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青学所有的人真的都陪琉璃跑步了,应该说参加选拔赛的所有人都出来跑步了,原因就是他们都不想输给青学,输给手冢国光,可见竞争是多么的激烈。
偌大的操场上,各个学校各自为阵,稀稀拉拉的进行着拉磨运动,其实每个人都在暗中较劲。
琉璃混迹在青学当中想起了自己以前在美国参加的童子军夏令营,也是这么大群人一大早在教官的哨声下整齐划一的跑着步。
抬起头,晨光里的背影出类拔萃,柔和的白光镀再他身上有着毛茸茸的质感,让他看起来像电影里用柔光镜头处理的男主角,永远一身白色的微光。
琉璃一惊,心里哀嚎:天啊!她一定是被爱莉感染了,要不怎么会觉得每天晚上都能看到的,脱光了以后像白斩鸡一样的背影好看呢?难道是穿上衣服就比较容易YY了?一定是在德国晨跑的时候没有参照物原因,一定是这样的!琉璃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跑着跑着,琉璃突然发现了一个现象,在他们还没跑完一圈的时候,迹部带着他的狼崽子们已经从他们身边跑过去两次了,擦身而过的时候还不忘挑衅的斜他们一眼。经过其他学校的时候也是一副本大爷不放在眼里的华丽丽的跋扈样,惹得切原红着眼奋起直追,神尾在后面‘加快节奏’,观月奸着脸威胁裕太:跑输的话回去练习量增加两倍,菊丸不知从哪里拿了个网球拍递给河村,河村‘burning’一声吼,代表青学杀了出去……
一时间操场上尘土飞扬黄沙漫天,晨跑变赛跑,团体赛变成了个人赛,都是一副不把对手跑趴下绝不停止的气焰,SO,20圈变成了无止境的拉锯战……
真是个热闹的早晨啊啊啊啊啊!!!!
琉璃蹲在地上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气,绝对不是因为早上跑了20圈的缘故,而是华村教练在她跑完以后硬是拉着她给她作了各种各样的体能测试。琉璃不明白为什么要给她作体能测试,就因为她跑了20圈后没怎么喘气吗?她现在喘了,大喘特喘,快喘出心脏病来了。而且华村教练对这她‘唔呵呵’笑的像终于找到解剖素材的变态医生的样子,琉璃发现原来斯方大师是多么的和蔼可亲。三个小时后身心俱疲的琉璃借着尿盾逃了出来。
琉璃用最后仅有的一点力气颤颤微微的爬到了椅子上,仰天长叹,庆幸自己能从华村教练手下活着逃出来,同时为城成湘南同情了一把,有这样的变态教练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茁壮成长’的?
身边有脚步声传来,琉璃现在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关他是谁,闭眼休息,心里默念:我是尸体,我是尸体!无限循环ing
“安倍琉璃。”严肃威仪一丝不苟的声音,指名道姓的叫着琉璃,打破了她继续当尸体的自我妄想。
琉璃眯了眯眼,是冰帝的神监督。
没由来的,琉璃想起了曾经在青学和神监督的一次照面,现在他看自己的眼神和当时几乎一样,同样的凌厉刺透,同样的让她毛骨悚然。
“噌!”的一声,琉璃有如神力覆体精神抖擞站了起来:“监督好,太巧了,我还有事,不送了,BYEBYE!”说完,“嗖”的一下子不见了。
不能怪她目无尊长,实在是人类遇到危险时爆发出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此君危险。
琉璃总觉得好象有个阴谋在等着自己,从手冢莫名其妙的要她跑20圈,到华村教练莫名其妙的给她做体能测试,最后是神监督莫名其妙的找她,总觉得怪怪的。
只是琉璃忘了,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下午,已经恢复元气的琉璃又开始神气活现了。
“来来,天根前辈,我给你讲个笑话。”琉璃碰到了从洗手间出来的天根,今天‘熏陶’了一上午的‘天根式幽默’,琉璃觉得做为礼尚往来,应该让天根了解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幽默’。
“NANI?NANI?是什么?”
琉璃对天根勾勾手指,于是两个人叽里咕噜……
忍足拿着球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见乖张得意的琉璃和狂笑不已的天根。
“你们在说什么?”
“哇哈哈!琉璃刚刚给我讲了个笑话,哇哈哈!太好笑了!”
