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斗争

夜幕降临,一切准备就绪,各个小组围在一起烤串喝酒。

男孩子选择在原地烧烤,女孩子则组团去了河边擦洗身子。

时酒坐在旁边,乖乖地等洛辰烤好羊肉。

和那些女孩子的待遇不同,他刚刚早就被洛辰逼着用温水擦洗了一遍身体。

嘴上说是兄弟,中途倒是没少吃他的豆腐。

时酒有些气闷,他刚刚居然真信了洛辰的鬼话。

不过洛辰确实把他护得很好,另一边的俩人从傍晚到现在都没找到机会搔扰他。

吃饱喝足后,洛辰把时酒送回了帐篷里。

洛辰叮嘱道:“谁叫你都不要出来知道吗?”

时酒兴趣盎然,“知道了,你快去守夜吧。”

洛辰蹙了蹙眉,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只是他走几步就要回头看一眼,很显然根本放不下心。

时酒朝他挥了挥手,把帐篷拉链关上后,拿出手机准备打局游戏,却发现山上一点信号也没有。

他微叹一口气,瘫在气垫子上放任自己的思绪放飞。

深夜,尿意袭来。

直到被憋醒,时酒才认命地从气垫上爬起来,顶着一头乱毛拉开了帐篷的拉链。

走出帐篷,时酒被冷得抖了抖。

再看向不远处正在挑火堆的黄俞旭,时酒有些诧异。

他还以为只有洛辰那一组需要守夜。

身体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思考,时酒把这些事抛到脑后,偷偷摸摸地走到一颗粗壮的大树后面,直接拉下了裤子。

一阵细小的水流声从不远处传来,坐在火堆旁的黄俞旭抿了抿唇。

夜晚的树林只有无尽的死寂,因为黄俞旭刻意放轻脚步,所以直到时酒被人从身后抱住了,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后面站了个人。

“谁?”时酒僵直着身子,声音有些不爽,“放开。”

有人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低沉沙哑,“不想。”

时酒用力挣扎了一会儿,见逃脱不了掌控,只能转一圈,与身后的人面对着面。

“黄俞旭?你抓着我做什么??!”

黄俞旭声音暗哑,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我喜欢你。”

时酒一脸不爽,“我不喜欢你,你给我松手,我要拉裤子。”

黄俞旭无视他的话,垂下头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你变态啊…嘶…”时酒蹙了蹙眉,伸手用力推拒他。

“你不是讨厌我吗,现在又是卖什么葫芦?”见推不开对方,时酒放下手,试着和他讲道理,“平时一副我欠你钱的样子,现在又突然搞突袭,你信不信我直接把尿撒你身上?”

黄俞旭闻言,微愣了一下,“我没有讨厌你。”

过了半响,他又信誓旦旦地说道:“和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好的。”

时酒这下是真的暴躁了,“是洛辰不香还是你比他有钱比他优秀,我凭什么选你?”

黄俞旭神色恍惚了一瞬,显然是被这句话戳中了脊梁骨。

看着对方一下子降了30%的进度条,时酒有些错愕。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算正常。

黄俞旭处在那种家庭背景,从小就一直被大人与其他同龄人比来比去,表面顽固不化,心里却也有着少年人之间的求胜欲,时酒将他隐忍了很久的爱意弃之如敝屐,一语击破了他心里的傲慢。

黄俞旭有些咬牙切齿,“是。我是没他优秀,但至少我的比他大,我比他更能让你爽。”

话落,他直接扒下了时酒本就松松垮垮的裤子。

时酒双手挣扎得更用力了,“你他妈放了我!”

黄俞旭充耳不闻,埋头咬住了他的唇。

直到嘴里尝到铁锈味,时酒才彻底冷静下来,眼神淡漠地看着眼前这张投入的脸。

黄俞旭的唇下滑到他的锁骨,时酒一语不发,任由对方在他的胸口又啃又吻。

四周一片昏暗,黄俞旭根本看不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意。

黄俞旭倒也知道这个天气冷,并没有把时酒扒光,但是长衫的领口早就因为拉扯而变得比平时宽大了好几倍。

经过刚才一顿猛操作,时酒雪白的肩膀一大半都漏在冷气中,还被冻得泛起了一片红。

如果洛辰看到,还真不知道会把黄俞旭切成几块。

时酒冷不丁地开口,“我说最后一遍,放开我。”

黄俞旭听清了他声音里的哭腔,蹙了蹙眉,把他搂得更紧了些,“不可能。”

都进行到这一步了,要是放手他就真的再也没机会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黄俞旭猛地转过身,将时酒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

“你们在做什么?”

时酒探出头,颤颤巍巍地看了此人一眼。

纪舒云脸色一沉,快步走了上来,“黄俞旭,把他还我。”

“我幸苦拐到的白菜能给你?”黄俞旭气笑了,“你又算哪根葱。”

纪舒云平时对外的形象都是如圣父一般的柔软,此时被踩了底线,却浑身阴冷得让人不敢接近。

时酒原本是想按原计划那样跳出去求救的,可现在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没了黄俞旭的遮挡,纪舒云一眼就看到了他白花花的大腿。

纪舒云阴森森地轻笑了一声,“酒酒,你过来。”

时酒犹豫了一会儿才走出去,可没两步就又被黄俞旭抓住了手腕。

纪舒云也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另一只手。

演变到这里,成了时酒被夹在中间,两只手腕分别被两人抓着。

时酒生无可恋地站在那,全身上去只穿着一件长衫,连屁股都遮不全,“阿…阿嚏!”

纪舒云蹙了蹙眉,一使力把他拉进了怀里,“下次不要一个人出来了。”

时酒不说话,缩在他怀里,不合时宜地又打了一个喷嚏。

纪舒云抱紧他,回头看了黄俞旭一下,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黄俞旭毫无畏惧地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

他们清楚,这场斗争最终只会是两败俱伤。

而罪魁祸首,就在一旁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