂,拖长了声调,“哦?”

孟洲挺直腰杆,回视着祁宜年,毫不?示弱地?道:“你知道工地?上的打桩工人一个月多少工资吗?”

作者有话要说:①关于抄袭的讨论是玩梗,作者对抄袭的态度很坚决,抄袭不容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