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灯十分老成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一根小指,“一言为定,我们拉勾。”
时酒心里很佩服对方的幼稚,但还是配合地伸出了小指。
两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大拇指互相盖章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猪八戒!”
一切谈妥,时酒正打算离开,却被庄灯拉住了手腕。
他回头看去,只见庄灯眼神猥琐地看着自己,时酒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你还要干嘛?”
庄灯抛了个媚眼,时酒被他的眼神弄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知这人还不死心,用足了力气想要把手臂抽回来。
时酒的黑眸染上怒意,“放手。”
这一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异常响
亮,甚至连一直在门外竖着耳朵努力偷听的小井都被震了一下。
然而当事人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抓着他的手臂就是不放,还笑眯眯地撒娇,“就让我看看嘛~”
时酒看了一眼门口,过了半响才说,“想看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可是要银子的,事后你得给我十两银子”
“成交!”
那些客人赏了那么多东西,十两银子对庄灯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见时酒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庄灯莫名其妙地感觉有些小激动,跟苍蝇似地搓了搓手。
他正想脱时酒的衣服,小苍蝇腿就被拍了一下。
“我自己脱。”时酒斜瞥他一眼,开始脱衣服,直到只剩一条裤子了才停下。
坐在桌子旁边的庄奈拿起茶杯放到唇边,以看戏的态度观赏着时酒从恼羞成怒到任人摆布的奇妙转变。
刚开始没有认出他的伪装,还以为是只软皮虾,现在看来倒是个有心机的。
再仔细想了想,庄奈又觉得是自己犯蠢,怎么会认为这种烟花之地存在单纯的人……额好吧,他那个傻弟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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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来的衣裳被随意扔到了地上,时酒神情自若,看里裤好像有些薄,还扯过被子盖住了下身。
在现代光着膀子满街走的男人也不是没有,时酒沾沾自喜,十两银子不要白不要。
庄灯当然不知道时酒心里的想法,他伸出手惊奇地摸了摸时酒身上的痕迹,又嬉笑着把手伸进被子里偷摸了一把,这才满足地收回爪子。
时酒冷哼一声,“再加十两银子”
“摸一下就十两,太贵了吧!”庄灯叫嚷道。
时酒斜瞥他一眼,“说好的只是看,现在摸了又要耍赖了?”
庄灯自知理亏,撅着嘴,小声嘟嚷了一句,“十两就十两,那我要多摸几下赚回本”
“再摸剁了你的咸猪手。”时酒阴笑着说道。
庄灯不开心地鼓起脸颊,还来不及开口反驳,房门就被人用力推开了。
缘千走进房间,看见床下的衣服时皱了皱眉,他快步走到床边,平日里精致柔和的眉眼,此时却平添了一分阴郁,这种情绪的转变连缘千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庄灯一脸懵逼地眨了眨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缘千看到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时酒(然而并没有),赶紧将他包得严严实实的,连着被子一起抱进了怀里。
“缘千哥哥…”时酒搂住缘千的脖子,用力挤出几滴眼泪,身体也细微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