“哦?我也听听。”忍足来了兴致,勾起了嘴角,琉璃的风趣幽默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哇哈哈!有一块糖,走着走着,走到了北极,发现自己成了块冰糖,哇哈哈!太好笑了!哇哈哈!”天根扶着忍足的肩膀止不住的大笑。
“!?#¥%……”忍足做面部抽筋状。
不,不是抽筋,他是想笑来着的,嘴角都事先勾起来了,可这笑话实在是……暴冷啊!所以就看到忍足要笑笑不出的嘴角抖动不已。这形象要是让冰帝的女生们见了估计终极偶像就要走下神坛了。
“MA,天根,华村教练找你。快、点、去。”忍足扶额推了推眼镜,让自己的嘴角归位。打发走了天根后对窃笑的琉璃说:
“琉璃,陪我练一会儿球吧。”
琉璃愕然,对上忍足的勾魂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是的,请琉璃小姐陪在下打一场球吧。”忍足含笑说的诚恳,更是夸张的弯下腰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你要练习不能找你组上的人吗?”琉璃不明白。
“所有的人都被华村教练安排了练习,换而言之就是,都没空。”其实忍足也觉得奇怪,他实际上是在神监督的授意下,华村教练的默许下来找琉璃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监督非得让他和琉璃打一场不可,但是只要是神监督的指示,他都会毫无理由的执行。忍足眸光一闪,或许在琉璃身上有监督在意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会打网球的?”
“监督说的。”
“咦?那他怎么知道的?”
“sa,谁知道呢。”
“可是,不同组之间不是不能擅自比赛的呀?”
“你又不算在这几个组里面的,所以没关系的,是不是,手冢?”
琉璃回头,手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了。
“嗯,琉璃和你比赛的话是不违反规定。”手冢说,“琉璃,你就和忍足打一场。”
NANI?琉璃张大眼睛不置可否,她就这样被出借啦?还有,怎么练习变成了比赛啦?
“我能不能说我不会啊?”琉璃瞄着手冢说的很小声,在对方寒光一闪下改口成:“我没有网球拍。”
手冢把自己的拍子递给琉璃,琉璃掂了两下摇头:“太重了,我要龙马的。”
琉璃原本想随便应付应付忍足的,可是桃城和菊丸一听琉璃要跟忍足比赛,兴奋得像看迹部和真田的比赛,大喊不能给青学丢脸,一定要赢冰帝。
汗!好像已经上升到两个学校之间的颜面之争了,非赢不可了?
“啊嘞啊嘞,琉璃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是不是该报有期待?”忍足变得兴趣起来,好像有点明白监督的用意了。
琉璃嘟着嘴,瞟了眼球场外乌泱泱的一群人:手冢、神监督、华村教练、迹部、连带来了许多人。青学的人因为见识过琉璃的网球,所以都翘首以待,乾甚至拿了本笔记开始认真记录。冰帝的人认为琉璃能赢过忍足简直是天方夜谭,其他的人保持观望,觉得忍足找一个女孩子比赛有失水准。
“手冢,我要是赢了有什么好处?”她可是为了青学而战啊,总得有点好处吧。
“……允许你明天早上睡到10点。”
“GREAT!”某人跳了起来,露出了像猫吃完鱼以后一样的笑容,太符合她的心思了。
“呵呵,忍足君,输了的话可不要躲到你们部长怀里哭哦!”琉璃食指点着嘴唇娇笑着说,那绽放出的笑容有如含着露珠的白莲花,媚而不妖。
在这个笑容下,忍足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做好了防守的姿势。
忍足勾了勾嘴角,自嘲自己的反应像一个遇见天敌的小动物。可是这个看似娇小柔弱的女孩,在球场上给他的压迫感简直和迹部一模一样。
就因为她的笑容吗?那么邪肆的笑,那么的勾心摄魂……
此时的忍足就像被人鱼歌声吸引的水手,正一步步走向深渊……
“GAME平3-3”
裁判的声音拉回了忍足混沌的意识。又被追上了,他和她就像在玩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无论他怎样把比分拉开,琉璃总能轻而易举的追赶上来,进而超越。
好像被玩弄了啊!
球场外静默无声,迹部抚着眼角的泪痣掩盖自己的躁动,那女孩竟然把冰帝的天才紧逼到如此地步,邪媚的笑容让她成为盛开在球场上的罂粟花,迎风摇曳着柔软的身资迷惑了别人的神志,走近后才发现原来是只织网的恶魔。
迹部看了眼手冢,寒潭冰泉一样眼眸依旧宁静无波。迹部不相信见过琉璃打球的人会无动于衷,手冢第一次见到琉璃打球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同样的迷惑、赞叹、惊艳最后到……迷恋呢?
手冢心里荡漾开的潋滟迹部是看不见的,那一圈一圈的水波纹路在冰封的湖面下轻轻扣响了河岸,回荡出若有似无的声响。
兰德儿的梦幻网球,琉璃的梦幻网球,究竟谁才是梦幻中的真实?
