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洲使用了【爹爹打?呀】这张技能卡之?后,便觉得周遭好几个男士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那?个眼?神,就好像是看自家又来挑衅自己家长威严的小兔崽子,一边拍屁股,一边喊,爹爹打?呀~
围着孟洲的几个男士盯着他眼?睛通红,握着拳举着掌本能地往前走了几步,孟洲眨了眨眼?睛,想起这张技能卡的描述:
【爹爹打?呀:只要你喊一声?“爹爹打?呀”,所有听到你声?音的上至八十岁老爷爷、下至三岁小帅哥都会很愿意?满足你的愿望,从而激发在场女性对你的母爱之?情,她会护犊子一样保护你,使用者?不必担心自身的人身安全】
果然,就见旁边的几个大妈拦住了那?几个男性,手臂上挎着菜筐,拿着里面的小白菜一脸慈爱的看向孟洲。
孟洲猛男虎躯一震,忍不住把“娇小”的自己藏在了祁宜年?身后,避开大妈母爱的目光。
然而,还没?等?他把自己藏好,一巴掌忽然铺天盖地地扇在了他脑袋上,打?的头一愣一愣的。
孟洲:“嗯?”是哪条漏网之?鱼,竟然没?防范住!
技能卡不是说了不用担心使用者?的人身安全吗!
孟洲一抬头,就见祁宜年?举着巴掌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
孟洲:“……”打?扰了。
祁宜年?闭闭眼?,咬着牙关似乎全力忍耐着什么,半晌,他呼出一口浊气,“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在你叫我?爹爹的那?一刻,真的想当你爹。”
孟洲惊恐瞪眼?:“嗯?伦理关系错乱了叭?”
诶,这句话怎么有点耳熟,好像有谁说过?。
祁宜年?咬咬牙,恨恨地瞥了他一眼?,用左手压下自己的右手,转过?身去,背影不断起伏,显然情绪极不平静。
孟洲盯着祁宜年?的后脑勺,半晌,反应过?来,祁宜年?现在的状态也是被技能卡影响了。
想通后的孟洲:“!”失策了。
——失了一个老婆,多了一个爹。
戴上痛苦面具。
技能卡影响的范围是听到这句话的男性人群,因为孟洲说话声?音低,所以只有周围一小圈的人能听见,并没?有在现场人群中造成慌乱。
然而别在领口的收音麦诚实地把全部声?音都收录了进?去,自然也包括这句“爹爹打?呀”。
于是,无数蹲守在直播前的男性网友们:硬了,拳头硬了。
-这不肖子孙,真是给我?老孙家三代?丢脸(诶,为啥我?儿子不姓孙)
-找打?!
-讨打?是吧,来,爹准备好了
-叫爸爸
而看着直播弹幕上突然出现的大片谩骂攻击孟洲言论的女性网友们:母爱泛滥了。
-我?不允许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洲洲!
-洲洲就是我?的眼?珠我?的心肝我?的乖宝贝,谁要打?他先来打?我?
-洲洲都这么努力了,你们还要他怎么样!
-洲洲票数被超过?了,不行,妈妈不允许!姐妹们请都投我?鹅子一票!
-也是我?鹅子!
-你一票,我?一票,鹅子今晚就出道!
孟洲的票数窜升速度再次恢复到了之?前恐怖的飞升速度,在一众民间秧歌老手中,宛如一匹突出重围的黑马,再配上他那?一个早上的学习时间,如果被秧歌民俗文化研究专家看到这个人气,一定要高呼一句:种?子选手!
直播弹幕中,男性网友和女性网友骂架声?打?成一片,没?吃到瓜的人第一眼?看到说不定会以为是什么新的男女对立问题,但?等?他们吃到瓜后,论其争斗的根源,竟然是平平无奇一秧歌大赛,还是村镇级别的,连区级都达不到,一定会惊掉手中的瓜。
十分钟的技能时间很快过?去,网上骂战立停。参与过?刚才?那?场争斗的网友们不论男性女性,此刻手悬停在键盘上,都不禁浮现出一个疑惑:
我?这么激动干嘛?
又不是我?亲儿子。
不对,连干儿子都不算。
于是双手立刻推开键盘。
tui,晦气!
然而经过?这十分钟的酝酿,孟洲的票数一骑绝尘,秧歌之?星花落他家已成板上钉钉的事。
镇长手里捧着一朵大红花,隆重地把孟洲请上主席台。
上台前孟洲拉了两下祁宜年?,在这光荣的时刻,他想让他的老婆和他一起享受这份荣誉。
……然而拉了两下没?拉动。
孟洲:“……”好叭。大红花下来给也是一样的。
颁奖时最?常用的背景音乐响起,孟洲踏着节律的鼓点声?,气宇轩昂地走上了主席台。
镇长站在话筒前,“喂喂喂”了几声?,确认话筒没?毛病后,咔咔咔清了一下嗓子,郑重地讲话道:“今天,我?们镇的乡土秧歌大赛隆重举行,”底下立时一片掌声?,镇长等?掌声?停了,才?又靠近话筒,“并且选出了我?们方圆百里内最?优秀的秧歌之?星——”
镇长把大红花高举,啪的一下放到孟洲怀里,同时高声?道:“孟洲!”
孟洲:“!”
激动、兴奋、幸福、尖叫、喜悦的情绪在胸膛里酝酿,这是除了他幼儿园获得“三好小朋友”外、最?光荣的荣誉!
乡亲们给力地鼓响他们的双手,掌声?如同海浪般在人潮中起伏,经久不息。
这样群情激动的时刻,祁宜年?把自己又往角落挤了一下,背着着主席台,嘴里默念,不要看见我?。
不要看见我?。
不要看见我?。
然而,还是晚了。
因为透过?镇长那?质量极好、没?有杂音的话筒,祁宜年?清楚地听到: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荣誉,”孟洲深沉的声?音响起,“是我?的老婆,陪着我?走到这里,所以,”声?音停息了几秒,像是做出一个郑重的决定,然后接着道:“我?要把这朵大红花,送给我?亲爱的老婆——”
“祁宜年?!”
角落里的祁宜年?:“……”
就让他随风而去,消失在人海。
人的大脑是有自我?保护的倾向在的,那?么尴尬的时刻,祁宜年?的大脑就没?有选择记忆。因此等?他坐到节目组的车上时,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局面里走出来的。
唯一确定的一点是,他绝对、绝对没?有上台领奖。
祁宜年?对着后一步上车的孟洲露出死亡笑容。
孟洲:“……”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是怎么回事。
但?他缺一根筋的情商没?有让他意?识到老婆生气了,于是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去,紧挨着祁宜年?。
祁宜年?:“呵。”
秧歌比赛结束后,他们的这一期录制就结束了,节目组派车送他们回去。至于下一期的录制地点还在筹备中,准备完成后到时候会联系嘉宾。
这几天祁宜年?都没?有休息好,于是回程的路上就靠在座椅上补眠。
而孟洲还沉浸在刚才?的欢呼中,大脑异常兴奋,完全不困觉。看着旁边祁宜年?睡了,就安静开始刷手机。
他今天的表现这么优秀,让他康康网上都是怎么夸他的!
圈圈加载页面刷新后,孟洲看着广场上夹杂在一群夸夸中的那?条微博:
@1234:这个祁宜年?高冷个什么劲啊,以为他很高贵、看不起秧歌是吗?
孟洲:嗯?
是谁允许你这么骂我?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事情有点多,只能写出这么多更新来,本来按细纲应该写完洲洲小号四处和黑粉对线维护老婆的,呜呜我明天努力,周末争取加更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