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韶景愣愣的任由梁昔脱去自己的中衣,梁昔笑眯眯的道:“感觉凉快些了吗?”
不,感觉更热了。殷韶景望着梁昔,今天的昔昔感觉好像很温和,没有一点抗拒他的意思,是不是可以……殷韶景热意上头,本来醉酒之人就容易丧失理智,很容易感情用事,再加上梁昔此刻如此温和,殷韶景竟忍不住升起一些之前不敢的念头。
“昔昔……”殷韶景缓缓靠近,仅剩的理智告诫自己,如果昔昔躲开,他就必须止住,一定要止住。
“嗯?”梁昔没有远离,而是更靠近了,嘴唇似是无意的碰到殷韶景的发丝,呼吸打在他的脸上,轻柔温热。
殷韶景脑袋一热,伸手揽住了梁昔的腰,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嘟囔着道:“昔昔,昔昔你原谅我了是吧?昔昔你是愿意的是吧?”
梁昔抬手摸了摸殷韶景的头,捂住了他的眼睛,视线被遮挡,其他感官也就越发清晰,殷韶景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梁昔就在自己的怀里一呼一吸,胸膛微微起伏,柔软的衣物摩擦着他的上身肌肤,温热柔软的手掌贴在他的脸上,鼻间,萦绕着梁昔身上的淡淡药香,那香味似是烈性春.药,几欲磨灭他的神志。
殷韶景附身去亲,果然碰到一处柔软,梁昔似是没有反抗,只是略略调整了姿势,让自己舒服一些,殷韶景搂的更紧了,其实看不到也有好处,至少他能胆子大一些。
一场春宵温存,殷韶景紧紧的搂住梁昔,想跟梁昔说说话,但是梁昔似是累了,又或是醉了或是困了,沉沉的睡在他的怀里,汗湿的发丝凌乱的贴在额头,殷韶景抬手捋了捋。
像梦一样。
殷韶景似乎更醉了,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他不敢睡去,怕醒来一切都只是一场空,不过是他醉酒后的美梦而已,但到底抵不过醉意,最终睡了过去。
次日天明,殷韶景再醒过来的时候,梁昔已经不见了,他醉的太厉害,竟没发现梁昔起身了,殷韶景望着床榻上梁昔剩下的中衣,带着荡漾的笑容,既然梁昔的衣服剩在了这里,说明梁昔误穿了他的衣服出去,他的中衣穿在梁昔身上!
殷韶景想到那样的场景,心情更是激动,连忙翻身起床,想要去见梁昔,他一刻也忍不得了,等殷韶景收拾好出门之后,便立刻询问仆从梁昔的去处,仆从回答:“太子妃去医馆了。”
“今日也去么?”殷韶景拧眉,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至少休息一下啊,不管了,他去找他好了。
殷韶景让人牵了马过来,立刻骑马赶到了梁昔所在的医馆,奇怪的是医馆并没有开门,甚至梁昔也不在这里,殷韶景拧眉,“不是说太子妃来医馆了吗?人呢?!”
跟着殷韶景的仆从立刻跪地,不敢反驳,太子妃的去处又不归他们管,他们只是殷韶景的侍卫而已,但他们也知道,殷韶景只是这么一说,并不会责罚他们。
“去找!”殷韶景黑着脸。
“是。”侍卫立刻道。
此刻楚府中,梁昔正歪在软塌上,姿势随意的跟自己家一样,霸占了孕夫楚晚笙的软塌,楚晚笙坐在桌边喝着炖汤,望着梁昔,梁昔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你别喝了,再喝下去,你就再不是清冷贵公子,而是个球了。”
“你要喝吗?”楚晚笙轻笑。
“喝。”梁昔起身,楚晚笙虽然喝的慢,姿势也优雅,但是那透出来的感觉,却是极其美味的,看的他都想喝了,但是不好意思开口要罢了。
楚晚笙让人给梁昔送上一碗,梁昔笑眯眯的坐在了桌边,舀了一勺喝了,“嗯,好喝。”
“母亲亲手熬的。”
“老王妃真厉害啊!”梁昔赞叹道。
楚晚笙放下碗筷,询问,“看你神色,是成了?”
梁昔点点头。
“那为何要来我这里,不回去跟太子你侬我侬吗?”
梁昔抬头翻了个白眼,“才不,我怎么解释昨晚的事情,看殷韶景的样子,醉的也不是很厉害,至少神志是在的,根本没糊涂。”
“那你是怎么成的?太子主动的?”楚晚笙好奇。
“对,他主动的。”梁昔坚决不承认自己先进行了勾引。
“那你这是生气了?”
