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扶着酸软的腰,坐起身后,才发觉自己身上还是黏乎乎的。
时酒轻叹一口气,抬眸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房间。
这里比他见过的任何酒店房间都要大许多,光是身下的床就足以容纳四人并排躺下,蚕丝质地的被子覆盖了整个床面,窗帘绣着精美的花纹,极尽繁复之事。
这些事物无一不是在告诉时酒:这是一个有有有有有钱人的房间。
床的不远处是一整面的落地窗。
时酒侧身望去,就能看到窗外尽态极妍的红玫瑰成簇盛开,铺满了整个阳台,一阵阵若隐若现的清香随着微风闯入房间,让人心情都忍不住变得愉悦起来。
观赏了一会儿后,时酒又被另外一个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床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相框,而相框里的照片,居然是他趴在桌上睡觉的模样。
时酒看着照片发起了呆,等他回过神,纪舒云已经提着一个蛋糕回来了,“酒酒,你醒了?”
时酒侧眸,视线停留在他提着的蛋糕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嗯。”
“酒酒,你想吃的蛋糕~”纪舒云走到床边坐下,把蛋糕放在时酒面前,“没吃早餐为什么不和我说,我看到你晕倒真的吓死了……”
纪舒云这次倒是没有撒谎,事后他抬起头,看到时酒毫无动静地趴在自己的肩上,第一反应就是他出事了。
当时他差一点就要光着下身冲出厕所,把时酒送去医务室了。
那一刻的恐惧和揪心,他不敢忽视。
发现时酒只是睡着了后,他并没有把时酒送去医务室。
不是因为不担心,而是时酒当时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色情了。
不仅唇瓣被咬得红肿破皮,连白皙的脖颈上都印了不少咬痕。
最可怕的是,时酒流了一身汗后,身上的果香味竟然更浓郁了。
以他这个模样,要是被抱去医务室,恐怕他们以后有无数张嘴也解释不清彼此的关系了。
最后纪舒云还是叫来司机,把时酒抱回了自己家。
时酒皱了皱鼻子,“那火锅和寿司呢?”
纪舒云自顾自地打开蛋糕包装,“医生说你不能吃辣的。”
时酒细哼一声,“骗子。”
纪舒云的神情慌乱了一下,过了片刻,他像是反应过来时酒说的不是他心中所想,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火锅和寿司下次再补回来,先吃蛋糕吧。”
“舒云,你刚刚是在心虚吗?”时酒眨了眨眼,突然凑近了些,“你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纪舒云的动作一顿,随后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怎…怎么可能…”
说完,他又专注地看向时酒,“酒酒,我最喜欢的人是你……等毕业了我们就去外国结婚好不好?”
“可以呀,我也最喜欢舒云了~”时酒弯了弯头,轻笑一声,“只要你不丢下我去找别人,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纪舒云闻言,整个人都顿住了。
时酒见他反应越来越反常,伸手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颊,“舒云,我想吃蛋糕。”
纪舒云陡然回过神,赶紧点了一下头,“嗯…好…”
时酒看着漂亮精致的蛋糕,不禁胃口大开,拿起旁边的叉子就享用了起来。
等吃完大半个巧克力蛋糕,时酒摸摸肚皮,朝纪舒云伸出了双手,“浑身黏黏的…我想洗澡…”
纪舒云见他张开双臂,当即站起身,准备将他抱进浴室。
可他刚把对方揽进怀里,时酒就用力挣扎了起来。
“我不要你抱,两个汉子抱来抱去的也太奇怪了,我是让你扶我起来,我的腿软了。”时酒扶着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这次其实并没有第一次疼,但因为体位的问题,导致他现在两条腿都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气。
纪舒云轻应一声,神色不明地把他扶进了浴室。
一进浴室,纪舒云就被时酒推了出去。
现在时酒是宁可一个人扶着墙走路,也不敢再和任何男人同时进厕所了。
因为行动不方便,时酒在浴室里足足鼓捣了半个多小时才清洗好身子。
一从浴室出来,时酒就催促道:“你快送我回学校,小庆找不到我该不开心了。”
纪舒云虽然不满,但也没有拒绝他,叫司机备好车,就陪时酒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