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缘千还躺在身旁，时酒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看着缘千安静的睡颜，时酒狡猾地笑了一声，趴下来近距离地盯着缘千的脸，企图在这张脸上找到缺点。
不过结局很显然是以失败为终的，缘千作为整本书里的主角，颜值和身材真的不是盖的，五官精致漂亮就算了，皮肤更是白腻得不像话。
时酒正看得起劲，却见缘千浓密挺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时酒还保持着趴着的动作，脸离缘千十分相近，此时被对方看着，不禁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缘千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眼里透出几分笑意。
“没，没事…”时酒小脸瞬间变得通红，蹭地一下直起身子。
缘千愉悦地笑了一声，爱不释手地捏了捏他的鼻子，“酒儿想看可以随便看。”
时酒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皱了皱眉，严肃地说道，“唔……缘千哥哥只能给我看，其他人都不能看。”
缘千轻笑，“好，只给酒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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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像往常那般打情骂俏了一番，后来又腻腻歪歪地一起吃了晚饭，只是缘千前脚刚走，时酒就被小厮喊去了柳华院。
时酒不客气地找了个位置坐下，“花爷找我？”
“我找你做什么，恐怕你比谁都清楚。”花祭夜盘腿坐在案几前，抬眸，神色意味深长。
时酒轻声试探，“南宫弋的事情？”
花祭夜默默放下手中的账本，“他想带走缘千，附带你。”
时酒犹豫了一下，“唔…那花爷是怎么想的呢？”
时酒眼里闪过的亮光没有逃过花祭夜的眼睛。
花祭夜拧紧眉，“这就是你的目的？做了那么多，就为了送缘千离开？即使是被糟蹋一辈子？”
时酒垂眸，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提什么一辈子呢，你看十酒这样还能活多久？不过是几年的时间罢了，死了也就解脱了。”
花祭夜微顿，眼里明显已经流露出了怒意。
“呵，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恶心…”花祭夜似是情绪失控了一般，将桌上的杯子狠狠砸到了时酒脚边，“死就是解脱？！简直可笑至极！你死了缘千就会独活？你让他如何？！”……又该让我如何。
“我…”时酒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确实没有想过任务完成过后的日子，他原本想着任务完成后就离开这个世界，可如今……
时酒皱了皱眉，“对不起。”
闻言，花祭夜抿紧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酒从未见过对方这副样子，不一会儿就发现了不对劲，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走过去，坐到了花祭夜的大腿上。
时酒主动勾住他的脖子，眼角的媚意泛滥，“就知道花爷最好了，一定会放缘千哥哥离开的~”
“如今有了缘千还到处勾引男人，你还真是犯贱。”花祭夜怔愣了一下，刻薄的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时酒本就是个千人枕万人操的男妓，你说能不贱吗？”时酒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时酒，做个交易如何？”花祭夜突然玩味地笑了一声，动作极其温柔地摸了摸时酒的眼睛。
“什么交易？”这人还真是阴晴不定，时酒在心里暗骂一声，一改刚才的媚态，眼神带着提防地看向对方。
“我放缘千走，你代替他接五年客，如何？”花祭夜妖孽地笑着，语气带着十分浓郁的兴趣。
时酒无语，“我的卖身契在缘千那里，你觉得他会同意我接客？”
花祭夜就着姿势揽住他的腰，又把时酒朝自己拉近了几分，“你主动和他说你要投奔我，他还能不放你走？”
时酒思考了片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好。”
花祭夜：“……”
见他不说话，时酒又复述了一遍，“我说我愿意替缘千哥哥接客。”
“时酒，你怎么就这么贱？被男人压在身下就让你那么舒服？”听到了想要的回答，心里却丝毫没有因为猎物上勾而感到高兴，花祭夜暗自皱了皱眉。
“我屁股舒不舒服，花爷不是体会过了吗？难不成还想再试一次？”时酒软嗒嗒地靠在他的身上，在他耳边慢悠悠地说道，“我愿意留在柳华院，但是花爷要说话算数哦，明日就放缘千哥哥离开。”
“你以为你需要面对的只是我？我让你接客，不代表你只需要来柳华院。”花祭夜讽刺地笑了一声，“时酒，五年后你会多脏，你有想过吗？你觉得你到时候还配得上缘千？”
时酒思考了一番，还是抬眸看了花祭夜一眼，“无所谓。”
他这一生肮脏不堪，本就不配拥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