“也没有……”梁昔挠头。
“看起来你只是想暂时躲避罢了,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做。”楚晚笙道。
梁昔叹息,“我都乱了。”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殷韶景,总觉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而且,他有点怂了。
“那就先在这里待着,我觉得,太子殿下马上就要找过来了,到时候你跟他回去就是。”
梁昔只能点点头,托腮陷入深思,如果殷韶景找来了,他要怎么顺其自然的跟殷韶景回去呢?天知道,他只是一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殷韶景怀里,有点不太敢面对醒来的他,就忍不住躲了啊!根本没想那么多。
梁昔来了之后,燕安亭就避开了,去了花厅,关于梁昔的事情,他也从楚晚笙的口中得知了,今日见梁昔前来,便知道左不过是为了这件事。正所谓好兄弟,一辈子,殷韶景对他还是不错的,想来此刻殷韶景正在外面找梁昔呢!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在外面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想要找梁昔而找不到呢?
燕安亭纠结了片刻,还是让人给太子府传话,说梁昔在这里。
殷韶景很快知道了梁昔的去处,梁昔平日里出门都是去医馆,所以今日府中人也自然的以为梁昔去了医馆,谁能想到竟然不是,但还好,有燕安亭通报消息,殷韶景也就知道梁昔的去处,立刻带了侍卫,黑着脸骑马直奔楚府。
昔昔为什么要躲,为什么不在府里也不去医馆,为什么要去找楚晚笙?难道是想让楚晚笙给他想什么主意,帮助他逃离京城吗?殷韶景见不到梁昔的人,越想越多,也就越想越慌,甚至忍不住开始质疑自己昨晚的记忆。
他喝醉了,昔昔要给他检查身体,他动了色心,然后昔昔没有反抗,他觉得昔昔是愿意的,最终……
等等!昔昔真的没有反抗吗?殷韶景有些分辨不清了,梁昔被他拉到怀里之后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甚至在自己亲他的时候还微微扭动了下,那是微微扭动还是强烈挣扎了?昔昔不会武功,自己一只手都能控制住他,若是他当时其实是用力挣扎,而自己喝醉了,误判了昔昔的力道……
难怪昔昔要跑,天!他居然强迫了昔昔!
天啊!他死定了!
殷韶景忍不住夹紧马腹,更快一步。
府中,楚晚笙听到来人禀报,道:“这么快的吗?”梁昔来他府上,这还没聊几句话呢,太子殿下就找过来了。
“太子策马前来,有点来势汹汹的意思,公子还是要早做准备。”如今这府中的仆从,都是曾经楚府的人,专门过来伺候楚晚笙的,没人强求,他们也就继续称呼楚晚笙为公子。
楚晚笙点点头,望着有点紧张的梁昔,“想好了吗?”怎么自然的解释昨晚的事情,面对太子殿下。
梁昔深吸一口气,摆摆手道:“想好了想好了,有什么想不好的,就说是两人都喝醉了,所以不小心就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前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没想到殷韶景喝了那么多还那么清醒,搞得我倒是心虚了些,好像是我主动了一样。”梁昔抱胸,他是可能主动的人嘛!他明明只是主动勾引了下,他可是酒后乱性的受害者。
“昔昔!”殷韶景忍住了片刻等楚府仆从通传,但也只肯给楚晚笙一点点时间,很快就自己闯了进来,没人敢拦着他,楚晚笙甚至起身拱手行礼。
殷韶景仿佛没看到,直奔梁昔所在,“昔昔,我错了,昔昔,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酒后……额?”梁昔正要解释,就听到殷韶景苦着脸说话,似乎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你……你想说什么?”
殷韶景愧疚不已,“昔昔,我不该听申屠柘的话,不该起灌醉你然后行周公之礼的心思,我若是没想那些有的没的,肯定不会在醉酒之后脑子一热对你出手,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起了心思,是我想灌醉你的,结果,你没醉,我醉了……醉了之后竟然还……”
梁昔眯起了眼,申屠柘啊!他知道啊,殷韶景的新暗卫首领嘛!
殷韶景进府之后就想过了,做错了就是错了,昔昔一直喜欢他正直真诚,他不能丢掉这个优点,所以,他去认罪,纵然昔昔要打要骂,他认了,便是跪搓衣板都行,面子算什么,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他只想让昔昔原谅他,想回到他们最初相知相识的那种状态。
哪怕,要他放下太子的威严傲气。
殷韶景自知这次罪孽深重,昔昔说不定都怒火攻心,快要气死了,殷韶景也不顾楚晚笙在场,单膝跪下,“昔昔,你原谅我吧!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千万,千万不要再不理我了,我真的知错了。”殷韶景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梁昔。
梁昔茫然四顾,这一堆人你看不到吗?你还记得自己是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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