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弋平躺在床上,眉目间透着深深的疲惫,但如果有人见到,还是能通过他的表情看出他是多么的雀跃与激动。
为了得到父亲的认可,他去到各个城镇去谈生意,不靠身份与背景,用仅有的十两银子,在半年内赚到五万两。
谈成生意后,他欣喜若狂,几乎是日夜兼程地往回赶。
南宫弋原本正在闭目养神,想到这里,不禁笑出了声。
真是怎么看都像是功成名就后急着回家娶老婆的穷酸书生,不过……为了酒儿,他什么都认了。
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吗?南宫弋只要一想到能娶时酒回家当小媳妇,简直比赚到五万两银子还要激动万分。
南宫明堂一开始是坚决不同意自家儿子娶一个小倌为正妻的,两人还为此大吵了一架。
南宫弋在屋外跪了一天一夜,南宫明堂终究还是不忍心,提出那个条件本是想吓唬一下这个荒唐的儿子。结果第二天得知南宫弋已经步行离开了京城,南宫明堂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靠十两银子赚到五万两,期限还只有半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直到后来,他亲耳听到南宫弋的伟绩,才彻底明白,他这个儿子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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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弋今日打扮得异常正式,一身金镶边公子袍,剑眉下是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眸,虽然五官还带着点少年气,但也掩饰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邪气。
他意气风发地走进南风馆,拒绝龟公的带领,一路直奔望月楼。
来到目的地后,南宫弋才得知时酒的房间早就住下了其他人。他拦住一个路过的小厮,只打听到时酒已经被缘千赎身的消息。
南宫弋动作十分僵硬地放开小厮,脸上的微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就连周身的气息也在慢慢得变得凌历。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南宫弋改道往惊蛰楼走去。
以自己的财力物力,不管缘千把酒儿藏在哪里,他都一定会找出来,这对现在的他来说,轻而易举。
南宫弋一路气势汹汹地来到惊蛰楼,门口的守卫看到他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连拦都不敢拦,只叫了一个小厮去通知管事嬷嬷和鸨头。
南宫弋径直走进惊蛰楼,抓住一个过路小厮的领口,眼神十分凶狠,“说!缘千的房间是哪个!”
小厮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南宫弋,两条腿就瞬间软了,如果没有南宫弋提着他的领子,他可能早就软倒在地上了。
“在在在在那里!”小厮声音直打颤,吓得连话都说不利落。
南宫弋嫌弃地看了一眼小厮,粗鲁地把他扔到地上,往对方指的房间走去。
南宫弋凶神恶煞地踹开房门,忍不住在心里筹划着给缘千几拳,打在脸上的那种。
南宫弋弄的声响实在太大,时酒从睡梦中惊醒,坐起来后,懵懵懂懂地看了过来。
缘千昨日闹得太晚,他好不容易可以睡下,结果缘千一离开,南宫弋这个失踪人口就跑过来了。
时酒揉了揉凌乱的长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两个人就不能等他好好睡上一觉再来折腾他吗?!
时酒原本十分不耐烦的动作看在南宫弋眼里,瞬间就被一种被称为“喜欢”的滤镜给过滤成蠢萌了。
南宫弋愣了一下,脸色在瞬息间变得温柔,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