“不愧是忍足君啊,我还想速战速决的说,可是你好难缠哦!”琉璃撒娇似的抱怨,脸上的神态又媚了几分。
忍足轻笑,她好像才是比较难缠的那一个吧!
“琉璃!用‘彗星’解决他!”桃城在场外叫嚣。
“对,‘彗星’!用‘彗星’!琉璃,不要大意的用‘彗星’打倒他!”菊丸跟着起哄。
“诶?‘彗星’是琉璃的绝技吗?”忍足问。
“是啊!”
“那么我有幸可以见到吗?”
琉璃眼中星芒涌动,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忍足可是会‘巨熊回击’的,如果用‘彗星’的话……
“好啊!”
琉璃勾起十字星印在唇上一吻,周围响起抽气声。
不二睁开了眼睛,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姿态,同样的眼神,哪怕再看上几十万次,都会被震撼的无以复加,吸引到无法自拔……
“琉璃要用‘彗星’了!”菊丸兴奋的猛掐龙马的脖子。
琉璃技巧的让忍足打出高吊球……
“不行的,扣杀对忍足前辈是没用的!”凤说,可不知为什么紧张的身体轻颤。
琉璃腾空跃起,轻盈的就像背后长了翅膀。
手腕轻转,球拍转向侧面,用力的重重扣下……
“咯啦啦!”那颗倒霉的球被掐在铁丝网的缝隙中急速旋转,在磨到了一层毛后掉了下来。
忍足不可置信的看着掉在自己半场的那颗球,汗水顺着他线条优美的下巴滴了下来。
球场外一片哗然!
“不,不可能,侑士的‘巨熊回击’被,破解了?”宍户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刚刚那一球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彗星’!”乾说,和在德国见到的完全不一样的扣杀。
“那一球是用球拍侧面打下去的,在增加了足够旋转的球身上,球拍边缘极小的接触面加大了撞击力,让网球内部的力量产生剧烈的碰撞挤压,导致了不规则扭曲,只要外界有一点碰触就会让网球像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飞出去。”不二分析着,语气里充满赞扬,真是太聪明的女孩了!“所以,不是‘巨熊回击’被破解,而是根本没来得及使出,球一接触忍足的球拍面就飞弹了出去。”
“呵呵,乾学长,宇宙中可不是只有‘彗星’的哦!”琉璃笑盈盈的说。
“那是什么?”
“是……扫把星!”
场外倒地一大片。
扫把星……?
太不华丽的名字了。
迹部翘了翘眉峰,一只手支着下巴,疑惑着‘彗星’怎么变成了‘扫把星’。不过,不管琉璃打的是什么‘星’刚才那记扣杀的华丽技巧毫不逊色于他的‘圆舞曲’。
在别人还没想明白为什么那么完美的扣杀却有那么蹩脚的名字的时候,我们的琉璃已经抱着球拍笑蹲在地上了。
“哈哈,干嘛取‘扫把星’这个名字啊?太好笑了,哈哈,不行了,一定要改掉!”
众人汗颜!
给自己的绝技取什么样的名,她自己不知道吗?
只有青学的人知道琉璃是在说兰德儿。
“为什么要叫‘扫把星’呢?”忍足被琉璃的反应迷惑了,她笑的好象在笑话别人的网球。
“呵呵,因为,这个球如果从正面接的话,十之八九要被打到的,就像被扫把扫到一样,而且为了和‘彗星’呼应,所以他们叫这个‘扫把星’,哈哈,太缺德了,太缺德了。”琉璃闷头大笑,只有离琉璃最近的忍足看见了她眼角的水光一闪,像钻石一样明亮。
如果不是爽朗的笑声和俏皮的语调的话,忍足会以为她在哭,蜷缩的身体蹲在地上肩膀轻轻的颤抖,好像在哭啊!
“好啦,让我们继续吧。”琉璃做了个奥特曼的动作从地上窜了起来,眼角的水光已经不见,只有眼底的一波星芒。
忍足看着琉璃鲜活的面容,不禁呆住,为什么刚刚会觉得她在哭呢?
“喂!忍足君,你傻站着干吗?”琉璃用球拍捅了捅忍足,“难道,沉醉在本小姐的美技中了?想认输了吗?”
