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包间内的人就哄然大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挥了挥手上的手机,“还是我聪明,提前录了视频,也不知道把这个视频发给洛辰和纪舒云看,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哈哈。”
又有一贼眉鼠眼的青年笑出了声,“最好再发到校园网,让别人都看看他的熊心豹子胆。”
索莱一直尽力护好怀里动来动去的时酒,听到这些话,单薄的身子颤了颤,“你们这样做……就不怕得罪时家吗?”
那名拍视频的少年讽刺地笑了一声,“噗…就他?纪舒云早就查出他是个野种了,还没公布出去罢了。”
索莱震惊得睁大眼,神色复杂地看了时酒许久,最后还是艰难地抬起了头,“那…不也没公布吗…”
他连声音都在颤抖,这些质问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可他的维护,在其他人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看过这个视频,他还能忍着不公布?”
“不公布又如何,不公布也掩盖不了他是个野种的事实。”
“他妈也是个贱货,干什么不好非去毁别人的家庭。”
“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说这儿子是不是也一样?一样的贱!”
这话一出,众人看时酒的眼神瞬间不对劲了。
索莱急得眼眶都红了,即使被身边同伴叫过去,也不敢离开时酒半寸。
这事有他一半的责任,他不能那么忘恩负义。
可在接受到黄景俞射来的凌厉目光后,他的想法霎那间转换了。
他不过是个出来卖的卑贱货,妹妹还需要他的救命钱,与其把自己也拖下水,倒不如让这件事少一个“受害者”。
想到躺在医院的妹妹,索莱不禁泛起心酸。
抱着他腰的爪子又收紧了几分,时酒在他的胸口蹭了蹭,闭着眼睛挑了个舒服的姿势。
索莱心脏一滞,紧紧抱了怀里的少年一会儿,直到彻底忍受不了其他人的视线,他才放下对方,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了另一边的阵营。
郑迈柯一开始也在观赏时酒喝醉后露出的丑态,可后面逐渐失控的事情,委实让他震惊得反应不过来。
他张了张嘴,半响才从喉咙挤出一句话,“他…他不是时家亲生的?”
拍视频的那个少年叫做司悦,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
他听到郑迈柯的话,不禁嘲讽了一句,“这种事情我还能开玩笑?”
郑迈柯哑口无言,看了眼因为没了“抱枕”而爬向自己的时酒,心想自己把人带出来总要负点责任。
“你们要发给谁和我没关系,只是人是我带来的,现在就先带走了。”郑迈柯背起地上浑浑噩噩的时酒,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间。
时酒趴在他的肩上,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呜……我想吃巧克力……”
郑迈柯继续往停车站走,中途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嘟嚷什么呢?”
“主人……我想回家……”时酒说完,又蹭了蹭他的侧脸,“带我回家好不好?”
“主人?”郑迈柯闻言,微挑了一下眉峰,“安静一点,马上就到家了。”
时酒呜咽一声,掰过他的脸,极其认真地盯着,“你骗我…你都不来追我了…明明以前我跑多远,你都会把我追回去的…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郑迈柯皱了皱眉,“什么鬼?”
时酒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形状姣好的唇此时被抿成了一条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郑迈柯总感觉他在强忍着什么欲望。
不过一会儿,他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
时酒突然往前一倾,双手紧紧揪住了他肩部的布料。
“呕……”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