“噗嗤!”忍足笑了出来,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迹部的口头禅了?不过她的网球足以让人沉醉癫狂。
迹部眼眸含笑,眼角的泪痣熠熠生辉。
“看来不认真打是不行了!”忍足站好位告戒自己不能再被琉璃的笑容迷惑,要不然真的会输的啊。
“嘻嘻,我明天还想睡到十点的哩。”琉璃为了这个也要赢。
无伤大雅的小插曲过后,再次回到精彩绝伦的比赛。
专注比赛的人们,谁也没有注意头顶上,探照灯的螺丝已经松动……
“叮当。”一枚螺丝掉了下来,掉在地上像陀螺一样打着圈儿。
谁也没有发现
灾难
突如其来。
“呵啦啦。”巨大的探照灯没有了支撑开始摇摇欲坠
然后
轰然倒塌!
“危险!”
“琉璃!快让开!”
“啊!!!!”
他们在说什么?
为什么樱乃在尖叫?
手冢的脸色怎么那么可怕?
忍足干嘛疯了一样的冲过来,比赛还没结束呢?
所有的人,为什么,都那么惊恐?
头顶的那片阴影好巨大,可是再巨大的,直直落在眼眸中都像针尖般的刺小。
一个人影扑了过来,推了把琉璃……
“轰隆!”
尘土飞扬。
白色的网球帽飞甩出去,像被狂风吹落的树叶飘落在地上。
“啊!!!”
樱乃捂住嘴唇,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朋香吓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剧烈颤抖。
四周一瞬间,没有声音。
……
好痛。身体被推倒在地上,背脊和手肘因撞击而阵阵发疼,琉璃睁开眼在尘土迷漫中看清了满地的破铜烂铁以及支撑在自己身上的人……
血液一下子倒流,身体冻结成冰,心脏骤然紧缩,连呼吸都没有了。
“琉璃,越前!你们没事吧?”有人跑过来了,急切的询问。
周围都是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人不断的叫着他们的名字,好多人围着他们,乱哄哄的。
“哇啊啊!龙、龙马,你怎么样,受伤了吗?砸到了吗?”琉璃脸色煞白,心跳如狂,手足无措的胡乱挥舞着。
“没事,没砸到。”龙马支起身来波澜不惊的说,倔强的眼睛倒把琉璃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很满意琉璃在他的保护下毫发无伤。
“骗人,让我看看。脚可不可以动?”
“嗯。”
“腰呢?”
“嗯。”
“背呢?”
“嗯。”
“手呢?”
“嗯。”
“脖子呢?”
“嗯。”
“眼睛呢?”
“!?#¥%……”
琉璃把龙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头头脚脚角角落落仔仔细细的亲手检查了一遍,确定他没有任何损伤,也没有擦掉一块皮流一滴血,吊在嗓子里的心这才放了下去,惊慌狂跳的心才缓慢下来。
“太好了,两个人都没事!”菊丸拍着胸口谢天谢地,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
“啪!”
一记清亮的巴掌声突兀的响彻球场。
龙马侧着头捂着脸瞪大眼睛看着琉璃。她用左手打的,力道特别大,火辣辣的疼。
球场寂静如空,只有残破的探照灯发出“咯啦啦”的轻微声响。
所有人都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琉璃左手微微颤抖,手掌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发麻的刺痛,龙马白皙的脸上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山’,像一块玉脂豆腐上抹上了淡淡的粉色樱花酱汁一样。
“谁让你过来的!受伤了的话怎么办?……你是运动员啊!绝对不可以在赛场以外的地方受伤的呀!你还要比赛的!……不可以冲过来的……你不知道,后果吗?”黝黑的眼眸中氤氲着发亮的水气和愤怒的火焰,严厉嘶哑的声音混杂着清晰可辨的哽咽,发丝被汗水粘在紧绷的脸颊上,没有血色的唇瓣上纹路像刀片刻划上去一样的决绝,琉璃十三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现在那么愤怒过。
龙马低下头,额前的碎发档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
身体早在意识之前做出反应,后果……是他无法忍受看到她支离破碎的样子,连想象也无法承受。如果时间倒转,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用自己单薄的身躯庇护她。
“龙马!”琉璃突然一把抱住龙马,把头深深埋进他的颈间,“龙马,龙马,你怎么可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怎么瘦小,怎么撑的住呢……”灾难在龙马的身边,差之毫厘,一想到龙马与死神擦肩而过,从心里涌上的巨大的惊恐与害怕,是连她在失去兰德儿的时候都没有如此强烈过的,她真的怕极了。
龙马楞住,抱着自己的身体颤抖的不能自以,脖颈间湿热一片,悲怆的轻呢一遍一遍叫着自己的名字。龙马心里窜起一股情素,他不想让她哭啊,他只是想保护她而已,她还是觉得自己太小了吗?还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替她遮挡一切吗?那他会努力长大,在她的身边长成一棵大树,为她撑起一片只有喜悦的辽阔天空。
琉璃,你要等我长大啊!